回頭尋找宛情的身影,見她提着書,穿過重重豪車,直往前走,好像不準備搭車。
天雪疑惑地皺了皺眉,朝汽車走去。沒想到,今天是穆天陽親自來接。天雪一喜,坐到他身邊,見他在看公文,好像很認真的樣子。她盯了一眼,密密麻麻都是字,完全沒興趣。
擁擠的車流中,汽車慢慢往前爬。天雪問:“不等丁宛情麽?”
“怎麽,你想她?”穆天陽收起公文。
“切!誰想她?我隻是想到沒有人給我欺負,心裏不舒服!”這時,她看見宛情站在公交站牌下,驚訝地問,“她在幹嘛?”
穆天陽看了一眼,說:“她要回家。”
天雪一愣:“原來她也有家啊!”
“誰沒有家?又不是石頭裏蹦出來的!”
“我以爲她是你的私有物呢!”天雪突然神道道地冒出一句,“暖床的工具而已!”
穆天陽一嗆,怒問:“你在哪裏學到的?”
“呃……”天雪臉一紅,呐呐地回答,“言情小說……”
“少給我看那些!”還“暖床的工具而已”,這是一個千金小姐該說的話嗎?
“哼……我就不信她不看。”天雪不滿地咕哝。
突然,穆天陽眼一眯。天雪感覺周遭彌漫危險的氣息,打了一個寒顫。擡頭一看,原來是宛情在和一個男生說話。
天雪幸災樂禍地一笑,說:“那是我們班帥,他爸爸是律師,媽媽是教育局的,爺爺是軍區司令。兩個叔叔,一個在部隊,一個在市政,标準的**!”
宛情對那個男生避如蛇蠍,公交車一來,馬上跳了上去。所謂的**,隻能望車興歎。
穆天陽見了,臉色緩和,白了天雪一眼:“我問你了嗎?”
天雪頭甩得像撥浪鼓:“我隻是提醒你而已,他好像很喜歡宛情。雖然我不知道宛情怎麽會和你在一起,但她好像不情願。這件事用腳趾頭也能想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看上一個老男人,要麽是被迫,要麽就是爲了錢,總不會是爲了愛情?如果她向班帥尋求幫助,你可能奈不何喲”
“你說誰是老男人?!”穆天陽危險地打斷她。
她一窒,讪笑道:“我這是誇張的修飾手法!你比她大了十歲,可以這麽說嘛……”
“十歲算什麽?”穆天陽咬牙切齒。他才27歲,明明很年輕,年輕得不像話!
“是不算什麽,反正你們都滾一起去了嘛!”天雪冷哼,“不過你二十歲在和别的女人滾床單的時候,她才十歲,例假還沒來呢,這樣一想,簡直是兩個輩分的人!”
“信不信我扔你下去?!”
“……”天雪乖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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