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聖聖氣得渾身發抖,“你不删,我問了你這麽多遍你都不删,靈脈脈,你很好!”
他真想捏碎了她這張蠻不講理的小嘴,聖聖覺得若是不放開她,他真的有可能要打她。
他是真的怕自己要動手,這些多天來憋着的怒火,量變升華爲質變,在他的體内洶湧的奔騰,他必須坐點什麽将心中狂燒的怒火發洩出來,否則他會被憋死!
聖聖心驚的放開她,一腳重重的朝着沙發前的矮桌踹去,狠狠的一腳,玻璃矮桌碎成無數片,但是不夠,他心中的怒火怎麽也發洩不出來,走過去将酒家上的紅酒一瓶一瓶的往地上砸,見到東西就狠狠的甩,整個客廳裏能摔能砸的東西都毀之一旦。
他要被氣死了!
真的要被氣死了!
脈脈抱着雙膝蜷縮在沙發上,站在唯一完好的沙發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從來沒見過這麽吓人的聖聖,她吓得動都不敢動一下。
她抱着自己的膝蓋嚎啕大哭!
“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你要做什麽,你在做什麽?”脈脈邊哭邊問,“你有本事把家裏所有東西都毀了,你是不是還想打我?”
脈脈摸出來手機,迅速的撥打電話,忘記了自己是撥給誰,隻是撥到了電話本裏面的第一個号碼,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電話裏傳來的是尊尊哥的聲音,脈脈越哭越兇,越哭越害怕:“尊尊,救命,救命!”
尊尊正在公司裏看賬本,忽然聽到脈脈這樣心驚膽戰的聲音,整個人猛地站起來:“脈脈,怎麽了?别哭,告訴我,出了什麽事?”
“你快來,快來,烏龜蛋瘋了,他瘋了!他想打死我!”
聖聖打死脈脈?
怎麽可能?
尊尊二丈子摸不着頭腦:“脈脈,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和聖聖怎麽了?”
其實他是知道的,脈脈和聖聖最近貌似鬧得并不愉快,兩個人冷戰好多天了,這會兒隻聽到脈脈哭,聽到她喊救命,難道聖聖真的打脈脈?不可能吧?”
“他砸了家裏所有東西,他還動手打我!”其實聖聖沒有打她,可是她就是覺得,那些家具,那些被子桌子都是她的替罪羔羊,其實聖聖想打的是她。
她腦子很捉急,所以脫口而出的話,也就半真半假,被她渲染得很嚴重:“你快來,快來,不然他就要打死我了!”
“我在溫哥華,遠水解不了近火,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尊尊說:“把電話給聖聖,我來問問他。”
“我……我不敢!”
“哎,那我挂了,我自己打給他。”尊尊說完直接挂斷電話,然後撥通了聖聖的電話,聖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他沒接,隻是居高臨下的看着脈脈,惡狠狠的看着她,直到真的不耐煩了,這才接通了手機,口氣不善的說:“别插手我們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