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嘴唇示意，眼神威脅：“辰星，快說是！”
“是啊，我和我爸也是絕對愛你的，媽媽，你别哭，以後我和花花一起孝順你。：
花花稍微拉開一些王鳳彤的距離，伸出修長的手輕輕的擦拭着王鳳彤的淚眼。
低頭，吻了吻老媽的眼睛。
“别哭，老媽，你看兒子女兒都這麽孝順，你看看我，再看看辰星，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幹嘛每天抱着個破娃娃沉浸在過去的悲傷裏面？難道一個破娃娃比實實在在的兒女更好？”
看着老媽的眼淚，他的小心髒都要疼得碎掉了！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我的辰星，我的辰星……”王鳳彤腦袋渾渾噩噩，迷迷糊糊，聲音哽哽咽咽：“霍山，霍山，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都在，我們都在，我和辰星都在，老媽你快醒過來，不然我們兩個都不認你了！你就每天抱着你個木偶娃娃呆廁所裏哭吧。”花花拔高着聲音，捧着王鳳彤的臉，親吻着她的額頭，親一下，再親一下：“老媽，你醒過來，你快點清醒過來，我是你爲袁霍山生的孩子，我叫袁楚；旁邊還有你爲别人生的女兒，你的寶貝辰星，你再不醒過來我們兩個都不搭理你了，知不知道？聽沒聽到！”
王鳳彤朦胧的濕眼睛死死的盯着花花，耳邊也認認真真聽着他的每一個字，嘴巴顫顫再顫顫，抖動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來：“沒……沒……沒死？”
“對啊，媽媽，我們沒死，我天天陪着你呀。”辰星湊過來來：“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還給我生了個哥哥，媽媽你好幸福哦，我都要羨慕死你，你生了個全民帥哥，你看花花多帥，可是我也是你生的，怎麽沒長得非常非常非常漂亮呢，媽媽你好不公平啊，把好的都給了哥哥。”
“沒死……沒死……？”王鳳彤一下子看看辰星，一下子看看花花，聲音裏充滿了驚喜：“沒死……都沒死……”
“都活得好好的，你摸。”辰星抓着王鳳彤的手，摸摸自己的臉，再摸摸花花的臉：“媽媽，你感受到了嗎？我們都沒死，我們都火得好好的。”
王鳳彤的腦子裏有無數的畫面飛閃，就像是亂屏一樣。
各種記憶紛至沓來。
霍山打電話，說他後悔了，後悔販毒，後悔不停自己的話，他說他們的孩子不是死于難産，不是死嬰，他說他要把孩子送過來給自己養，他說孩子叫袁楚，他還把照片發來給自己看，非常非常漂亮的小姑娘，紮着兩個辮子。
他說他愛自己，他說孩子是男孩可是他卻甯願當女孩子養，他說給孩子紮着辮子的時候，就像是看見自己一樣，他說孩子暫時要給自己養的，叫自己好好把孩子帶大，以後他會來接孩子。
可是她坐等右等，等得眼淚都哭幹了，也沒有見到他口中說的那個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