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隐驅車在颠簸的車子裏緩慢的行駛,最後停在村口。
花花今天的打扮不同尋常,一身性感白色休閑裝,緊身長褲的腰帶上别着一串金屬吊墜,松松垮垮的做點綴,走起路來,頗有點節奏感。
“靈哥,你的祖籍就在這個鎮子?”
花花好奇的被他拉着在坑坑窪窪的泥路上行走,可能是昨天下過雨的緣故,路上有很多水坑,路邊偶爾有騎摩托車或電瓶車的人走過,也有人牽着牛估計是趕農活。
“不是,我祖籍在浙江,這是……”靈隐頓了頓:“但是我小時候大半部分時間住在這裏,這裏是你的家鄉。”
花花挑挑眉,不予理睬。
“小楚,你對這條路有印象沒有?”靈隐問他。
“都跟你說我不是你的小楚妹妹,再說我跟你急!”花花嘴硬。
不過他心裏真有努力回想,可惜實在想不出什麽,對這樣有些偏遠的鎮子毫無印象,可能是真的當時太小,記不得事。
“怎麽還沒有到?”走了二十分鍾的路,花花走不動:“幹嘛把車子開在路口,明明這個寬度車子能開進來。”
靈隐:“想重溫一下這條路。”
好吧,這就是典型的找罪受,俗稱自虐!
終于,他們停在某個兩層洋樓前,靈隐拉着他的手,深呼吸:“到了。”
“人都不在家啊。”花花站在門口,往裏面瞄了瞄,鐵門的鎖是從外面鎖上的。
靈隐從口袋裏摸出來一把鑰匙,打開院子的門:“這個院落五年前被我買回來之後就一直鎖着,我每年清明過來一趟,所以有些髒。”
可不就是髒,院子裏到處都是蜘蛛網,草長得很茂密。
花花捂着鼻子,躲在靈隐的後面,有蜘蛛網往他擋一擋。
“你買回來幹嘛不叫人留着打理?請個人看家也好啊。”
“不喜歡外人進出。”靈隐推開再次拿着鑰匙開了屋子的鎖,木門打開,客廳的八仙桌上,厚厚一層灰,花花捂着鼻子,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坐,轉了一圈跑出去,站在院子裏。
院子裏有口井,靈隐已經卷起袖子,從井裏打出清涼的水,看似要将整個家大掃除的架勢。
“過來幫忙。”靈隐說。
花花看看自己白白淨淨的襯衫,再看滿屋子的灰層和時不時碰到的蜘蛛網,猶豫着沒有動作。
靈隐再說:“今晚我們就住這裏,不幫忙的話,晚上就隻能陪蜘蛛睡覺了。”
花花猛地彈跳起來:“爲什麽要住這裏?我們不回酒店住?”
靈隐的嘴角帶着狡黠的笑:“不回,晚上住這裏。”
“我不幹!這裏幾年沒人住過,一點人氣都沒有,被子都是發潮的吧?”
靈隐看今天太陽很大,經他提醒:“你快去把被子拿出來曬一曬,去去黴氣,不然晚上真沒辦法睡。”
花花聽到這個話,簡直欲哭無淚。
他大聲嚷嚷:“我上當受騙了,我要回酒店!”
靈隐盆着一盆水走過來,壞壞的甩了甩手,甩了花花一臉的水:“快曬被子啊,我負責打掃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