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都隻是些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
花花坐在病床前,看着憨憨入睡的靈隐,憤懑的罵:“你腦子秀逗了嗎?喝醉酒了竟然還和别人打架,以一敵六,你以爲你很威風!有本事你别被人揍成這副模樣啊!”
“看你平時人模狗樣一本正緊沉穩溫雅,沒想到竟然是個愣頭青,我真是看錯你了!氣死我了,你傻嗎,打架不知道叫上我和血影,我們都在附近叫一聲嗓子會死掉嗎?要是你叫一句也不至于被揍得這麽慘,你真是……”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再說,爲這種事有什麽好打架的,嘴長在别人的身上他們怎麽說就怎麽說,我又聽不見根本損害不到我什麽,你沖動個什麽勁?”
“網絡上黑我的人多的去了,難道你也要一個個找他們打群架?你折騰得過來嗎?!網絡上那些二B黑粉罵我什麽的都有,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我要是和你這樣沖動,我早被氣死掉了!”
花花巴拉巴拉一通,偏偏靈隐睡得如同豬,根本聽不見。
賽羅推門進來,身後的女孩始終跟着他,花花閉了嘴,賽羅說:“我有點事要走開一下,這裏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一個小時候我回來。”
女孩說:“賽羅,不用了啊,你把車鑰匙給我,我自己回學校。”
賽羅搖頭:“三更半夜,一個女孩子不安全,妖妖,以後不許随便溜出學校,再有下次受了罰我不會幫你。”
女孩率先離開病房,嘀咕:“就知道你不會心疼我。”
花花對賽羅并不熟,點了頭,說:“晚上我不會離開。”
“最多一個小時我就會回來,有事直接叫客廳裏的保镖,或者給我打電話。”賽羅氣質優雅出衆,放下一張名片于床頭櫃,舉止禮貌,“暫時隻能麻煩你了。”
還是上次的套間,外面是會客的客廳,裏面是病房,除了病床還有張陪護的床,花花坐了一會就躺到了陪護床上,不過他沒敢睡,怕靈隐半夜醒過來沒有照顧。
他躺在那裏玩手機,登入了本地的網絡。
不知道是誰把靈隐打架鬥毆的視頻給傳到了網絡上,标題【沖冠一怒爲紅顔】,一群人在那裏讨論紅顔怎麽不是勞拉,花花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關了手機躺在那裏心情反反複複的折騰。
之前鬧得不歡而和的氣早就消了。
這會兒察覺自己當時神經太敏感,其實自己對靈隐說過的太過分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偏他說了一句自己不愛聽的話,自己就作成這樣,簡直像是有點無理取鬧。
他晚上剖析他自己,說的話雖然也不算怎麽動聽,但字裏行間,真誠坦白,并不摻假,花花哪裏體會不出來。
這種抗拒、掙紮之後對心的誠服,沒有人比他花楚更能深刻體會。
“水……”昏昏沉沉中,聽到靈隐在嘟囔:“口渴……”
花花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下來,走到桌子前,拿起一瓶礦泉水走回到病床前,喂到他嘴邊:“你怎麽樣?是不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