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除了長得好看一點之外,就是個乞丐出身,沒能力也沒背景,和二哥那樣的高學曆根本不能比,和三哥那樣的大佬兒子也不能比,和四哥那樣的官二代更不能比,我隻是個長得好看一點的乞丐而已。可我又不是女人要長得那麽好看做什麽,我其實……其實很自卑。我越自卑,越怕配不上當你顧家家主的弟弟,怕别人說我是高攀你。”
“可是我又知道,我全身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全部的資本就是我長得好看,這是多麽諷刺的事實。我唾棄又不得不依賴自己的長相,要自己盡善盡美,做什麽都要達到完美到挑不出毛病,依靠自己的外形獲得大衆認知度,又依靠自己的外形去不斷的制造負面信任去吸引你的眼球,讓你爲我操心,時不時把我叫到書房訓斥兩句,看你爲我傷透腦筋……其實,我心裏很高興。”
花花在電話裏歪歪唧唧,說的話很亂,顧少成聽着,卻覺得很不是滋味,他這些年到底是忽視了多少花花真實的内心世界?
血影的短信回複了過來,說花花和靈隐晚上出去,他也不知道在哪裏出了什麽事,因爲花花叫他不要跟着。
顧少成看到這條短信很惱火,編了火氣沖天的短信回複過去:“我叫你去巴塞,你就是這麽和我玩忽職守的?馬上找到花花,立刻到他身邊去!”
“哥,我真的沒有私生活很亂,我什麽都沒做,那些報紙雜志拍的吻照,很多都是錯位,我根本不喜歡亂和人搞-性-關系,那些男人爲我吃醋打架什麽的,那些男人我連碰都沒讓他們碰一下,我根本不喜歡和人有身體親密接觸,我覺得惡心死了,最多就是接接吻,接吻我有時候都覺得惡心。”
顧少成一邊穿着衣服,一邊道:“我知道,哥沒真的因爲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惱過你,是不是喝酒了心情不好?告訴我你在哪裏?我讓血影去找你,然後我去接你回來。”
“我沒喝酒,說出來我心裏舒服好多,哥我要去德國,我答應一個老雇主去給他量尺寸做生日禮服,”花花說着已經坐了起來,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着靈隐,正用一雙追悔莫及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靈隐一進來就聽到他埋着頭在打電話說想回家,然後又在電話裏說了一大推,聽了個七七八八,隻覺得自己應該狠狠抽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