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邊,在懸崖之上,懸崖下陣陣海濤呼嘯的聲音。
“花花,非走不可?”
他摸出來煙,點燃,漆黑的夜晚,除了車前燈,就隻有打火機的火光。
煙霧缭繞之中,他看着花花:“爲我留下,不行?”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其實,那裏面滿滿的都是失落,和極力壓抑着不讓其冒出來的控制欲。
花花慢慢悠悠的走到他的面前,滿臉的戲谑,看着靈隐,直接的将手中的煙一抽,然後往懸崖底下一扔,靈隐皺了皺眉,花花卻說:“别在我面前抽煙,你想我爲你留下?爲什麽啊?我可沒答應你的追求,就算今天不走,過幾天也會走,總有離别的一天,這個是事實,你要接受。”
花花兀自的擡起手,輕描淡寫的拍拍他的胸膛:“哥們,咱不學女人那樣傷感哈。以後有空,我再來看你。”
靈隐的眼角一跳,海風帶着花花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哪裏抵擋得住,伸出手來,抓着他的手臂,緊接着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花花的頭發:“如果……我說如果,我不放呢?”
會是什麽結果?
他知道,别看着花花平時嘻嘻哈哈,其實他這個人,超級反感别人強迫他的意願,他像是一陣風,喜歡随心所欲,喜歡别人捧着他,一但不合他的意,立刻翻臉給你看。
所以,哪怕他滿心滿心的都是控制欲,他也會壓抑在心裏,不會在花花的面前表現出來。
但是此刻,他卻想搏一搏。
花花眉頭一挑:“那我就把你從這裏推下去,讓你喂魚去。”
靈隐聽着一笑,又帶着郁悶:“真的不能爲我留下來?你要回加拿大,你忘得掉顧少成嗎?他不是給你半年的時間,讓你徹底的忘掉他?你不在乎你們之間岌岌可危的兄弟情義了?”
花花的臉色果然變了變,不過黑燈瞎火的,靈隐并沒有捕捉到。
“我又不是回加拿大,我去德國,OK?”
“去德國做什麽?”
花花說:“散心。”
所以還是因爲在巴塞受了委屈?
靈隐這般想着,整個人的心底,都帶着懊惱和自責!
怎麽就在這個時候弄出來一些花邊新聞?
他側着臉,看着花花,看了好一會兒,始終沒有說話。
兩人大概僵持了五分鍾,靈隐雙手将他給圈了住,他說:“舍不得放你走,怎麽辦?”
花花眼神微微上挑,不知道爲什麽,就是特别享受靈隐這種舍不得,這種被人重視又被人重視的感覺好像很不錯哦,咳咳,自己在幹什麽?
這樣的感覺,雖然不錯,卻也離危險不遠了!
是不妥的吧?
自己怎麽能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經常被他的某些舉動弄得很愉悅呢?
花花晃了晃腦子:“涼拌呗。”
話音剛落,就被人雙手掐着腰一提,抱了起來,幾步之間,被放下來,壓在車身之上,花花挑了挑眉:“幹嘛?最後的晚餐之後,你還想來點最後的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