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在他耳邊萦繞,充滿蠱惑,“你看,和我在一起,也不是太差,至少你也能從裏面享受到快樂,不是?”
花花半睜着眼睛,微濕的睫毛倒影在黑亮的瞳仁裏,他側仰着頭,看着靈隐,嗤之以鼻:“那隻是生理需求!你能給我心理需求嗎?”
随後推開他,坐到了椅子上,拿着手機玩遊戲去了。
靈隐拉着椅子坐在他的身邊,還沒開口,花花就打斷了他即将出口的話:“你不要煩我,我心裏已經夠煩了,你到底什麽時候出院,整天呆在醫院裏,出入都能聞到一股藥水味,難聞死了!我鼻子都要中毒了!”
他已經從脆弱模式走出來,整個人進入閑人勿擾的狀态。
靈隐去屋子裏拿過來一串鑰匙,交到他的手裏,花花問幹嘛,他說:“醫院裏味道确實不好聞,是我考慮不周到,這是我家的鑰匙,要不你去家裏睡。”
花花不接,悶聲悶氣的說:“我最讨厭一個人住一個大屋子,大晚上連自己的呼吸聲聽着都像是鬼嚎。”
“可以讓你身邊那個保镖跟你一起住進去,家裏客房挺多的。”靈隐安排得很妥善,把鑰匙放他手上。
花花把鑰匙扔到了他身上,兩個字:“不住!”
靈隐根本搞不懂怎麽又惹得他不痛快,“給你去酒店訂房間住?”
花花盯着他看了半天,一句話沒說,隻是重重的哼了聲,然後便站起來,自己繞開他去了屋子裏,睡到了床上。
這聲哼又是什麽意思?
靈隐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誰說女人心海底針,他看啊,男人的心思更難猜,心情就跟地中海的天一樣,說變就變!
猶豫花花不愛聞醫院裏這股酒精味,所以第二天一大清早,花花出去兜風玩的時候,靈隐讓人将整個醫院這一層樓全部的空氣給淨化了整整五遍。
“還有味道嗎?”靈隐問小護士。
小護士覺得壓根就沒味道啊,她天天呆在醫院裏,早已習慣酒精味,根本忍不住來,靈隐覺得小護士的鼻子不可信,便打電話叫來了自己的秘書。
秘書以爲是工作上的事情,哪裏知道竟然是将她當氣味師來用。
“好像還有一點點味道。”
因爲秘書這句話,于是接下來的時間又将空氣進化了五遍。
最後在屋子裏擺上了花花喜歡的藍色妖姬,淡淡的花香飄散在空氣中,花香四溢憫人心扉,花花回來的時候,看着滿屋子的藍色妖姬,一朵朵一片片,随意的灑落在地毯上,像是被人糟蹋,更像是主人随心所欲的垂愛。
呼吸之間,全是好聞的因子在鼻息間跳動。
花花差點以爲自己走過了房間,走出去又返回來,看着靈隐,“你玩什麽浪漫?”
靈隐手裏端着一本書,一個人閑趣的看着,随意的翻着書頁,“味道是不是不那麽難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