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不想讓護士看到我赤條條的模樣,護士畢竟是女孩子。”
花花想這到也是,這不是耍流氓嘛!
但是——
“那你不知道用浴巾遮住下半身嗎?”花花随口的說,蹙着眉哼聲,“行了行了,真是煩人,你等着,我去問護士要紗布!”
他皺着眉,拿回來紗布,心細如發的模樣,其實哪裏不會包紮,包紮的技術真不是一般的好,最後蒙上一層防水膜,一切搞定。
“你洗好了沒有?”
靈隐坐在那裏,穩如泰山,說話的語氣,帶着點不确定:“該是洗好了吧。”
“你這也叫洗好?”花花修長的食指在他後背用力搓好幾下,就搓出點泥出來,他皺着眉頭,一副無法忍受的表情,“你怎麽這麽不愛衛生?倒黴死了,你坐着别動,我重新給你洗!”
“嗯。”靈隐淡淡的閉上眼睛,硬着頭皮不搭理花花的諷言諷語,“那是再好不過。”
這之後,誰也沒有再說話。
靜谧的浴室裏,隻有水流沖刷的聲音,仿佛已經達成了默契,花花闆着臉不去看他硬挺挺的欲-望,但時而瞥見,心裏卻又忍不住顫了顫,怎麽那麽大?
頭皮發麻!
花花暗暗的深呼吸,堅決把視線移開,“靈哥,你後背怎麽那麽多疤?這些都是舊傷疤吧?”
靈隐睜開眼,望着鏡子裏的花花,輕描淡寫的嗯聲:“小時候留下的,傷疤太深,褪不掉。”
花花驚訝,又好奇:“你小時候受過虐待?”
“确實有。”靈隐點着頭:“小時候被一群人口販子抓去當小叫花子,爲他們掙錢,掙不到的時候,就會挨打,有一次打得狠了,又沒得到及時的治療,傷口發炎嚴重,後來就留了這些疤。”
“啊?”花花隻知道靈隐是孤兒,沒想到他竟然也有一段悲慘的童年,花花也不知道怎麽安慰:“我小時候也做個叫花子,不過我沒挨過打,也沒人控制我,算起來,我比你幸運。不過我們應該都是幸運的,現在都過得這麽好!”
靈隐擡手,伸到身後,指腹摸着自己後背的疤痕,若有所思的問:“花花,你對你小時候的事,還記得多少?”
“不多吧,我隻記得我和我哥在一起之後的記憶,之前好像是一個人到處流浪,我也不懂,好多我都不記得,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回憶。”花花無所謂的說着:“我再給你洗個頭,你轉過來。”
靈隐照做,頭微微低着:“那你記得你是怎麽變成一個人的嗎?”
“靈哥,幹嘛這麽問?肯定是我父母不要了我,把我丢棄了,我就一個人了呗。”他手中活兒沒停,擠出洗發水抹在靈隐的頭上,一雙修長嫩白的手,手法極好的給靈隐按摩頭皮:“靈哥,水燙不燙?”
“不燙。”靈隐沉思着,“你有想過要找父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