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有辦法,不知道怎麽安慰,不能安慰,安慰也是徒勞無功的。
他不可能給花花他想要的感情,他至始至終隻愛過一個人,那個人是他顧少成的妻子,他的名字叫周辰星,不是花楚!
那些假設有什麽意義?
也許吧,也許他是對的,如果他不是男人,也許他們真的會走在一起,相戀,相愛,顧少成仰着頭,望着星空,不願意順着花花的思路去設想那些也許。
有時候,面對身邊的人,卻說不出話,才知道語言的匮乏。
深色的夜裏,頂樓的露台,出現腳步聲,越來越遠。
花花猛地擡起頭,“哥……”
顧少成沒有回頭。
花花猛地站起來,大叫:“哥!”
顧少成頓了頓,沒有回頭,這個夜實在太亂,他們的腦子都需要清醒清醒,再談下去已經毫無意義,顧少成煩躁的扒了扒自己的頭發,大步的走了出去。
冷靜,是彼此迫切需要做的事情!
……………………………………
夜,越沉;風,越冷!
顧少成坐在自己的阿斯頓·馬丁裏面,急速的朝着顧家開過去。
車載音樂裏,播放着《冬天的秘密》:
愛你我不能說,看你們擁抱甜蜜
談笑自若,忍受預期的傷心
如果我說,我真的愛你
誰來收拾,那些被破壞的友誼
如果我忍住這個秘密
溫暖冬天,就會遙遙而無期
……
他終于後知後覺的懂得靈隐給他推薦這首歌的原因,那樣的歌詞,帶着沉沉的深痛和無助,借着别人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裏。
他的心何嘗好過呢?
自己的弟弟,愛上自己,他推脫不了責任的!
想着花花那麽痛楚,他的心也緊緊的疼起來。
這是個無解的難題!
隻能靠花花自己想明白!
自己能給什麽,又不能給什麽;
他能得到什麽,又不該奢想什麽;
…………………………
“少成,你一夜沒睡嗎?”
暗色的清早,顧少成回到溫暖的卧室,他睡不着,哪怕折騰了一整夜。
高傲又孤寂的臉上,表情浮浮沉沉,整個人眯着眼睛,靜坐在床上,一根一根的吸着煙,悶悶的模樣,整個屋子裏,都是煙霧缭繞的氣味。
辰星被嗆得清醒過來,暗色的清早,天還沒真的亮開,隻有床頭星點的火光一閃一閃。
她翻了個身,親昵的摟住了他的腰。
親密無間的模樣。
頭在他的懷裏蹭了蹭,有些風情萬種。
顧少成卻興緻恹恹,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睡不着,你繼續睡吧。”
辰星抿了抿嘴,伸出手去按了床頭燈,然後仰着頭,不明所以的望着他:“怎麽了,有心事嗎?”
顧少成沒有吭聲,整張臉都是眉頭緊鎖的模樣,臉色也很難看。
辰星頭靠在他的腿上,仰着頭問他:“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他敷衍不願提:“沒事。”
“是工作上遇到了難題嗎?”辰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揉了揉腫脹的眼睛,“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