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不展的擡頭望天。
許久之後,當幾個哥哥全部都到了,他愁眉不展的樣子讓最後趕過來的言風馳微微一顫:“出了什麽事?”
花花明顯不願意多談,“走吧,哥在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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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寝室裏,南柏豪和白無情正在閑聊着,等言風馳和花花全部都進屋了之後,幾個人搬着椅子湊到了一起,說說笑笑:“哥,你找我們什麽事?”
“辰星,你去門口,把門帶上。”
辰星點點頭:“我去給你們把風吧。”
說着就走了出去,把這個私密的空間留給少成和他最信任的幾個兄弟。
帶上房門,辰星就站在門口,摸出來手機,随意的翻着,心裏有多難過,都不願意表現出來。少成以前說,不想從她眼底看到悲傷的東西,希望她笑給他看,帶給他歡樂,她怎麽都覺得要做到這一點,好難好難啊……
卧室裏,南柏豪詫異的吹着口哨:“哥,什麽事啊?這麽神神秘秘的。”
不是神秘,隻是不希望被外人知道。
顧少成疲倦的靠着椅子上,視線一一在幾個兄弟面前掃過。
無能爲力,他平生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難題,讓他這樣的力不從心。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現在不說,恐怕對你們而言,就是禍事了。”
此話一出,原本表情各異的幾個兄弟紛紛沉靜了下來。
除了花花,其他三個人都面面相觑的互換了一個眼神,不懂他此話是什麽意思。
南柏豪糾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不解的問道:“哥,什麽事啊,這麽嚴重?”
“我病了,病得很重。”
說出這幾個字,心底壓着的石頭,竟然有幾分落下來的輕松感。
顧少成擡着眼皮,面色略帶着幾分抱歉,深深的呼吸一口氣:“盧伽雷氏症,跟我媽一樣。”
轟的一聲巨響,幾個人的腦袋頓時全懵了。
齊刷刷的視線,不敢置信的朝着他望過去。
室内,寂靜無聲,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起來。
南柏豪拿着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半響之後,第一個笑了起來:“哥,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凍人症,元宵節那天就已經确診,這大半年來一直瞞着你們,不想讓你們擔心,可是現在病情已經惡化到我不能在隐瞞下去的階段。”
他慢吞吞的歎氣,心力交瘁的說道:“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開始還隻是手偶爾不靈活,可是最近連腿也不靈活了,有時候走路會無緣無故失去力氣,身體不再受大腦的控制,會站不穩,會摔倒,今天從馬上摔下來,也是這個原因。”
“如果病情繼續惡化下來,可能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變成一個廢人。”說到廢人這兩個字的時候,饒是強大的他,也忍不住的心顫抖了一下,撫住額頭,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