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成看着她的小手,整個人都不知道要作何反應,隻能淡淡的看着她的手重重的落下來,結果沒有打到他的任何一個地方,反而落到了他的領帶上,緊接着一扯。
他仿佛已經猜到她想幹嘛。
忍不住發了急,這裏畢竟是公衆的地方,下一秒迅速的翻轉個身,将她給壓在了下面,煩躁的低吼了一句:“鬧什麽?”
她卻摟住了他的脖子,明明很純的眼神,卻說出那樣的話:“你敢推開我,我……我就強女幹你!”
顧少成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努力的闆着臉,想要維持不噴的表情,可是嘴角還是抽了抽,滿心的情緒被她一句話給沖散得找不回來。
一堆話在肚子裏繞來繞去,繞了半天,最後眼神閃了閃,略帶着幾分無奈,聲音清啞的道:“我不想推開你,一點都不想!甚至恨不得哪怕死也要把你待在身邊!甚至惡毒的想過,哪一天我死了,也要在死之前,先殺了你,讓你到另一個世界去陪着我!”
說着,他的喉嚨劇烈的翻滾,暗潮湧動,捧着她的臉,陽光從側面打過來,一半明媚一半憂傷:“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我是在害你,你不覺得我很卑鄙很無恥很下作嗎?”
他看她在笑,手按着她的腦袋:“傻子,我說的是真的,我是一個沒有将來的人,我幾次三番的想把你推開,又幾次三番的想把你困在身邊,你給我想清楚,不要感情用事,好好想清楚自己的未來,還有你自己的人生!”
她隻是笑,繼續笑。
顧少成臉色一闆:“給我嚴肅點!”
她才斂了斂眉:“從看到你的确診報告我就已經開始在想,想過了好幾天,想的都是怎麽能讓你不要把我推開,想的都是怎麽能說服你讓我呆在你的身邊,想的都是要怎麽治病,我一直都沒有不正經過,我已經這麽很努力的想了好些天,想過那麽多問題,唯獨沒有想好要大難臨頭各自飛,少成,你說,你還要我怎麽想呢?”
“我已經想的很清楚的好不好?一直以來想的不清楚的都是你!”
“我前前後後的把你幾個月的行爲都分析了一遍,你一下子要把我抱緊,一下子要把我推開,一下子又要把我抱緊,一下子又要把我推開,你這樣左右搖擺,該想清楚的是你自己才對!”
他緊鎖眉頭,一直緊鎖。
辰星伸出手來,按了按他緊鎖的眉心:“再皺,就變成老頭了。”
“真的不再考慮?”
他一句話出口,辰星就爆出了一句粗話:“考慮個頭啊!就要你,要定你,這就是我的答案,顧少成,你要我說多少遍啊?還有哦,需要我提醒你嗎?你本來就不是個好人,難道你一直以來都跟卑鄙無恥不挂鈎嗎?”
“我告訴你,一直都是個卑鄙無恥的男人,當初強行把我抱到顧家,強行的要了我的那麽多第一次,強行的宣布我是你的女人,強行的把我從利比裏亞找回來,強行的住進了我的心裏……所以,請你繼續卑鄙無恥下去OK?你已經洗不白了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