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着,身邊的女人已經從她的包包裏翻出了鑰匙,推開了房門。
鞋子不是脫的,而是一丢,兩隻鞋子成抛物線落到客廳,洛熙翻身将他的領子一拉,對着他哈氣道:“乖,跟姐回家!”
臉色全黑的男人被人抓着領帶,所有情緒全部堵在了眼底仿佛随時都會沖破爆發的臨界點。
啪的一聲門關上。
黑暗的屋子裏,誰都忘記了開燈。
将人打橫一抱,直接扛到了卧室,言風馳手勁極大的将人給扔到了床上,緊接着自己就撲了上去。
一股火氣壓在心底。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自己恨不得掐死她,就那麽随手抓個男人就領回家,恐怕喝成她這樣也分不清自己是誰吧?否則也不會這麽勇氣可嘉。
哪一次不是他強取?
哦,說錯了,哪一次在清醒狀态下不是他強取?
一輪到她不清醒的狀态呢?
呵,還用問嗎?看不出來?她根本不管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誰,上來就脫衣服解褲帶,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仿佛沒有男人就會死,也不怕得艾滋!
想着,他的吻,重重的壓下去。
那不是吻,是啃!野獸的啃咬!
洛熙張開本迷離的眼,弓着身體承受他的瘋狂入侵,她除了疼還是疼,咬着牙望着天花闆,心卻笑了。
醉了嗎?
也許吧!
看着男人埋在自己的胸前,那樣兇殘的給予自己疼痛的滋味,她覺得,她确實醉了,如果不醉,自己怎麽有勇氣拉着他進屋呢?如果不是醉,自己又怎麽有勇氣問他賣不賣?
她需要給自己披一層邪惡的外衣,那是她的保護傘,她不要做柔弱的女子,也不要做卑微的女子,更不要啼啼哭哭的求他原諒,她是誰?洛熙!
她洛熙做不來那樣低三下四的事情。
閉眼。
靜谧的房間裏,隻有水漬擊打的啪啪聲,他以爲她醉地無可救藥,一肚子的火氣,滾滾的燃燒着。
忽然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就那麽用力的掐着,洛熙有氣無力,頭一陣眩暈, 這個男人,他是想掐死自己嗎?
咳咳……咳咳……
他捏着手做拳頭努力掙紮。
靜谧的房間裏,和一個既愛自己又恨自己還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可怕男人相處,她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不會直接下地獄。
“愛不愛我?!說,說你愛我,我就放過你?”那個陷入愛情困境裏的男人,瘋掉一樣掐着心愛的女人,眯着眼睛,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咳咳……咳咳……”
洛熙咬死他的心都要,真的張開嘴也對着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趁他疼痛之極雙手雙腳往床下爬,可是還沒挨到地,雙腿就被人用力一拉,再次拉到了他的懷裏。
緊接着整個人都被撈了起來,他夾她于腋下,大踏步的走進浴室。
放了水的浴缸裏,他抱她踏進去,單手如鋼鐵般困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扯着她的頭發逼她仰頭:“你要離開,你要去多倫多?該死的,洛熙!奪了我的心,你還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