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過來,聞到的是茶香。
摸了摸身下,不是溫熱的水缸,而是幹爽的床單,懶洋洋的睜眼蓬松的睡眼,側了側頭,抱着枕頭懶豬一樣望向陽台。
男人穿着米色的家居服,腿上放着平闆電腦,左手一杯清茶,低頭正在平闆電腦上看着什麽。
她努力張了張嘴,發現嗓子幹啞。“幾點了?”
額,不是幹啞,是嘶啞。
昨晚……哎,叫得太慘烈,留下來後遺症。
“還可以再睡一個小時。”
“咳咳……咳咳……”辰星覺得嗓子難受,用力的咳了幾下。
顧少成的視線微微的飄過來,嘴角帶着笑:“是不是昨晚太累了?”
辰星嘟着嘴巴不搭理。
卧室裏傳來腳步聲,他放下平闆電腦,端着茶水走過來,等辰星察覺的時候,那個男人正以單膝跪地的姿态,蹲在床邊,将茶杯遞到她的嘴邊,輕聲的哄:“喝一口,清清嗓子。”
“都是你害的。”她抗-議。
下巴被微微擡高,等不及她親自喝,顧少成已經含了一口水,貼上了那張翹得很高的小唇,茶的香味混合着他男性的氣息,辰星睜大着眼睛體驗着滑入喉嚨裏的液體。
水的甘甜中帶着一點點的苦澀,她不喜歡喝茶,可是無法阻擋液體的入侵,舌尖躲避,卻被迫與他的糾纏。
微燙的水在口腔裏越發的升溫,越發的升高,像火燒一樣的唇舌糾纏中,徹底的沸騰起來。
那是一把沸騰的情火。
閑暇下來的男人,滿腦子隻有一個心思,他放下了茶杯,脫去了米色的家居服,随意的扔到了地毯上,然後整個人慢慢的俯下去,刻意放緩的動作,打開了她的身體。
辰星擡着蓬松的眼睛,報複的咬了咬他的肩膀:“累呀。”
“是我做早課,又沒叫你運動。”
“可每次都是我比你累……”好不公平。
他不管,細緻入微的動作,一點一點的進攻,辰星輕推着她的肩膀,可是顧少成一句随随便便的話,就讓她徹底的接納了他。
“不想生孩子了?”
想啊!做夢都想,就是肚子不争氣。
辰星嗚嗚哼哼的雙手抓着被單,絞扭,然後終于想到什麽,後知後覺的道:“不在排卵期啊。”
可是那個時候男人已經氣息紊亂,一下一下,深深淺淺的撞擊,抓住着她的芊芊玉腿,折成他喜歡的姿勢,辰星雙頰绯紅的瞪他,換來的是壞意得逞的朗笑。
“morning s-e-x,這是我每天都應該享有的權益,就像早上必須刷牙一樣,這個無關排卵期,小笨蛋,還懂嗎?”
和心愛人,做快樂事,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好吧,他總有一堆理由,代價就是她又睡了一覺,一直睡到了中午,洗過澡下樓,院子裏,那個男人如帝王一樣,手裏拿着一本德文版的厚厚典籍,一本正經的翻着書頁,鼻梁上,還架着一副金框眼鏡,不知道的,估計以爲他是大學教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