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男音夾雜着重重的呼吸聲傳入辰星的耳朵裏,她仰起了頭,凝着他的臉:“你說什麽?”
顧少成沉默了片刻,臉上的紅潮比她還重,緩過了那一陣,他調侃的笑:“我說,服務滿意的話,是要給錢的。”
辰星嘴巴一嘟,赤着腳走開,片刻拿着錢包回來,抽出一疊鈔票:“你要多少?我要買你一生!”
顧少成掃了一眼,從她手中抽出一張,再次将她拽入懷裏,抱着她往浴室走,邊走邊吻:“做夢呢?隻賣給你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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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錢的果然是服務周到,這一夜,倦極的兩個人相擁而眠,睡得極其沉。
第二天窗外噼裏啪啦下起了大雨,被随意丢棄在地闆上的西褲褲兜裏,手機鈴聲吵得人頭疼,辰星先醒過來,趴在床邊往地上找手機,拿到手機之後推了推旁邊熟睡的男人:“少成,電話。”
他翻了個身,将頭埋在枕頭裏,繼續呼呼大睡。
辰星又推了推他:“你的電話。”
“嗯……”顧少成懶懶的應了一聲,依舊沒下文。
辰星沒辦法,“那我替你接了哦。”
“……嗯。”
“好像是田醫生,”她說着便按下了接聽鍵,結果懶散着不動的男人,忽然爆發,猛擡頭從她的手裏搶走了手機,辰星嘟哝一句,倒頭繼續睡,顧少成光着膀子起身,走出去接電話。
“切!”辰星拿着枕頭抱住,“又不是私會情-人,那麽神神秘秘!”
等她睡了個回籠覺再醒過來的時候,顧少成已經走了,辰星遺憾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早知道自己就不貪睡了,也許還能和他坐在一起吃頓早飯。
裹着睡衣拉開陽台,坐在露台上看溫哥華的繁華市景。
這棟公寓的視野很好,從她這個角度看,一半是海,一半是城市,她端着一杯紅棗桂圓粥,默默的相擁。
喝完了粥,又發了一會兒呆,摸出了手機尋找他的号碼。
電話響了四聲之後接通,可是接通之後她又不說話,顧少成坐在車子裏,等着她開口,所以一時半會兒誰都沒有出聲,各自在電話的兩端沉默着。
辰星欲言又止。
車子停落,副駕駛座上的人扭頭道:“先生,到了。”
辰星經過一番心理曆程,嗓音低柔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少成。
可以幾乎在同時,那邊的電話已經掐斷。
寂靜的露台上,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自心底蔓延出來,越來越強烈,慢慢的抿緊着唇,側着臉揚起頭,什麽東西在吞噬着她的心,身體慢慢的朝着左邊倒下去,她閉着眼睛,眼淚莫名滾落出來。
她覺得,她現在就像是一個等待臨幸的妃子。
帝王沒有翻牌,她就隻能忍受孤獨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