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成……”
“嗯。”
“疼……”
“受不住了?”
“心裏疼……”
她說她心裏疼。
他又何嘗不疼?
他現在還能這麽抱着她,用力的抱着她,給予她快樂,給予她疼痛,給予她一切她渴望的感覺,可是再過不了多久……
兩天前,田步宇打電話來,說參加實驗的那些患者,其中有兩個自殺了!他們從發現自己患病到自殺隻經曆了短短的半年。
昨天早上他刷牙刷到一半的時候,竟然沒有拿穩牙刷,他對着鏡子笑,大笑……
心裏的哀傷,埋得很深很深,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到,包括她!
顧少成的動作,越發的粗魯,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入,将自己驚恐的心送到她的子-宮裏,那裏是個溫暖的地方,可以承載他的一切!
他聽到她大聲的叫,可是他停不下來,他愛聽……
那是她爲他發出的聲音。
他藏着哀傷的雙眸慢慢的合攏,不願意暴露給任何人看,他是承認自己是強大的,無堅不摧的,就像現在這樣,兇殘的征服她,兇殘的征服這個世界!
強大是他最好的保護傘!
辰星的眼淚奪眶而出,“少成,爲什麽?”
爲什麽可以吻她,“愛”她,就是不願意接她回家?
如果生自己的氣,爲什麽還肯這麽用心的“愛”她?
他到底在生什麽奇怪的氣?
她真的不懂,真的很想懂!
“要我停?”他知道她問什麽,卻避而不答。
她搖頭,揮淚如雨下,依舊搖頭。
顧少成扣着她的腰越發兇猛,輕扯着她的頭發逼她仰頭,合适的高度和角度,親吻着她的脖子,咬住一絲細肉,感受她的顫抖。
心情從高峰跌宕到低谷,又從低谷攀爬到高峰。
他愛她,他想告訴她他愛她,他想告訴她今生不願意錯過她,可是最痛苦的是,那會變成一根傷害的針,刺進她的心裏,變成一輩子抹不去的傷痕。
他怎麽能那麽殘忍呢?
這是辰星經曆過的最激烈的原始需要,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兩個人從緩和到激烈,又從激烈到緩和,反反複複,像兩隻受傷的動物相互舔-舐啃咬對方的感情來慰藉自己的傷口,做不再是在做,吻不再是在吻,那樣的深度糾纏,那樣的難分難舍,那是一對心愛的男女需要彼此的一種直接途徑。
車外,一衆保镖看着車子的震動,默默的轉移過身,背靠着車,将車子圍成一個圈,視線落到周邊的環境。
但即便如此,以他們的聽覺,已經能夠想象得出車子裏面的激烈和瘋狂。
身體的愉悅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當洶湧的潮水褪去,她顫抖得幾乎停不下來,雙手無意識的攀着他的脖子,無力的掀開着眼皮,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之前口裏依舊念着:“帶我回家……帶我回家……”
撫摸着她濕漉漉的秀發,他實在不知道這輛車子應該開到哪裏去?
更不知道應該帶她回哪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