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覺得疼叫他輕一點……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事,讓他這般對待自己,發這麽大的脾氣!
辰星屈辱的坐了起來,抱着枕頭将頭深埋在枕頭裏,别人說相愛容易相處難,果然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好一會兒,她就那麽坐着一動不動。
靜靜的聽着浴室裏時而傳來的聲音,砸東西的聲音,夾雜着水流的聲音。
他也不高興是嗎?
辰星抹了抹眼角,鼓起了巨大的勇氣,才穿上了睡衣,套上了鞋子,她怎麽能不知道,自己那副任人宰割的姿态,簡直是在打他的臉,對他那樣驕傲的男子而言,那是無聲的拒絕,比甩他一巴掌更讓他絕屈辱。
咬了咬唇瓣,辰星走到浴室前,深呼吸了兩口氣,才敲了兩下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不高興的,我隻是沒準備好,覺得疼,我告訴了你你又聽不進去。我知道你還在生昨天的氣……”
話還沒說完,浴室的門豁然打開。
顧少成赤身裸體的站在門裏,整個人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全身都濕漉漉的,頭發上不斷有水珠滴落,給他冷厲的臉蒙上了一層性感美。
他擡起頭,對上了她楚楚可憐的眼神。
什麽表示也沒有。
兩個人足足對視了一分鍾,他的心底軟了軟,暗暗的歎了口氣,“我也有錯。”
辰星的眼睛閃了閃,主動的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拉住他的手,說幾句服軟的話,可是話到嘴邊還來不及出口,耳邊再次響起他清冷的聲音:“去整理一下自己,今天就回加拿大!”
緊接着門再次被關上,一門之隔,将她擋在了門外。
那一瞬間,說不上是什麽感覺,辰星咬了咬下巴,仿佛有一種錯覺。
好像擋住的不是一扇木門,而是一扇通往他心底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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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E城,顧少成一下飛機,就接到南柏豪打來的電話。
“大哥,我剛接到手下的電話,辰星的媽媽,有消息了,”南柏豪的聲音在電話裏突兀響起:“但是吧,現在我要陪我老婆在她老家,暫時抽不出身,要不你自己去處理一下吧。”
顧少成的視線,落到靜站在車前等待他上車的辰星身上。
辰星的視線也撞上了他,但下一秒就迅速的躲閃。
“大哥,你在聽我說嗎?我建議你自己去,别交給下面的人,我懷疑啊,顧家有内鬼,所以你隐蔽一點,也别讓太多的人知道。前面幾次都是那樣,我們一得到消息,結果去了就撲了個空,肯定是顧家的内鬼提供的情報。
“嗯,好,我知道了。”顧少成挂斷電話,一個手勢一個指令,對着手下的人說:“把人安全送回家。”
然後轉身又折回了機場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