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周圍一片寂靜。
邬家很多人都知道家主身邊的鬼弋武功很厲害,但是真的見過的人很少,還沒有夏家的人見的多。
所以邬家之前還有不少人覺得鬼弋也就是腦子好用一點,至于武功謠傳的實在太厲害。
但是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心裏也更加的敬畏了。
“我再說一遍!”顧黎的雙眼環顧四周,“在我這裏什麽都可以有,唯獨不能有背叛,我可以把你們當做兄弟,但是也能一劍殺了你們!”
周圍很是安靜,因爲被顧黎的眼神這麽盯着,他們實在是壓力很大,說不出話來。
但是卻沒有一人覺得顧黎說的話不對。
畢竟但凡是有點心的人,都不會喜歡叛徒!
所以福叔的事情很快就過去了,等消息傳回邬少傑的耳朵裏時,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緊趕慢趕的邬少傑還能沒能趕上阻止顧黎。
邬少傑這一輩子願意相信的人不多,冷揚算一個,這個福叔也算一個,現在卻被顧黎給殺了。
當邬少傑出現在顧黎的面前時,顧黎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他早就想到,邬少傑根本不會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一直在海島等着。
畢竟海島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邬少傑也更擔心這些出去的人,會自立爲王,脫離他的控制。
“鬼兄,我有話要問你!”
顧黎還是‘表現’出來了他的驚訝,“邬少爺不是應該在海島嗎?怎麽會?”
“原本是想留下來等你們的消息,但是後來想想想,沒有理由讓你們在前面沖鋒陷陣,而我卻在後面坐享其成,這樣的事情我做不來!”
這戲做的,光看周圍人感動的眼神,就知道有多成功了。
“原來如此!邬少爺有心,是追随你者之福!”
比做戲?誰不會嗎?看誰着急。
果然,邬少傑顯然是沒什麽心情寒暄的,直接就問。
“怎麽回事?福叔爲什麽會被殺??”
“因爲他背叛我們,任由冷公子被抓走而不作爲,且已經證實,他就是夏家放在邬家的内奸!”
邬少傑一聽,下意識的反駁,“這怎麽可能?福叔可是從小看着我和冷揚長大的,怎麽會背叛我們?鬼弋,你會不會是弄錯了?”
說這話的時候,邬少傑的臉色已經是陰冷了。
顧黎也不怕,都已經離開海島了,邬少傑都已經在自己面前了,還需要那麽多的顧及做什麽?
“弄錯嗎?應該不會,畢竟他和夏家人聯系,已經是事實了,這樣的人不是叛徒是什麽?如果不是因爲他在中間做手腳,冷公子和無憂怎麽會被抓?”
“鬼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爲無憂被抓而遷怒?”
“遷怒?無憂被抓我憤怒難道不應該嗎?怎麽能說是遷怒,我隻是找出了沒有忠心護主的奴才而已!”
邬少傑想發火,可是鬼弋的每一句話都是沒有問題的,都是站得住腳的。
之前冷揚就已經傳信告訴過他了,說鬼弋很擅長收買人心,說話做事一定要加上小心,不然很容易被他利用起來。
所以邬少傑忍下了自己的怒火,“你說的沒錯,若是對待叛徒,自然是不能手軟的,我剛才也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畢竟我一直都覺得,福伯是沒有背叛的動機的!”
“動機這東西随時都能有,我們覺得沒有,是因爲我們還不知道夏家是不是承諾了他什麽?知道了,也許我們就會恍然大悟了!”
邬少傑也說不出來什麽了!
心裏被憋着一團火下去休息了。
顧黎看着邬少傑的背影,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既然邬少傑已經出現了,那也就差不多該收網了!
忙了這麽久,還錯過了小鈴铛的百日宴,這些外域的人終于要被一起收拾了。
一網打盡,才是顧黎想要的結果。
在那之前,顧黎覺得自己是該去見見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了。
皇宮裏,無憂住的很安心,從住進來的第一天,她就收到了師父傳來的信息,讓她稍安勿躁,什麽都不用做。
所以她每日小心翼翼的觀察,不過是做給冷揚看的而已,是爲了不引起冷揚懷疑。
這楠凡的皇宮,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可是清楚的很,楠凡皇宮的幾次内亂都是她師父過來平息的。
對這楠凡的皇宮,她師父最是熟悉了。
“不知道師父什麽時候才會來救我出去!”
一邊自言自語的無憂,完全沒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師父就在她的身後,還接上了她的話。
“你這麽膽大妄爲的人,就該把你在這裏困在這裏個一年半載,也讓你稍微長長記性!”
一聽這聲音,無憂的臉上立刻就是一喜,但是想到那日師父說的話,又生生忍住轉身的沖動。
“不救拉倒,那我就在這裏住下了!又能怎麽樣?”
“你當這楠凡皇宮是什麽地方?除非你是宮妃,不然怎麽一直住下去?”
無憂還是沒能忍住轉身的的,“那你不是不救我嗎?你不救我我怎麽出去?不出去就隻能待在這裏了!”
看着無憂的樣子,顧黎忍不住的輕笑,“哦?就這點本事了?我當你膽子有多大,都敢跟着冷揚一起胡鬧了,原來是沒有脫身的辦法啊!”
無憂,“......”
“怎麽?舌頭被貓給叼了?怎麽不說話!”
“......”
“做了理虧的事情,所以不敢開口了?就你這無法無天的性子嗎,受受教訓也是應該的!”
無憂還是不說話,大眼睛瞪着顧黎,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可就是倔強的不掉下來,看到顧黎怒氣也散了。
“怎麽了?你倒是說話啊,你這什麽表情?隻是要哭......”
話都沒說完,無憂真的轉身做回椅子,趴在桌子上嗚嗚哭了起來。
顧黎,“......你哭什麽?我說你兩句還說不得了啊!”
“你說你的,我哭我的,反正你也不會心疼我,我願意哭就哭!”
“......那總得有個理由吧?你闖禍了,我都還沒罵你,你倒是先哭了,有你這麽不講理的嗎?”
顧黎坐在無憂的身邊,一手扶着無憂的肩膀,“你總得告訴我你爲什麽哭?”
無憂側身一下子抱住顧黎,“因爲師父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