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揚一愣,“你知道?既然知道你還這麽配合我?”
“你當我傻啊,知道還配合你?”無憂瞪了冷揚一眼,“也是後來才想通的好麽?不過,邬少爺救過我師父一次,你是他的義弟,我也救你一次,算是報恩!”
“爲了給你師父報仇,你願意把命都搭進去?”
無憂翻了個白眼,“搭進去了嗎?我們這不是沒事嗎?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而且剛才眉頭聽到那夏家家主說嗎?
“說什麽?”
“他的目的是利用我,控制我師父,這樣的話,我活着才有意義,如果我死了,夏巍的詭計能得逞才怪!”
“所以你一點都不怕嗎??”
“我師父是誰?他一定會來救我的,我怕什麽?倒是你,不要再拖我師父後腿就夠了!還有你們邬家!我師父盡心盡力的替你們做事,你們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試探,有意思嗎?”
冷揚的臉色微微呈現尴尬,“你,你們知道?”
“我和我師父又不是傻子,你們做的那麽明顯,想不發現都難吧!”
無憂一邊說,一邊又指着冷揚,“我告訴你,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邬少爺救了我師父,我師父當時也救了他的,但是我師父重恩,所以忍讓他,現在我也救了你,這再大的恩情也算是報了!”
“如果你再背後做些小動作,害我師父,就别怪我不客氣!反正我是女子,那什麽君子協定跟我沒有屁關系!”
冷揚,“......我知道了,其實邬家也隻是因爲之前出叛徒實在是太多,大哥他才多了些疑心,沒有惡意的!”
“最好是這樣!”無憂看了冷揚一眼,便不再說話,轉而觀察四周的情況。
冷揚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的問,“你在幹什麽?”
“當然是想辦法逃走啊!”
“可是這裏是楠凡的皇宮,我們就算是逃出這個院子,也逃不出皇宮的!”冷揚皺眉,“而且我們兩個都沒有武功,萬一被抓住,我們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無憂嗯了一聲,“那麽害怕你就留下來等着吧,等我先出去了,再和師父一起組織人來救你!”
冷揚,“......”
客棧裏,原本還心急如焚的顧黎,在得知無憂人就是楠凡的皇宮,且夏家家主的意圖就是通過她利用自己之後,才算是慢慢的冷靜下來。
顧黎是誰,那腦子承襲了顧景的聰明,平時裏并不明顯,因爲身邊有東方陌這些人,但是實際上,一丁點的蛛絲馬迹,都逃不掉他的法眼。
眼前的福叔跪在地上,顧黎坐在上面,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眼神就讓福叔感覺到那壓頂一般的壓力。
“鬼鬼鬼公子,你,你不去救人,這是,這是什麽意思?”
顧黎換了個姿勢,身子慵懶的朝後依靠,福叔的壓力頓減,但仍然是不敢站起來。
“你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一字一句不能有半點的欺瞞和含糊,不然被我查出來,那後果......”
福叔沒辦法,隻能全部重說一遍,說完隻有戰戰兢兢的等着顧黎發話。
顧黎看了他一眼,“你是說,今日冷揚出門的時候,明知道外面會有危險,但是仍然選擇和無憂兩人出去,不帶侍衛?”
“沒有,我沒有說,我家公子怎麽會明知道有危險呢?他又不會未蔔先知?自然是不知道的!”
“嗯?不知道?不知道爲什麽會讓你們随時待命?不知道的話,爲何遊湖,不選擇離我們客棧近的湖,而是選擇了城内的湖?
福叔,“......”
“那是因爲城内的湖水遠近聞名,楠凡的世家小姐都是在哪裏遊湖的,我家公子也是看最近無憂小姐心情不好,所以才請無憂小姐出去一起玩兒的!”
顧黎冷笑一聲,“就是因爲有楠凡的世家小姐,你們是什麽身份,可以和那些世家小姐碰在一起嗎?”
“......”
“現場那裏,我已經去看過了,周圍有很多雜亂的腳印,那些腳印應該是你們的吧?說明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們是在現場的,那怎麽不去救人呢?”
福叔,“我們當時......”
“這個客棧在當初選擇的時候就是因爲它的隐秘性,夏家的人怎麽會知道這個地方?”
“也許是夏家人自己查到了!”
顧黎點點頭,“也是有這個可能的,不過夏家人到了這個地方,卻沒有仔細的盤查,這事情是不是就有些意思了?”
“......”
福叔還想辯駁什麽的,但是顧黎卻是不再給他機會。
銳利的雙眼看着他,“所以,給夏家傳遞消息的人是你,眼睜睜的看着我們的人被夏家人帶走,卻故意不施救的人也是你,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其實你是夏家放在邬家裏的内奸?”
顧黎這麽一說,周圍就熱鬧了,議論聲紛紛而起。
福叔急急忙忙的想爲自己辯駁,但是顧黎會讓他開口嗎?
“你想說你不是,想說你沒有對不起邬家的意思是嗎?那你怎麽解釋,你人在附近,但是卻沒有及時出手?不是已經原地待命了嗎?
“我......”
不能說,說了就暴露了冷揚,原本鬼弋就已經在衆人心裏有了威信,如果現在冷揚跟夏家人私下聯系的事情曝光,那冷揚以後在邬家可就無法立足了。
福叔不說,鬼弋也不生氣,其實不管他說不說,意義已經不大,事情的真相是不是清楚,沒那麽重要,重要的是懷疑的種子。
“沉默就是認罪了吧!”顧黎看着福叔,“那你可知道你這是什麽罪?”
福叔沒說話,倒是一旁的人開口,“這種吃裏扒外的人,自然是要被處以極刑的!“
一聽這話,福叔的臉色頓時就白了起來。
“不是,我不是的,我沒有背叛邬家,我沒有,隻是.....隻是.....”
福叔隻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來,顧黎看着他,“我們出門在外,極刑就算了,畢竟也是老人,從前對自己的主子也算是衷心,就給你個痛快好了!”
“鬼弋,你......”福叔大驚,剛要叫喊,顧黎手腕一揮。
福叔隻看到眼前亮光一閃,脖子一涼,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衆人也隻來得及看清楚,福叔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