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無憂坐在馬車上,看着自己手裏的藥丸,“我又沒生病,吃什麽藥丸?”
顧黎看着她,“你最近不是老做噩夢嗎?精神不好,我讓姐姐給你配了點藥,放心吃吧!”
“哦!”
顧黎說的話,無憂連懷疑都沒有,直接就塞進了嘴裏,沒一會兒就趴在顧黎身邊,緩緩的睡過去了。
看了她一眼,顧黎輕勾唇角,“睡吧,等睡醒了,就會輕松很多了!”
顧靈夕還是對顧黎妥協了,給他調制了他要的東西,十日服用一次。
快速安排了京城裏事情,給無憂的父母都立了墓碑,無憂也有,這就是告訴邬家人,無憂一家已經全部死完了,他們擔心的秘密也再沒有人知道了。
派了自己的心腹,跟邬家的人繼續協商衡量,也讓步允許一小部分的資源流入外域,算是穩住他們。
之後,顧黎就帶着無憂上路了。
爲了以防萬一,也爲了方便,顧黎還特意将無憂給打扮成男人,在面容上也稍稍動了手腳。
去西域的一路都很順利,穿越過西域,再越過海就能到達那外域了。
“我們今天就在這裏休息,無憂,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都記得了嗎?”
無憂點頭,“我記得!隻是,是師父,我們去那邊幹什麽?這裏都荒無人煙的,真的會有船隻嗎?”
這麽一說,周圍的确是顯得有些荒涼了,但是光看周圍地上都沒有清理幹淨的車輪印子,還有海邊那被磨的發亮的木樁也知道這裏絕對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樣。
“等着看吧,到時候演戲要演的像一點知道了嗎?”
“是,師父!”
兩人這海邊隐藏了大概三天左右,終于見到人了。
“師父......”
“噓!”顧黎做了個手勢,然後開始将身上抹滿了血液。
弄了半天,終于有了渾身鮮血淋漓的感覺,顧黎又将一顆藥丸含在嘴裏,朝着暗處打了個手勢。
海邊停靠着一隻貨船,上面的人都在熟練的搬運着東西,那樣子根本不如他們使者說的那樣,這麽多年第一次踏出外域。
等他們搬運東西快要結束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的刀劍相撞的聲音,看過去的時候,就見一個紅衣少年,懷裏護着一個人,正在跟一群黑衣人打成一團。
“少爺,這......怎麽辦?”
有人上前跟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彙報。
那人皺眉,“不用管,讓所有人都上船,我們馬上離開!”
“是!”
可是說話間,人已經打到了眼前。
被稱作少爺的那人,形勢所迫被逼加入戰局。
主子都開打了,其他人還會遠嗎?
所以很快的,這看似廢棄的碼頭,熱鬧了起來。
過程裏,那少爺還被的紅衣少年給救了一命,原本應該砍在他身上的長劍,被紅衣少年擋了一下。
少爺一怒,将紅衣少年護在身後,兩指成哨的吹了一下,船上立刻飛身而下不少的人,很快的黑衣人就被打跑。
剛要跟少年道謝,紅衣少年卻是突然身子往前一栽,暈了過去。
“師父!師父你醒醒!”一直被紅衣少年護着的小童,一下子哭喊起來,“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師父啊,我們的門派已經朝廷滅了門,如今就剩下我們師徒兩人,如果你不救我們的話,那我們,我們.....”
“少爺,不可!”一人湊近了來說,“太危險了!”
“可是我師父剛才也是爲了救下這位公子,才會被重傷,你們......你們不能忘恩負義,見死不救!”
“你這小生,分明是你們先連累了我們,現在怎麽反過來,倒打一耙?”
那位少爺這個時候開口,“你剛才說什麽?你們本是江湖上的門派?被朝廷追殺?什門派?”
“殺手盟!我們本來是接了一檔子活兒,可卻沒想到目标竟然是清瀾的安王,安王那人武功高強又喜怒無常,我們殺手盟失手之後,就被他親自帶人滅門,如今......如今我們.....”
一邊哭,小童又仰起臉來,“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們吧,以後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
那少爺沉吟了好一會兒,“上船!”
“少爺,不可!”
“無礙,顧黎那個人我接觸過,的确如他們所說,喜怒無常!而且,天色馬上就要亮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了。”
男人勸阻無果,隻能将兩人帶上船,并安排了一間船艙。
至此,顧黎和無憂順利混上去往邬家的船隻,和顧黎之前預料的分毫不差。
再說這邊的無憂根本就來不及爲師父的神機妙算高興,因爲她發現,顧黎最後爲那少爺挨的一劍是真的挨了!
那麽猙獰的移到傷口,從肩膀朝下有三四公分那麽長!
顧黎是被無憂的哭聲給吵醒的,眼睛都沒睜開,就先出聲,“别哭了!我又沒死!”
“師父,師父你醒了?你怎麽能真的.....”
無憂剛要說話,就被顧黎捂住了嘴,“爲師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們現在在哪裏?”
“我們在船上,師父,是邬少爺救了我們,可是現在船開了,我不知道這船要都開到哪裏!”
顧黎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不管去哪裏,我們總算是安全了,左右我們也無處可去,先稍安勿躁吧,隻希望日後還能有機會再回來,找安王那個混蛋報仇!”
無憂,“......”
感覺門外偷聽人離開了,顧黎才松開無憂,小聲的交代,“從現在起,說話就要稍微注意點了,千萬不能露出馬腳知道嗎?不然你師父我的傷就算是白受了!”
“所以,師父,我也要學着你,罵你嗎?”
顧黎,“......你就别說話,跟着我就行了!”
“哦!”
顧黎伸手摸摸無憂的頭,“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主義配合我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做,也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好!”無憂點點頭。
從那天晚上,他手握長劍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就完全信任他。
嗯?那天晚上??哪天??
爲什麽自己會總是想起這個畫面?好像之前有很多的畫面都有些模糊,師父明明是安王,自己怎麽會是安王的徒弟?
可是一切有那麽理所當然。
“你在想什麽?”
“師父,我總覺得我好像忘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