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韶的臉色驚慌起來,“你,你怎麽會知道?你......”
“你以爲隻有灰老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很驚訝?你以爲控制了胭脂和青霜,就控制了我嗎?你忽略了,和你一樣,我也隻相信自己!”
柳靜娴緊緊的抱着司徒韶,将一身血的自己更加貼近司徒韶。
“來之前,我去見了皇甫梓甯,我們一直彼此算計,今日也算是和解了,因爲我要殺了你,她很期待!她說,她在下面等你,我陪着你去找她可好?”
周圍刺鼻的味道,漸漸的消散。
“放開我!放開我!”司徒韶大叫着,奮力的将柳靜娴推開,反手一劍朝着柳靜娴砍過去,“敢背叛我,你去死吧!去死吧!”
東方陌長劍一挑,将司徒韶擊退,顧靈夕沖着柳靜娴而去,柳靜娴喝止。
“别過來,你懷孕了的,怎麽知道這些毒素,影響不了你?”
一邊說,柳靜娴看了一眼一邊和東方陌打在一起的司徒韶,“他一定會死的是嗎?”
“會的!”
顧靈夕答應着,又朝着柳靜娴走近了一步。
“别再往前走了!”柳靜娴看着顧靈夕,“你很多時候做事都不顧及後果,如果不是你有尊貴的身份,和愛你的男人,還有一個做什麽都護着你的弟弟!顧靈夕,你會如何?”
顧靈夕,“......”
“我身上帶着毒,你靠近過來,不怕傷了你的孩子嗎?萬一傷到了,即便是葉顔醫術驚天,你就不擔心了嗎?而且,我并不希望你靠近我!不希望你再給他找麻煩!”
顧靈夕站在那裏看着柳靜娴,“謝謝,還有對不起!”
柳靜娴就躺在地上,“對不起?是說你給我下毒了這件事嗎?”
“......”
“沒關系!”柳靜娴每說一句話,嘴角都會流出更多的血,“如果不是你的毒,我怕是還會猶豫,現在我幫了你,他會高興嗎?”
顧靈夕,“......”
“咳咳咳!”柳靜娴還想說什麽,但是卻說不出來,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顧靈夕,仿佛好多話都沒說出來。
顧靈夕看着她,“會的,顧黎會很感謝你,會去看你!”
清楚的看到了柳靜娴勾起嘴角,然後生命就此定格,顧靈夕快走了幾步,又想起了柳靜娴的話,頓在了原地。
也剛好在這個時候,司徒韶跌落在顧靈夕的面前,看到顧靈夕,以爲是有了可乘之機,司徒韶原本是想用顧靈夕做人質的。
不管剛才說的有多麽慷慨激昂,但凡有一點機會,他也還是不想死的。
司徒韶的失敗是因爲低估,然而到了現在,他還是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斷。
所以......
司徒韶被顧靈夕反制住了,顧靈夕的武功從來都不弱,隻是因爲身邊保護她的人太多,她從來不需要做什麽,即便是現在有了身孕。
胎象很穩,顧靈夕也沒什麽顧忌,加上此時的司徒韶在剛才和東方陌打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
将司徒韶踩在腳底,顧靈夕的雙眼都是殺意,“司徒韶,你該死!”
“我隻是想更好的活着!”
“可是你卻傷害别人爲代價!”顧靈夕看着司徒韶,“我父王東方禦,他好好的活在絕牙山,身體健康,心情每一天都很愉快!”
司徒韶看着顧靈夕,不明白她爲什麽說到東方禦。
“還有陌哥哥,東方陌!他也好好的,能長命百歲!”
說到這裏,顧靈夕頓一下,“還有,你以爲早就已經死了的皇上,東方霖,他也活的好好的,雖然這次被你傷的有點重,但是還活着!”
“哈哈!”司徒韶笑起來,“真是可笑,難道你們就還沒有發現你們救走的那個東方霖是假的嗎?真的東方霖早在你們回京之前就已經被我殺掉了!”
顧靈夕瞥了一眼司徒韶,“我們是什麽時候回京的?你知道我們什麽時候回京的?”
司徒韶一愣,“難道......你們?不可能的,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早在你發現之前,禦書房的皇上就已經換成了顧黎,你以爲太子府的書房就安全了嗎?”
“.......”
司徒韶沉默了,東方陌上前将顧靈夕護在身後,再去看司徒韶的時候,去發現司徒韶臉色完全變了。
這看起來,像是病發,單更是向是毒發。
“是反噬!”
顧靈夕看着司徒韶,看着他難受的在地上打滾,難受的用自己的頭,狠狠的撞擊着地面,那鮮血淋漓的畫面讓顧靈夕皺眉。
“啊啊啊!”
司徒韶凄厲的叫着,這畫面他自己是最熟悉不過了,每當他控制不住自己本身的内力的時候,都會是這樣樣子,身爲一個男人,體内的陰氣過重,這是他離不開男色的原因。
“殺了我!殺了我,你們快殺了我!”
司徒韶沖着東方陌大叫,一邊大叫還一邊撲向了倒在地上的一個侍衛。
被祁皓揚一腳踹開。
“殺了我啊,你們殺了我!爲什麽不殺我!爲什麽?”
祁皓揚張張嘴,想說什麽,顧靈夕先開了口,“殺了他吧,給他個痛快,也讓這件事情結束吧!”
這話音落,東方陌驟然起身,長劍利落的劃過了司徒韶的脖子,司徒韶朝前撲到,臉貼在地上,沖着東方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司徒韶死了!
可是東方陌的心裏卻是有了些不安。
轉過頭來,東方陌看着祁皓揚和羅逸天,“墨玄和顧黎那邊有什麽回應?”
兩人突然沉默的樣子,讓東方陌心裏的不安擴大。
“分頭行動,你們帶人去接應墨玄,我們到顧黎那裏!”
......
鏡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害怕過,她被她娘抱着躲在後面,男人手持長劍站在她們的面前,即便此刻渾身都是血,也依然讓她感到安心。
剛才那一幕,這些黑衣人突然闖入,一柄長劍眼看就要劈過來,原本還在昏迷的男人卻是突然醒過來,一手将她護在壞了的,就放在床邊的長劍,一劍斬下眼前的黑衣人。
“你流血了,傷口裂開了!”鏡兒喊着。
顧黎随意看了一眼,将鏡兒推到一邊,拿起外套随意穿上,再一把拉着鏡兒。
“跟在我身後,不許害怕,不許尖叫,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