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自己院子裏的皇甫梓甯,将所有的事情都重新锊了一遍,發現自己原來是極有可能栽在了柳靜娴的手裏。
那個女人,她一直告誡着自己不要上當,卻沒想到還是在她面前翻了船。
“公主,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青霜一臉憂愁的樣子,讓皇甫梓甯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你幹什麽?擺這麽一張臉給誰看?平添晦氣!”
抿了抿嘴,不敢說話,青霜可憐巴巴的站在一邊,可是皇甫梓甯此刻心裏就是不爽,沒人讓她出氣,眼前就隻有一個青霜。
皇甫梓甯自小被壓抑,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不敢亂發脾氣,所以青霜一直都是她的出氣筒。
這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此刻心裏憤怒的皇甫梓甯自然不會委屈自己。
不由分說的一個巴掌就打在了青霜的臉上,然而此時還隻是一個開始!
每次被打過,青霜都是遍體鱗傷的。
被人打罵,青霜又不敢反抗,隻能把自己蜷縮起來,讓自己盡量少受一點傷害。
等皇甫梓甯打累了,便坐在一邊,看着青霜趴在地上不動,呵斥着,“起來,少裝死!”
好一會兒,青霜才緩過勁兒來慢慢的起身。
皇甫梓甯起身看了她一眼,“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裏,見不到太子就是最大的問題,我們一定要想個辦法,絕對不能......”
“你覺得你還會有機會嗎?”
青霜沒接話,柳靜娴的聲音先從的外面傳了進來。
看着外面得一步步進來的人,皇甫梓甯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柳靜娴,你很得意啊!”
“是啊!”柳靜娴幹脆的點頭,“這幾個月以來,今天是最得意的,因爲終于不必在屈服于你這個女人之下了,不值得得意嗎?”
“所以,你是覺得自己已經赢了,來對我示威嗎?”
柳靜娴勾唇,随即擡眼看着皇甫梓甯,“示威這麽蠢的事情,也就隻有你會做,我是奉了太子的命令,來通知你一件事情的!”
“太子的命令要你來傳達?”
“不管誰來傳達,你知道就好!”柳靜娴開口,“太子有令,之前太子妃所做之事,都是太子妃一人所爲,太子知道後也深感痛心,不日會親自前往戰王府,向戰王道歉,在那之前,太子妃被移送吏部,徹查此事!”
皇甫梓甯臉色大變,“司徒韶這是......要舍棄了我?”
“太子妃一時糊塗,太子無奈且傷心,還往太子妃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能夠好好的配合吏部的人,将事情交代清楚!”
皇甫梓甯狠狠的瞪着柳靜娴,“這是你給他出的主意是不是?你們這是要棄車保帥?憑什麽覺得我一定要配合你們呢?”
“你可以不配合啊!”柳靜娴看着皇甫梓甯,“隻是你有選擇嗎?”
這句話如同一個魔咒,繞了一圈,最後落在了皇甫梓甯的身上。
柳靜娴靠近皇甫梓甯,“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出面的,命令也是從你口裏下達的,太子可有參與?”
“你......”皇甫梓甯臉色慘白。
的确是這樣的,司徒韶因爲對外身體不好,對外見到的人,都是由她這個太子妃接觸的,雖然司徒韶不至于一點都沒有參與,但是現在柳靜娴既然這麽說了,那痕迹肯定是都已經洗幹淨了。
司徒韶,這是打定了主意要舍棄自己了。
“你自诩聰明,稍微能力便覺得自己可以掌握了别人的人生,卻不知道那都是你自己的自以爲是罷了!”
“什麽意思?”皇甫梓甯伸手抓住柳靜娴的衣襟,“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柳靜娴身後的侍女連忙上前,想要推開皇甫梓甯,被柳靜娴阻止了。
“你們都先下去吧,我和太子妃好好聊聊,勸勸她!”
周圍的人陸續的退下去,皇甫梓甯盯着柳靜娴,“你說什麽?你剛才說什麽,你把話說清楚!”
柳靜娴并不着急回答,而是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青霜。
“青霜,到了你選擇的時候額,我們以前也曾經接觸過,對你的情況了解幾分,也早就想勸你一句,皇甫梓甯不是一個好主子,而且到了這個時候,你跟着她,日後還有活路嗎?”
“呵~”皇甫梓甯冷笑一聲,“柳靜娴你是瘋了嗎?當着我的面兒,煽動我的人,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柳靜娴一笑,“良禽擇木而栖,青霜是個聰明人,她該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該怎麽選擇!”
“你做夢......”
皇甫梓甯剛呵斥柳靜娴癡人說夢,青霜卻是已經踉跄的起身,慢慢的站了柳靜娴的身後。
“青霜你......你敢背叛我?”
青霜垂頭,“公主恕罪, 青霜隻是......不想再無緣無故的被打了!”
這話說皇甫梓甯竟然一時接不上話,柳靜娴看着皇甫梓甯,“怎麽樣?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做人很失敗?”
沉默了一下,“柳靜娴,你覺得自己可以得意了嗎?”
“我是個很謹慎的人,即便是得意,我也不會和人炫耀什麽的,但是在你面前,我卻是有點忍不住了!皇甫梓甯,你知道之前我被你逼迫的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嗎?”
“是嗎?那隻能說明,你當時隐藏的太好了,我竟然絲毫的沒有察覺到!”皇甫梓甯看着柳靜娴,“還是該說,你的奴性太重,所以卑躬屈膝起來,是那麽自然!”
柳靜娴的眼神一冷,卻并沒有生氣。
“事到如今,你想說什麽都行,畢竟今天應該是你最自由的一個晚上了,明日的此刻,你可能就已經身處吏部了!”
皇甫梓甯心裏震驚,“明日嗎?司徒韶竟然是這麽的迫不及待嗎?”
“時間就是機會,太子妃,你之前因爲自己的私心錯過了多少的機會?難道還希望太子殿下會重蹈覆轍嗎?”
“你怕是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失敗在哪裏吧?是不是到了現在還覺得,自己隻是太大意了,所以才會失敗?”
柳靜娴看着皇甫梓甯,“你錯了,你把這裏當成了楠凡,而這裏是清瀾,在清瀾你最大的敵人不是皇宮裏那位,而是禦王府裏的那位!”
“你連敵人是誰都不清楚,怎麽可能不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