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夕這麽一說,禦王府的幾個人視線都看向了她。
顧靈夕也不理他們,就是看着皇甫梓甯,“尤其是墨玄,脾氣最是不好!”
那邊顧靈夕說這話,這邊南宮若璃輕輕靠近羅逸天。
“你說,要是墨玄哥聽到靈夕姐這說,會生氣嗎?”
“......會吧!”
“可我怎麽覺得他不敢呢,靈夕姐收拾人的手段就已經很可怕了,還有一個陌哥哥無條件的寵着,慣着,這簡直就是要無法無天了!”
兩人說着話,看到顧靈夕抽空往這裏看了一眼,于是立刻安靜下來。
司徒韶這會兒也已經緩過勁兒來,“世子妃說的是......什麽事情?”
看來,這司徒韶是要裝傻了。
顧靈夕也不在意,反正她的目标也不是司徒韶,這人也不歸她收拾。
“嗯,既然不知道就坐在一邊,聽着看着就好了!”
司徒韶,“......”
這話是說的沒問題的,但是問題是......太子的職位好像是更大一點吧?那爲什麽世子妃這話說的這麽自然呢?
看着皇甫梓甯,顧靈夕問,“你之前說什麽來着?田珂對以下犯上?”
“......是!”
“那你是怎麽懲罰她的呢?”
“杖責三十!”
說這話的時候,皇甫梓甯是有點挑釁的味道的,這可是讓顧靈夕低頭的絕好機會,他自然是要好好的表現的。
顧靈夕點了點頭。
“其實說起來,本宮也不是喜歡計較的人,隻是田家小姐對本宮似乎有些誤會,一口咬定是本宮關住了念語姐姐,所以上來才不問是非的直接動手,我這也是.....”
“嗯,情非得已,我知道!”
皇甫梓甯看着顧靈夕微微挑起了眉頭,“世子妃能諒解就是最好的,其實......”
“我諒解的是田珂,因爲你現在這麽一副虛僞的樣子,我也很想動手!”
皇甫梓甯的臉色一變,“顧靈夕,你......”
“本來我一直覺得自己的名字很好聽,但是今天确是覺得,可能也沒那麽好聽!”顧靈夕一邊說着,話鋒一轉,“人呢?”
“嗯?”
“罰你也罰過了,關了你也關過了,人不是該放了嗎?”
皇甫梓甯皺眉,“打了太子妃,就這麽把人放了,是不是也太簡單了?若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
“恕我直言!”皇甫梓甯的話都沒說完,就被南宮若璃給打斷了,“太子妃呢,是要經過冊封之後才是太子妃,即便你是太子的發妻,爲經過冊封,你也未必就是太子妃,這都是有祖宗禮法規定的,并不是被人叫了幾聲太子妃,你就真的是太子妃了!”
一邊說,南宮若璃不顧皇甫梓甯的黑臉,頓了一下繼續開口,“莫說是你,即便是太子也還沒來得及冊封吧?雖然已經昭告天下了,但是該有的步驟還是要有的啊!”
這話說的就已經是委婉的否認了兩個人身份。
司徒韶還好,但是皇甫梓甯已經氣的,臉上的和善都維持不住了,但即便是這樣,皇甫梓甯還是極力的忍耐着。
“本宮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規矩!”
南宮若璃笑了,“你是楠凡的人,我們清瀾的規矩你不懂有什麽奇怪的嗎?不過,你不懂,可是太子殿下也不懂這就好笑了!”
司徒韶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但是南宮若璃卻是依然沒有停止,“太子殿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屬于太子的皇家玉蝶上,現在刻的還是我陌哥哥的名字吧?”
“這個更換太子其實是麻煩的,難道你們就一點也不懷疑,清瀾更換太子這麽大的事情,不管是楠凡還是北淩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眼前的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南宮若璃覺得很過瘾,這話其實她早就想說了,隻是因爲時機不到,所以她隻能忍着。
忍到羅逸天被這眼前兩個小人得志的人給打了,還不得不忍下去,就怕在東方陌不在期間,他們會動什麽手腳,讓一切都屋裏回天。
現在終于什麽都不用忍了!
兩人的臉色越是難看,南宮若璃就越是覺得痛快,“嗯?太子殿下,你怎麽不說話呢?難道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嗎?”
司徒韶還真的不知道有這些規矩,平王府沒有女眷,能近身伺候司徒韶的人也都是粗人,對這些細枝末節的規矩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但是好在司徒韶的心理素質還算是過硬。
“對,這些東西,若是南宮小姐不說,本宮還真的不太知道,因爲早先平王府沒有女眷這些事情自然是沒人操心的!”
“可這些都是清瀾原本就有的規矩,就算是沒有女人,你也應該是知道的啊!”
“不太清楚的原因是,過去的那麽長時間,本宮大部分的時間也都是在病床上度過,不過這依然是本宮的失誤,多謝南宮小姐提醒,本宮下去之後就會令人去安排!”
這下就換成南宮若璃愣了一下,沒想到司徒韶遇到這樣的執意,還能這麽淡定!
眼看着南宮若璃不是司徒韶的對手,顧靈夕笑了。
她們今天本來就是來給對方找不自在的,自然也不需要什麽手下留情了。
于是開口,“若璃,所謂規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近段時間清瀾的事情比較多,這些繁瑣的消息不記得也是應該!”
雖然這話是向着司徒韶這邊說的,但是稍微對顧靈夕有一丁點的了解就知道,顧靈夕的話是還沒有說完呢。
果然是,稍微頓了一下,顧靈夕便繼續開口,“最近陌哥哥的身子都有些不好,在其位謀其政實在是太累了,我還想讓陌哥哥多歇一段時間呢!”
這話說的是輕飄飄的,但是卻同時說明了兩個問題。
第一,這太子的位置,東方陌是并不在意的。
第二,這太子的位置,即便是現在不屬于東方陌,以後也還會回來!落在司徒韶的身上,不過就是暫時而已。
沒怎麽用力,卻是讓眼前的兩個人如同吃了死老鼠一般難受,卻還偏偏有口難言,不知道該怎麽去反駁顧靈夕若有似無表現出來的意思。
總之此刻,司徒韶兩個人的心裏都是不舒服的。
“對了,你看看我,這話題都扯到哪裏去了!”顧靈夕輕輕一笑,将話題帶回來,看着司徒韶,“我的人都還在你這裏呢,什麽時間才能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