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宴一直在持續的準備着,但是白塵卻是始終都沒有回來,匆匆留下一句要出去采藥的話,整個人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
“還沒有白塵的消息嗎?”書房裏,東方禦問清風。
清風點頭,“沒有,從那天之後,在沒有半點消息,京城周圍能夠采藥的地方,屬下都派人找過了,沒有發現白塵的蹤迹!”
書房裏安靜了下來,找不到人,就隻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人已經出事了!!
但是以白塵的能力,什麽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他?
“找!”東方禦開口,“掘地三尺,也把人給我找出來!”
顧景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着,東方禦說完話,他才擡起頭,“如果能找的到的話,人早就帶回來了,這京城裏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能瞞過你的眼睛?”
聞言,東方禦看着顧景。
“如果白塵真的出去采藥,我們不可能找不到人,而且現在這樣的非常時期,白塵怎麽放心離開你那麽久??”
這話說的有點暧昧,引來東方禦的冷眼。
但不可否認,這話是不假,東方禦自入魔之後,白塵對待他,簡直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就這麽什麽都不交代,一走了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依我之見,白塵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有離開禦王府!”
說完這話,顧景立刻發現這書房裏的人,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着他。
顧景忍不住的想翻白眼。
眼神微挑的看着東方禦,顧景冷哼,“有句話你沒聽過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燈下黑啊,你們找白塵,搜遍了京城,不是也沒找到人嗎?這禦王府裏你們找了嗎?”
東方禦,“......”
“沒找,我們就找一下啊,萬一會有什麽收獲呢?”
這樣的語氣,讓東方禦忍不住的看向顧景,“你發現了什麽嗎?”
顧景聳肩,一臉的理所當然,“沒有啊,老子最近忙的腳不沾地,能發現什麽?我這不是在給你們提供意見?”
提供意見需要說的這麽笃定嗎?
“不過......”顧景随後又加了一句話,“當年北淩皇宮,那些個皇子皇孫們,可是沒少在皇宮裏挖地道的,要不是老子發現的早,說不定還真的被他們逼宮成功了呢!”
“......”
東方禦看了顧景一眼,知道他并不是在開玩笑,又看向清風,清風會意的轉身離開。
“等一下,悄悄的來,最好是不要讓禦王府裏的這些下人們察覺到什麽!”
顧景一邊說一邊看着東方禦,“真不是我說你,你這禦王府啊,就好像是永遠也幹淨不了了一樣,這裏面的叛徒啊,那是一撥撥的!”
這話倒是一點不假,東方禦也跟着沉默了下來。
清風已經退出去安排的搜查禦王府的事情,顧景歪歪斜斜的考靠在桌子邊,看着東方禦,“東方禦,如果......真的在你這禦王府裏查出了什麽,你不會哭吧?”
然後,顧景理所當然的得了一個冷眼,東方禦轉身離開。
三天的時間,清風和羅刹一起搜查,有了結果。
呈報給東方禦的時候,東方禦的整張臉都是沉的,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兩人呈上來的圖紙,顧景也看了,一邊看一邊啧啧稱奇,“這格局,這工程,沒有個十年八年可是完成不了的,這就說明了很多事情呢!”
顧景手裏的圖紙,是清風兩個人親自搜尋,摸索畫出來的,竟然和顧景之前說的,大緻雷同, 在禦王府的地底下,竟然縱橫交錯着各種的暗道。
除了禦風亭,通往各個院落的都有!
就像顧景說的一樣,這禦王府被人控制,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時間了。
早些年,他在楠凡做質子,禦王府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府邸,後來他入住之後,也大部分時間不在府上居住,這就給了有心人足夠的時間。
而這個有心人是誰,幾乎已經再明确不過了!
禦王府下面的暗道,隻有以青松苑爲中心的四周有活動的痕迹,其中以青松苑爲最,那就更能說明一個問題了。
那就是對于禦王府,東方承比東方禦更加熟悉!
“王爺!”清風開口,“我們是不是.......”
顧景聞言轉過臉去,“是不是什麽?你想幹什麽?看看這圖上的暗道,你知道白塵被弄到哪裏去了?”
“......”
“貿然行動,打草驚蛇,萬一白塵直接被人弄死了怎麽辦?”
清風,“......”
“那我們總不能什麽都不做!”羅刹看着顧景,“這危險了,那暗道四通八達,我和清風隻是簡單的搜尋,就找到了好幾個不同的出口,禦王府這麽大,誰知道還有多少暗道?”
東方禦沉默着,從顧景手裏接過圖紙,仔細的看着,半晌之後才開口。
“以禦風亭爲中心,從四周的院子一一檢查,那些久未涉足的暗道,将出口悄無聲息的封死,經常被使用的那幾條,暫時不要動!”
衆人都看着東方禦,東方禦的眼神沒有離開手裏的圖紙。
“隻封出口,其餘的不動,另外凡是你們到過的痕迹,統統收拾幹淨,不要露出任何的破綻!”
顧景也看向東方禦,“東方港,你想做什麽?”
“既然他這麽喜歡玩兒底下的遊戲,本王就陪他玩兒,給南宮宸傳信,不需要再調查什麽了,本王需要他的幫忙!”
顧景,“......”
“你打算怎麽救白塵?”
稍微頓了一下,東方禦擡頭,看向清風,“找白塵的動靜可以再大一點,另外......在百日宴之前放出消息,就說收到了白塵秘密傳來的信息!”
幾乎是立刻的,顧景就明白了東方禦的意思,雙眼猛地一亮,“東方禦,你要開始反擊了?”
“難道本王要站着等人算計?”他隐忍的太久,退讓的太多了,才會讓那些人覺得,他可以忍忍的拿捏。
“那你可要想好了,這是一場惡戰,你可能會因此受傷,倒時候可别哭鼻子!”
東方禦冷冷的看過去一眼,“本王在你眼裏,是這麽一個分不清輕重的人嗎?”
原本以爲顧景會趁機的調侃兩句,可是他卻是認真的看着東方禦,“不,其實你是個看似涼薄淡漠,實際上卻重情的傻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