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顔還沒有醒過來,聽到動靜的翡翠轉過身就看到了站在身後一身黑衣的東方禦,立刻站起來行禮,“禦王!”
點了點頭,東方禦看向角落裏的身影,“回去吧,小心點,不要被人發現!”
那人沒有說話,起身行了禮之後,就消失不見,
翡翠看着東方禦走到屏風後面,再出來時,已經換上了進宮時的白色錦袍。
心裏雖然好奇,但是翡翠也沒有膽子多問,正想着告退出去和清風一起守在門口的時候,一大波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阿禦可是一直在裏頭?”這是皇上的聲音。
“是,皇上,屬下這就進去禀告,請皇上稍等!”
清風的聲音落,皇上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柔妃的聲音,“這裏是皇宮,有什麽地方是咱們皇上進去需要禀告的?開門!”
話說的很無禮,但是柔妃說完,皇上并沒有出言呵斥什麽,清風就算是心裏不滿也還是壓在了心裏,“柔妃娘娘,我家王妃還在裏面!”
這意思就是說,皇上即便是在高高在上,男女有别的規矩總是還要遵守的吧。
一句話,讓柔妃的臉色就尴尬了起來,一心想着順着皇上的意思,倒是把裏面的葉顔給忘了!
果然,皇上狠狠的撇過來一眼之後,柔妃臉色一白,站在旁邊就不在開口了。
“清風,請皇上進來吧!”
東方禦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坐回來了之前離開那人坐的位置上,翡翠依然站在葉顔的床邊。
皇上進來的時候,身邊跟着李鵬遠,李鵬遠一進來,眼神四處一看,朝着皇上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皇上的眉頭微蹙。
“阿禦,葉姑娘的情況怎麽樣了?”
“太醫不是每隔一會兒就來把脈嗎?難道顔兒的情況,他們沒有彙報給皇上嗎?”
皇上被東方禦不輕不重的噎了一下,也讓皇上知道了他現在的心情并不怎麽美好。
瞪了身邊的李鵬遠一眼,皇上沉聲道,“還不去給顔兒請脈?!”
李鵬遠連忙上前再次的給葉顔把脈,之後臉上也見了喜色,“皇上,禦王,葉姑娘的脈象已經趨于平穩了,想來再配上幾幅藥,恢複是早晚的事情!”
冷哼了一聲,東方禦緩緩的站了起來,“指望你們這些廢物,本王的王妃怕是早就成了屍體了!”
一聽這話,皇上雙眼一眯,問,“阿禦這話的意思是,除了太醫們,還有誰也來看過了葉姑娘嗎?”
東方禦回頭看了一眼皇上,“一年前從安國寺主持手裏得來的回生丸,已經讓顔兒服下了!”
“什麽!”皇上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幾步來到東方禦面前,“你居然把回生丸給她吃了,你知不知道那是.......”
“是本王的東西,本王給了王妃服用,有什麽不妥嗎?”
話說的皇上無力反駁,但是現在在場的人誰不知道,皇上想要那顆回生丸很久了,那可是關鍵時刻能救命的良藥,若不是當初禦王和安國寺的主持對弈,赢了主持,這回生丸怕是早就被進貢給皇上了!
即便是如此,皇上明裏暗裏的不知道表示過多少次對那回生丸的渴求,每次禦王都當做沒聽見一般,今日居然就這麽給了别人,單看此刻皇上的臉色,就知道他的心情如何了!
強迫着自己壓下心裏的怒火,卻再也做不了笑臉相迎,皇上轉身幾步上前落做在了上首的位置,“既然如此,那麽顔兒的傷勢也不用擔心了,剛才......”
“皇上!”東方禦突然開口,“這裏是内室,請皇上移步外間!”
“......”再次被不軟不硬的頂了一下,面對東方禦,皇上此刻是真心的有了要殺人的沖動。
“不用了,事情很簡單!”皇上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東方禦,“刺客在剛才被劫走了,這事兒阿禦可知道!”
東方禦看了一眼眼前滿眼精光的皇上,那輕飄飄的眼神,讓皇上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傻瓜,正要發火,東方禦開口了,“本王一直都在這房間裏,外面有太子和二皇子守着,屋裏時不時的有太醫進來查看,本王一直沒有離開過房間,皇上是在懷疑臣弟嗎?”
皺眉,死死的皺眉,皇上看着東方禦,有多想一刀直接宰了他隻有皇上自己心裏知道,可是忌憚先皇留給他的勢力,他隻能忍忍忍!
“雖然王爺你沒有出門,但是很多事情不需要王爺你動手,聽說王爺手下可是有不少的能人異士呢!”
說話的又是柔妃,似乎最近柔妃總是處處的跟禦王作對。
“禦王進宮的時候隻帶了一個随身侍衛,這是大家都看到了!”柔妃的話音一落,立刻有位老臣站出來維護東方禦。
“那是明處,誰知道暗處有多少人!”
“那如果以柔妃娘娘這麽說,是不是每個人都有嫌疑?包括柔妃娘娘你?”那老臣顯然是不懼怕柔妃,直言不諱的說着自己該說的話。
柔妃氣的不輕,正要開口,東方睿便先一步的開口,“父皇,兒臣可以爲皇叔作證,皇叔自己進了禦耀殿之後,便沒有再出門,身邊的侍衛也一直都在門外守着,如果真的有什麽暗衛,那也總得聽命行事吧,兒臣和阿銘在門外,除了太醫沒有任何人出入過!”
“太子不能這麽說,你沒看到不代表不存在,禦王武功高強,想瞞過你們的眼線自由出入,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太醫中間不是也不定時的進去查看了嗎?皇叔不是一直都在屋裏?”
柔妃頓時語塞,狠狠的瞪了太子一眼,皇後察覺到柔妃的眼神,冷哼一聲,柔妃立刻不情願的閉上了嘴巴。
一時間屋裏的大臣們讨論了起來,一面懷疑禦王,一面相信禦王,大有不可開交之勢,房間裏也越來越吵。
終于,東方禦蹙了眉頭,将手裏端着的茶盞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屋裏頓時安靜了下來,那威嚴比之坐在上面的皇上更加的充足。
看到這情況,皇上的眉眼一下子就沉了,那些老臣對東方禦恭敬他能了解,可爲什麽一直站在他那邊的官員,也這麽懼怕東方禦?
在這一片安靜之中,東方禦轉臉,溫和而不失銳利的眼神看向皇上,“皇上也是這麽認爲的嗎?或者......柔妃說的這些話,是皇上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