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怎麽了。”姜月一臉的不在乎:“師叔又不是親叔叔。”
鄭睿的臉色非常不好:“月兒,你走吧,以後别來這裏了,我不想看到你。”
姜月微微一愣,然後道:“師叔,你什麽意思?”
“哼。”鄭睿瞪了一眼姜月:“你既然稱呼我爲師叔,那麽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情,不管如何,我對你,隻是長輩之情,沒有任何男女之愛,你如此,以後大家見面反而不好,還不如此刻斷的幹淨,你以後也别來找我,隻自己在家中,好生的等着出嫁吧。”說着鄭睿走了出去。
他認爲自己出去一下是好的,至少比面對姜月要好的多。
姜月也想不到這鄭睿竟然這麽幹脆,一向刁蠻任性的她,此刻都不知所措,看着她離開,姜月咬咬牙,她轉身,不但沒有離開,反而走進了鄭睿住的地方。
鄭睿在外面逛了一會,然後才回來,卻見姜月竟然圍着圍裙,弄了一桌子酒菜。
鄭睿皺起了雙眉,姜月看着鄭睿道:“師叔,我不怪你,誠如你說的,我終究還是回去,但是至少,在我走之前,我們吃一頓吧,也算是密閉了我今生的遺憾。”
這樣的要求,鄭睿自然不好駁回,沉默了一會,點了下頭,也就答應了。
鄭睿到位置上坐下,姜月一臉笑道:“還有一個菜,你等等。”然後匆匆進了廚房,再來,手上不但端了一個菜,還多了一壺酒。
鄭睿感慨道:“不管如何,你若是進了甯家,也是如此的,想來甯家那裏你也不會難做人的。”
鄭睿是說的真心話,這姜月,唯一的缺點就是任性,若是能夠克服這任性,自然在甯家是容易過日子的。
姜月輕笑一聲:“師叔說的是,來,喝一杯吧。”
鄭睿端起了酒,倒也沒拒絕,一口喝了下去,姜月有夾了一塊點心給鄭睿:“師叔,嘗嘗我的手藝。”
鄭睿點了點頭,夾起點心,吃了起來。
原本似乎沒有什麽,但是當着糕點落入腹中,鄭睿感覺不對勁,竟然有一股異樣的熱氣上來,他臉色一變,看着姜月:“你做了什麽?”
姜月無奈道:“我愛師叔,師叔卻拒絕我,所以我隻好用這個方法,我知道師叔對于草藥是敏感的,所以直接用草藥,而是将陽霍草和陰邪草分别放在了酒中和糕點中,師叔,不要抗拒了,這兩種和在在一起的草藥,沒有未破身的女子是不能解掉的。”
鄭睿怒視了一眼姜月,一把揮落姜月的手,然後直接從窗口飛了出去。
惜春看看天色,有點深沉,打發了入畫先去休息,自己隻開着窗,看着月光作畫,不知道爲何,心中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什麽事情要發生,甩甩頭,惜春甩掉這種感覺。
沒了心思,就沒法作畫,放下畫筆,惜春準備休息,才轉身,一股清風吹入,自己掉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中,還沒鬧明白,一個炙熱的吻堵住了自己,她一愣,想掙紮,但是卻掙紮不了,睜眼看,卻是鄭睿,看他雙目赤紅,似乎發生了什麽,惜春還沒想好,他已經将自己帶上了一旁的床榻。
看他這樣,知道非他所願,惜春雖然不樂意這樣失身,但是此刻根本掙紮不了,鄭睿此刻就像一頭野獸,已經管不了那麽多,惜春隻覺得一陣疼痛,腦海中一片白,她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度醒來,天還沒亮,她卻看見鄭睿炯炯目光看着自己:“我中了毒,需要未破身的女子,當時我的腦海中隻有你一個,所以我管不了這裏如何,就來了。”
惜春落下了清淚,不知道是心酸還是因爲渾身的疼痛,鄭睿緊緊摟住惜春:“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傷害了你,但是我的腦海中隻有你一個,所以……”
惜春微微搖頭:“我不怪你,隻是我不知道将來該如何做,畢竟我是皇帝的女人,即便爲被寵幸依舊是他的女人,但是如今實際上,我卻和你。”
鄭睿認真的看着惜春:“跟我走吧。”
惜春微微一愣:“我能随便跟你走嗎?我若跟你走了,豈不是要連累了家中所有的人。”
鄭睿也知道,但是看着惜春道:“沒法子,你如今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留在這個地方,你跟我走吧。”
惜春也知道,自己不能留在這裏,沉默了一會:“讓我再想想,即便我跟你走,也不能連累了家中人。”
鄭睿點了點頭,又看了一下天空:“時候不早了,我先走,明晚我再來。”
惜春紅着臉微微點頭。
鄭睿走了,惜春強忍着疼痛,将沾血的床氈給換掉了,然後才想休息,但是她卻一點都睡不着,她不怪鄭睿未經自己同意占有了自己,不可否認,自己對鄭睿也是有好感的,但是未來的日子如何,她卻一點把握都沒有。、
心亂如麻,如此這般,竟然一直到天蒙蒙亮才算是迷糊了過去。
此後每晚,鄭睿都來看望惜春,偶爾也留宿在惜春這裏,畢竟兩人,這般的幹柴烈火,一旦被點燃,想要破滅是不成的,如此兩月,惜春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鄭睿知道後,準備帶惜春出宮,惜春此刻也知道,自己隻有出宮一途,原本是完好的計劃,不想卻被寶钗意外發現了。
寶钗發現後,竟将此事告訴了德妃,德妃知道後以惜春穢亂宮廷爲名,要處死惜春。入畫隻好出宮去向黛玉求救。
黛玉聞之後,忙和胤禛進宮,黛玉對惜春,到底是因爲秦可卿,那秦可卿好歹也是朱家後人,而惜春和可卿的關系讓黛玉不得不出面。
黛玉趕到時候,德妃正命人絞惜春,黛玉冷笑道:“全部都好大威風,這事情都沒調查清楚,竟然背着我處死人?”
要知道黛玉才是後宮掌權者,任何一個重要的決定都需要經過黛玉的,黛玉揮手,嫣然和明珠上前,直接打發了人,然後讓人扶着惜春。
黛玉看着德妃:“額娘好大威風。”
德妃臉色一變:“這不知檢點的小娼婦穢亂宮闱,本宮處死她也是應該的。”
黛玉冷笑道:“額娘似乎忘記了,即便要處死這賈惜春,額娘出面似乎也是名不正言不順,首先,她的主位管轄是寶嫔,她不屬于額娘您的景仁宮,其次,後宮之權暫時是我管的,如今兒媳都不知道的事情,額娘如何就做主了,若這事情傳了出去,額娘豈不是落一個不敬之名。”又對嫣然吩咐道:“帶惜答應下去,事情如何,等我調查清楚了再做處理。”
“是。”嫣然答應着。
“慢着。”德妃此刻滿心怒火,這黛玉再自己面前看似尊重,其實根本就是挑釁,因此道:“雖然你執掌後宮,但是本宮可以将這事情禀明了皇上來處理。”
黛玉點了點頭:“好啊,那等你禀明後拿了聖旨再來處理吧。”
“哼。”德妃怒哼一聲:“我原當你是個清白人,原來也不過如此,看你樣子,好似皇上不會答應似的,這後宮中誰不知道皇上對你有唐明皇心思,看來你也想做楊貴妃了,這倒也是,我們後宮如今貴妃皇貴妃皇後的位置都空着呢。”
黛玉臉色一變,還沒出聲,隻見原本不語的胤禛突然閃身,一把掐住了德妃的脖子:“額娘,你有本事再說一次啊。”胤禛的眼神是危險的:“即便你給了我生命,也沒有權利來屈辱我的妻子,我不介意背上一個殺母的罪名,額娘要嘗一下嗎?”
胤禛這會是真的火了,原本想安穩過日子,這德妃竟然敢出言侮辱黛玉,想到這裏,他臉上的怒氣就更加的驚人,手指慢慢開始收縮,德妃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這是做什麽呢?”康熙走了進來,眼神卻在黛玉身上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看向胤禛,微微皺眉:“你這是做什麽,她好歹是你的親生額娘。”
胤禛冷漠道:“即便是親生額娘,敢侮辱我妻子的,我不介意殺母。”
“胡扯,你不介意,我介意呢。”康熙淡淡道:“一家人有什麽事情都好說,先放了你額娘。”
胤禛不放手,黛玉過來,輕輕的拉住胤禛的手:“放了她吧,若在侮辱我,你再出手也不遲,她也逃不了。”
胤禛看了黛玉一眼,才松開了手,德妃瞬間跌坐在一旁,康熙見狀隻對周圍宮女道:“還不将你們的主子扶起來。”
一旁的宮女忙不疊的将德妃扶了起來,德妃坐到一旁椅子上,眼睛卻看着胤禛,露出的是駭然,這一刻她深深明白,胤禛并不會因爲自己是他母親,而饒過一個侮辱他妻子的人。
康熙看了一眼一旁的惜春:“這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情,你們說說?”
德妃喘着氣道:“今兒一早,寶嫔來告訴臣妾,說惜答應有喜了,臣妾等忙調查了敬事房記錄,發現惜答應并沒有侍寝過,但是卻有喜了,因此臣妾才要處置了她的。”
康熙聽了後微微皺眉,看着惜春:“是嗎?”
還沒等惜春回答,黛玉卻開口了:“其實是不是有什麽關系,既然如此,隻廢了惜答應的位份就好,正好也可以讓我帶走。”
反正是不是對于黛玉來說根本就不在意,她既然要保住惜春,就不介意跟康熙正面沖突。
康熙微微皺眉,過了一會道:“惜答應的孩子是朕的,朕兩個月前臨幸了惜答應,隻不過忘記讓李德全去敬事房記錄檔案了,好了,這事情就這樣,既然惜答應有喜了,就好生将養。”
黛玉和胤禛微微皺眉,不明白康熙爲何這樣說,黛玉還是開口:“不管如何,惜答應如今心境不好,皇阿瑪,還是讓兒媳先帶回雍親王府調養一段時間吧。”
康熙點了下頭:“也好,再說這後宮事情原就是讓你做主的,你自己做主就好了。”
黛玉避過康熙的眼神,隻躬身答應了,然後和胤禛告辭,讓嫣然扶着惜春離開宮中。
回到雍親王府,好在諸葛扁鵲還在,黛玉讓諸葛扁鵲給惜春把脈,又開了藥,又囑咐惜春好生休息,才準備離開,惜春卻抓住了黛玉的手:“林姐姐,謝謝你。”
黛玉拍拍手:“别謝了,你先休息,任何事情等你休息完了,想告訴我了,再告訴我。”
惜春也有點累了,點了點頭,不過還是開口:“林姐姐,能不能讓人去東城角一家畫攤,攤主叫鄭睿,告訴他我在你們這裏。”
“鄭睿?”黛玉微微一愣,卻點頭:“好,我讓人通知他。”卻深深看了一眼惜春,然後走了出去。
走出去後找了胤禛,将惜春的話說了:“爺,你說,四丫頭口中的鄭睿會不會是同一人?”
胤禛微微挑眉:“是不是,我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胤禛出了雍親王府,去東城角,果然看見鄭睿在賣畫,鄭睿看見胤禛微微一愣,胤禛走了過去,隻道:“我來不是買畫,自然也不是找你麻煩,今兒宮中出了一事,皇上的答應發現未蒙臨幸有了身孕,差點被德妃處死,好在玉兒感到,救下了,皇上雖然口上說,那孩子是他的,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假話,孩子不是皇帝的,玉兒将人接了出來,如今在雍親王府,她要玉兒托人給東城角畫攤的主人傳個話,說她在雍親王府,所以本王來了。”
胤禛說的很簡單,但是将證件事情都說完了,鄭睿的臉色一變:“她沒事吧?”
“沒事,母子都好,隻是受了點驚吓。”胤禛也不想隐瞞。
鄭睿沉默了一會:“我同你一起去雍親王府,我不放心她。”
胤禛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隻要你自己不在意,自然是可以跟我去的。”兩人畢竟是對立的,鄭睿即便此刻沒有參加鄭家的一切活動,但是不能保證未來不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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