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睿惜初遇

鄭睿的功夫不如胤禛,但是對付胤禵卻是綽綽有餘,隻見他手一揮,手指一彈,原本在奔跑的馬嘎然而止,隻見馬屁前蹄上擡,嘶叫一聲,就轟然倒在地上,好在胤禵反應快,直接跳了出來,不錯卻也有點狼狽。

胤禵的心中原本就有一些不快,如今看有人這般對待自己就更加的不快,怒對鄭睿:“大膽刁民,知道爺是什麽人嗎?”

鄭睿儒雅一笑:“我不知道爺您是什麽人,但是這是北京城,爺您這般橫沖直撞,若是讓當今皇上知道了,隻怕反而要治您的罪。”

胤禵有點語塞,他自然知道康熙是看重百姓的,準确的說,康熙看重的是民心兩個字,但是他需要發洩,看着這周圍種種的發生的一切,他需要發洩,對于胤禛,胤祥的嫉恨,如果再沒有發洩的渠道,就會讓他陷入整個迷茫中。

隻是想不到如今自己想發洩都這麽難,就這麽被人生生的打壓。

“不管如何,你傷了爺的愛馬。”既然如此,就找個人發洩,這個人就是眼前這個鄭睿了。

鄭睿卻不在乎的一笑:“那麽您想如何,殺了我嗎,這天子腳下,琅琅乾坤,人命可不是您說了算的。”

這一下,胤禵更加暴怒了,這胤禛動不了是因爲他沒有動的機會,胤祥動不了,是因爲胤祥從未犯過自己,但是眼前這個人,他就不信動不了,自己好歹是皇子,難不成還真動不了這鄭睿嗎,不過他也是聰明人,如今周圍這麽多百姓看着,是自己理虧,因此還不能動,但是明的不能動,暗的呢,他心中暗哼了一聲,也不多加說什麽,直接怒視道:“你等着,要想再北京城好過,還要學會不能強出頭。”說着就轉身。

鄭睿微微皺眉,鄭睿好歹也是世家出身,好壞也明白,世家子弟的風氣如何,他也知道,隻是看如今胤禵如此,就微微皺眉了,他微微歎了口氣,雖然這些宵小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是如今看來也還是要當心一點了。

鄭睿隻回到了自己的畫攤,也許自己該考慮接下來要如何做了。

“這畫怎麽賣?”一股淡淡的清冷聲音,卻又如黃鹂清脆,鄭睿原本有點郁悶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他定睛看過去,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一身淺藍底翠蘭葉條紋長袖褙子,容顔雖然用面紗遮住了,但是姣好的輪框還是會隐約看見的。

“姑娘要買這畫嗎?”鄭睿過去。

那女子點了點頭:“是的。”

鄭睿笑道:“也不多,這話是十文錢一副。”

女子似乎有點詫異,卻點了點頭,對一旁的丫頭吩咐:“入畫,付錢。”原來此人正是惜春。

原本賈府的女子是不能随便出府的,但是惜春實在是受不住府中那沉悶的氣氛,自從寶玉娶親,應氏當家,鳳姐也就稱病少出來,而府中其他的姑娘也沒了,這黛玉迎春嫁了,颦兒自從離開就再不得消息,探春入宮陪元嫔,這府中也就惜春一個了,惜春雖然喜靜,但是日子長了,也感覺到一種悲怆。

富貴人家的女兒主動是沒有自己選擇命運的權力,惜春自己也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今年這一場選秀,不管是否能入選,但是對于她來說,轉折是才開始,若是選中了,就要一直在宮中生活了,那裏的刀光劍影是不見血的,而若是沒選中,自己過了及笄的年歲,這嫁人也是遲早的。

微微歎了口氣,惜春知道自己雖然有反抗之心,但是沒有反抗之力,所以如今能做的就是趁着自己還有一些自由時間,出來走走,這樣的理由很淺,但是賈珍倒也是疼惜這個妹妹,也就答應了,讓她出來走走。

惜春素來愛畫,因此出來自然是看畫的,看見這畫攤上的畫,忍不住就過來的,問問價格,卻不想竟然才十文錢,這一回惜春對于錢有了一個新的概念了,一直以來府中的人花錢是大手大腳的,一道菜往往就幾十兩甚至幾百兩銀子,但是看如今普通人的生活,十文錢卻能買一幅畫了。

鄭睿取下那幅畫,卷起來,然後遞給一旁的入畫,入畫将錢給了鄭睿。

惜春隻是呆呆的看着,好一會才開口:“原來生活是這麽簡單。”這話說的沒頭沒腦,入畫聽不懂:“姑娘,你在說什麽呢?”

惜春微微搖頭:“難怪佛經上說,出世容易入世難,原來果然如此,因爲我們從來不曾好好的體會入世的一切。”

鄭睿聽了卻皺眉:“姑娘,還望姑娘容我僭越了,聽姑娘的語氣隻怕喜歡佛理,這喜歡是好事,總也是有個寄托,但是卻不能沉淪其中,入迷過甚可不好,畢竟姑娘還年輕,還沒到什麽都勘破的境界。”

入畫不明白,但是惜春卻聽的明白,隻對鄭睿道:“其實人生很少有沉淪的時候,若真值得我入迷,我爲何就不能入迷呢,奈何,天不由我,要入迷也未必随我心。”說完就帶了入畫走了。

鄭睿微微挑眉,惜春的相遇不過是每日過生活中的一種,體現各色人的想法,是他這次修行的目的。

看看天色,鄭睿準備整理一下自己的畫卷,天色不是很好,想來會下雨,所以他決定早點整理,這時候,隻聽見前面傳來吆喝聲,一群人沖了過來,面對一些小攤販不是拳打就是腳踢。

鄭睿微微皺眉,這也是入世的悲哀,每天需要面對很多這種肮髒的人。

“你。”有一個指着鄭睿:“将保護費交出來。”

“保護費?”鄭睿點了下頭:“不知道是多少?”

那人上下打量一下鄭睿:“看你也就一個窮酸樣,想來也沒多少銀子,就十兩吧。”

“十兩?”鄭睿點了下頭,緩緩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給他,很慢,但是沒有一絲唯唯諾諾的感覺,給人的感覺,好似他不過是過客,此刻不過是很自然發生的事情。

那地痞點了點頭:“看你也是個明白的人。”說着就要去拿十兩銀子。

鄭睿原本伸出的手突然又縮回:“不對啊,爲何我要給你銀子?”這樣子倒有一些書呆子的樣子。

地痞一愣,哈哈大笑起來:“你個酸秀才,你在這街上擺攤子,自然要交保護費了。”

“不對不對。”鄭睿直接搖頭:“我這個月才跟官服交了稅的,怎麽又要交保護費了,不對。”

地痞們聽了大笑起來,其中一人道:“酸秀才,誰告訴你,我們是官府的了。”

鄭睿正色道:“這樣更加不對了,你們不是官府的,怎麽可以随便收人保護費,這樣是敲詐訛詐,這是犯法的。”

“切。”其中一個原本在咬牙簽的地痞出來,走到鄭睿面前:“酸秀才,要想在北京城混,爺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學會聰明一點,不要拿你那套書生氣出來,對爺們是沒用的,今兒你拿出了銀子,算你聰明,不然……”

“不然你們要做什麽?”鄭睿臉上似乎有點詫異:“難不成你們還要殺人?”

“殺人?”地痞們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哈哈大笑:“北京城怎麽可能殺人呢,但是。”那個地痞話語一轉:“我們可以打的你下不了床。”說着手一揮,地痞們直接圍住了鄭睿:“如此你還是乖乖交錢吧。”一旁的好些小販早已經趁這機會逃了。

鄭睿微微搖頭:“不行,不對的行爲要遏制,自來聖賢書就這麽教我們的,爲人當善,你們這樣是不對的。”鄭睿似乎更加酸起來了。

地痞們也不想聽了,其中一個看起來似乎是頭目的,一揮手:“兄弟們,上,既然這個酸書生不知道好歹,我們兄弟就免費教教他,什麽叫做識時務者爲俊傑。”

他才說完,一幫子地痞哄的上來了,開始砸攤子。

鄭睿冷眼看着一切,微微搖頭:“我不喜歡惹事,奈何事情就是惹我。”說完腳一點,手一揮,原本在砸攤子的一個地痞就被扔了出來,所有地痞都一愣,就在這愣期間,鄭睿出手更快,一個,兩個,很快,這一群地痞就被扔完了,然後鄭睿拍拍手搖頭道:“唉,可憐了我這些畫卷了,要知道,畫這些是很耗費時間的。”邊說邊收拾。

此刻的地痞流氓隻看着鄭睿,眼中有點驚慌,鄭睿随手收拾了一下,才面對他們,臉上泛起一絲淡然的笑容:“怎麽,你們還不想走嗎,是不是要留下來陪我啊。”

這話一說,一夥地痞轟然離開,笑話,留下來,還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鄭睿微微搖頭,笑了笑卻不再多言,一旁自然也有人暗中打量鄭睿,鄭睿卻依舊如一個平凡人一樣,看了看天氣,然後收拾完攤子,就帶了畫卷離開了這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鄭睿這一幕自然也看在暗中要找鄭睿茬的胤禵的眼睛中,胤禵明白了,這鄭睿可算是個隐士,對付這樣的人不能明着來,他自認爲有了想法,因此回到府中,迅速調派了一些人,吩咐他們如此如此做。

連着三天,都有人晚上在鄭睿家附近不是學狗叫就是學貓叫,鄭睿起初不在意,但是時間長了也明白了,想來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他隻能微微皺眉沉吟。

這一日晚上,才起更,這貓狗打架的聲音又來了,鄭睿心中冷笑,身子卻飄了出去,那些人倒也是警覺,見狀忙逃。

鄭睿不緊不慢的跟着,他原本不想生事端,但是有人故意找他的麻煩,讓他不能不回手。

不過也就這一點上,讓鄭睿明白,北京城其實并不如表面那麽的和諧。

鄭睿行進了一會,果然看見有人在不遠處的牆角裝貓狗叫着,他也懶得理會,這種小事情若是計較多了,反而更能惹出事情來,想了想,鄭睿也不管他,隻自己飄到别的地方去了,作爲修行者,随處而修行,并不會拘于一室之中的。

緩緩飄了一會,不知不覺竟然到了南門區域,遠遠看見,一戶人家燈火通明,走近看了,是甯榮兩國府。

鄭睿眼神一閃,這甯榮兩國府的先人是明臣,但是最後卻選擇的背棄大明,反而成了清朝功臣,他想看看,這裏面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以鄭睿的身手實在進入這個府中非常簡單,他直接飄了進去。

曾經聽說過,那雍親王福晉林佳氏黛玉住過潇湘館,他微微沉默了一會,找了方向,直接找到了潇湘館。

潇湘館,果然是一館潇湘,看着裏面的風景,鄭睿有點感慨,雖然在一定上似乎很襯托黛玉的氣質,但是卻終究不适合,這竹雖然是甯折不彎,卻少了幾份黛玉本身的堅韌,難怪最後這裏的主人離開了。

走出了潇湘館,又随處看了一下,這大觀園倒是奢華,可見這榮國府貪污了多少,不明白這樣的人,爲何清廷還能用。

一縷淡淡的佛香飄了過來,鄭睿好奇,随着香而去,不知不覺倒是到了藕香榭。

“姑娘,你早點休息吧。”入畫勸着惜春。

惜春擺手:“你不用管我,我畫完這睡蓮就睡,你先去休息吧。”

“是。”入畫說着,就出去了。

鄭睿看見入畫,微微詫異,正是白日買畫那姑娘的丫頭,看來這裏面住的正是那買畫的姑娘。

鄭睿找了個視角望進去,惜春的容顔絕對稱不上絕美,至少鄭睿看過的美女比惜春容顔好的也好幾個,隻是惜春臉上的淡然卻讓他有一種想了解的沖動。

這種當然讓鄭睿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某個自己熟悉的人身上看見過,想了想,又想不起來,索性就不想。

惜春很平淡的畫着畫,畫畫心境本身就很重要,惜春素來喜畫,在府中,她的畫藝卻是出名的,爲何出名,惜春微微歎氣,爲了吸引府外的人吧。

女子本身沒有自主的權力,惜春早就明白,而作爲賈府的姑娘更加如此,當年的元春以琴出名,所以被選入宮,迎春以棋出名,探春以書法出名,自己以畫出名,爲何,隻爲能讓有高位的皇孫公子來求婚,好在迎春如今嫁了個遂心的,隻探春和自己,想想,惜春就有點苦澀,兩人都爲秀女,都要參加選秀,不管是否能入選,隻怕選秀過後,即便落選,也将成爲其他富貴人家選媳婦的人選,從一個坑跳到另一個坑,最後總結一生,隻怕就是自己的命運。

惜春甩甩頭,看了一下筆下的睡蓮,隻因爲自己思想沒有集中,結果畫紙上多了一道墨汁,将整幅畫的已經破壞了,微微皺眉,惜春放了筆,看來自己是沒了心思畫畫了。

看看窗外,斜月往西,隻怕也快三更了,算了,休息吧,再度看了一眼畫紙,微微搖頭,也不收拾,隻進了裏屋,去休息去了。

待惜春離開,鄭睿悄然而入,看着畫紙,不得不承認惜春的畫藝果然是好的,雖然蓮花是平和的象征,但是那一滴墨汁可以看出惜春心中很不平靜,微微沉吟了一下,鄭睿提筆,在那墨汁上架空,瞬間,出現的是一隻蜻蜓,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修改,鄭睿點了點頭,然後輕笑一聲,悄然離開。

胤禵在北京城橫沖直撞的事情,胤禛自然很快也知道了,他微微皺眉,一旁的胤祥道:“這十四,想來是因爲不滿意我得了貝子稱号吧。”

胤禛微微點頭:“很有可能,在他心中,他是天之驕子,而我們都是凡俗之人,如今卻一個個身居高位,他自然不舒服了。”

胤祥率性的在一旁坐着,玩耍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四哥,你說爲何皇阿瑪要你住進乾清宮的側殿呢?”

胤禛瞥了一眼胤祥:“什麽原因似乎不重要吧。”

胤祥無奈道:“是不重要,隻是我好奇。”

“有時間好奇,應該多去關心那鄭家的事情,離開春時間可不長了。”胤禛淡淡道。

胤祥歎了口氣:“說真的,有時候其實我還是很佩服鄭家的,能夠支撐這麽久,隻是師出有名才好起事,這一點他們不明白嗎?”

“他們明白。”胤禛嘴角泛起淡淡譏嘲:“就是因爲明白,所以在打探林家的事情。”

胤祥也是一點即透的人:“四哥的意思,他們會打四嫂的主意?”

胤禛微微搖頭:“你四嫂是義女,再如何也不會打她的主意,不過這林大人卻難了,隻怕很快會有人找他,要想抱全家人,林如海的抉擇才是最重要的。”

胤祥皺眉:“鄭家現在似乎是拼上心了。”

胤禛道:“這幾天,其他事情你也别管了,隻好生的留意鄭家的動向吧。”

胤祥點了點頭:“在甯波,我已經安排了貼心的人,因此一有消息就會立刻傳過來,隻是這北京城,到底有沒有鄭家的細作就不知道了。”

胤禛笑道:“其他人不用在乎,隻這個鄭睿要當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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