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外星人啊?娘子。”宮懷聖一臉不解。
呃?居然給她說不知道。“外星人就是外面穿得跟猩猩一樣的人!”君玉胡嗖道,看他有什麽反應。
“哦。”他會意的點點頭,然後站起來在她面前轉了個圈,“我像猩猩?”不象吧?
“你自己覺得呢?”君玉把問題丢還給他。
“不像!”雖然說得很肯定,其實心裏一點也沒底,因爲他根本不知道猩猩是什麽,但他不好意思問她,怕被她看扁。
瞄了他一眼,撇撇嘴:“既然知道不是,還問這麽多幹嘛!”君玉闆着臉。
“好了,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嘛!”宮懷聖笑嘻嘻的認錯。哎,他可真是受不了愛妻的一點怒氣啊!
剛剛忠伯命人做了宵夜,端到了兩人的新房。
看着正在埋頭吃飯的人,君玉又問道:“那你覺得是麥當勞好吃,還是肯德基好吃?”她想趁他不注意的讓他露出馬腳。
“啊?那個麥什麽還有那個雞的是什麽?我不記得有沒有吃過。”擡起頭,認真地想了想。
“哦,沒吃過就算了,吃你的飯!”她已經試了好幾次了,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哦!”他家娘子的話,他都是認真地聽的,他不喜歡看到她闆着臉,或是皺着眉的樣子。他現在可真是爲博美人一笑,什麽都願意。
是不是真的啊?君玉挑眉,這家夥變得這麽聽她的話?君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呵呵,宮懷聖,要知道女人都是小心眼的,一件事可以放在心裏幾十年,就等着找機會要回來。他對她做過的事,曾經對她的傷害,她一樣可以記一輩子。現在就讓他慢慢的還!
十年風水輪流轉。不管是不是真的,宮懷聖往後的人生,估計都要栽在這個叫言君玉的女人的手裏了!
“你看什麽?不餓嗎?”這家夥幹嘛一動不動的看着她,難道她的臉上粘了飯粒?伸手摸了摸,沒有啊。
“我隻是剛剛看到娘子在笑,就看癡了。娘子你是不是想到什麽好玩的事了?說出來聽聽嘛!”宮懷聖很好奇地問道。
呃?她剛剛在笑?“我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所以……”以前有什麽值得開心的?“啊呀這個不重要啦,總之呢,現在先填飽肚子,等會兒呢,你就開始做預習功課。”君玉有點心虛地說着,開始舉箸吃飯,不在理他,很專心的吃着桌上的食物,沒多久桌上就隻剩下點殘羹。沒辦法她到現在也很久沒進食了,現在也已經是半夜了,又累又餓,吃完了在美美睡上一覺。
君玉放下筷子,“我現在要睡覺了,吃完了自己回書房,認得路吧?”
“不對啊娘子,我去書房幹嘛?”他不解,現在是半夜了,娘子睡覺,他也想陪她睡覺來着。“我不能睡覺嗎?”
他現在的精神看上去不是挺好的嘛!“你不是睡了一天了嗎?如果還要睡的話,書房不是有床榻嗎?”
“我不能睡那裏嗎?”他指了指房裏的床。
“當然不能!”君玉回絕的很快很響。
“爲什麽?我們不是夫妻嗎?”這裏不是新房嗎?而他們是夫妻,夫妻不就是同床共枕的嗎?她爲什麽那麽排斥?
“因爲我們是新婚夫妻,我們成親才幾天,你呢,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過分的事?”君玉開始想托詞。
“我做了什麽?”他一定是做了很嚴重的事,不然娘子也不會這麽生氣!他開始有點慌張。
君玉眼珠子轉了轉,開始編故事:“你……你居然在新婚之夜去勾欄院找别的女人!結果,喝醉酒撞牆上失憶了。可惡!不可原諒!”那種男人的确不可原諒!
“啊!我這麽壞啊?看來我失憶也是罪有應得。可是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絕對不會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你要相信我!”懷聖有點無奈的說道,然後作出發誓的手勢。
“誰知道你什麽時候恢複記憶,又變回去了。”這倒是哦,不知道再在他後腦敲一下,他會不會就恢複了呢?君玉開始盤算着要不要這麽做,什麽時候做,怎麽做……
“絕對不會!如果我變回去了,你在把我弄失憶好了。”懷聖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不如我現在試試,看看你會不會恢複記憶?”君玉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不要吧,娘子?你真的不肯原諒我?”他在心裏大喊冤枉,但又不得不低頭。寵自己喜歡的女人有什麽關系,反正她開心,他也開心,她要是不開心,他更難過。
呵呵,他現在可真像一隻乞求主人摸摸他頭的小狗。君玉在心裏偷笑。“要我原諒你也可以,不過……”君玉停下來看着他,嚴肅的說道:“你必須凡是以我爲準,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可以有異議!要絕對的寵着我,明白嗎?”
“這個當然了,不過總有個期限吧?你什麽時候才肯原諒我?”
君玉想了想,“好吧,一個月,如果這一個月你的表現讓我滿意,我就原諒你,讓你住進來。但是,如果我不滿,我就有權休了你!”一個月正好是與司徒約定的日子,一切就看造化了。不過,不知道他恢複記憶會是什麽樣子。三哥三嫂估計要八九天的樣子才來,要不讓他再撞一下?可是萬一撞傻了豈不更糟?
“休了我?可是不是都是夫君休了娘子的嗎?”他家娘子還真是驚世憾俗。
“不是我說了算嗎?你忍心讓我變成世人眼中的棄婦?”君玉瞥了他一眼,從她嫁妝的一個箱子中拿出了筆墨紙硯。
懷聖看着她搖搖頭,心裏有些不平。難道她就忍心讓他成爲下堂夫?看來她好像還沒有愛上他,一定是他以前做得太糟糕了,他得加把勁了,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喏!在這裏簽一下字,在蓋個手印。”把剛寫好的契約交給他。如果他突然恢複記憶了也不用擔心,有這張證物在,他也懶不了。
“噢。”懷聖拿過紙,看了一下内容,拿起筆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蓋了手印後還給了她。
君玉很滿意他的妥協,不過,她也覺得他這麽順着她,也有點過了吧?他會不會其實已經是智力退化了?看了一眼他寫的名字,宮懷聖三個字剛勁有力,還很有氣勢,一看就知道此人非池中物,沒有不成熟啊!
“娘子,你沒事吧?”她爲什麽看着他的名字發呆,是不是他寫錯了?她沒有告訴他宮懷聖三個字怎麽寫,他隻是憑感覺寫出了這三個字。“我寫錯字了?”
“啊?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君玉沒有會意過來。“好了啦,快點給我回書房去,翻閱一下你以前的東西,了解一下自己。”不由分說地把他給推出了房間,“乓”的一聲,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
宮懷聖摸了摸剛剛撞上門闆的鼻子,傻傻地笑了笑,直到看見房裏熄了燈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