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向“神經衰弱”的五哥傷心起來也這般慘不忍睹!
嚴君玉才推開言君庭的房門,迎面撲來濃烈刺鼻的酒味。
“嗚……會不會酒精中毒?”隻能捂着鼻子走近躺在地上的人。眼睛緊閉,頭發散亂,手中還抱着酒壇,标準的流浪漢。
“哇!多久沒洗澡啦?人間煉獄!人間煉獄啊!”這周圍散發的味道這是……什麽都有,混合臭味!
“喂!五哥!你親愛的小妹回來了,起來啊!”很不爽的用腳踢了踢他,咦,一點反應都沒有。該不會是中毒身亡了吧?
“言君庭!你再不起來我就直接把你埋了。不!是火化了!”這次是非常用力的踢他。
再不起來就踢你腦袋!
“唔……痛痛……”地上的人終于有點反應了。
呼……沒死!君玉心裏終于松了口氣。
厄?怎麽又沒聲音了?
“喂!醒醒啊!”不會是被她給踢暈了吧?
“君玉,别踢了,沒用的。小心踢到君庭内傷,我可是隻懂解毒的,救不了他。”
老三言君晨一來就見到小妹在“蹂躏”手無縛雞之力的傷心人,出于不想讓手足相殘的道義,好心的提醒道。
君玉翻了下白眼,“讓三嫂救啊,她可是神醫诶。”
“免談!”言君晨想也不想的回絕。有沒有搞錯,讓他香香的娘子去碰滿身臭味的酒鬼,就算是他兄弟也免談!
君玉投給他一記懷疑的眼光,真到了得救命的時候還不是乖乖妥協。
标準的刀子嘴豆腐心!言家人的本質!
“他,怎麽回事啊?”指指地上的“死人”,“你們就任由他這樣?”
“還能怎麽回事,借酒消愁呗!我們能有什麽辦法,該試的都是了,弄醒了沒多久又醉了,把酒藏起來就偷着去酒館喝。最後娘下了狠話,由着他,死了算了。”還害的他每天來查看他死了沒,想到這不由得皺緊眉頭。“不就被人抛棄!那女人的眼睛真應該去毒瞎了!”他五弟有比那個什麽吳公子差嗎?
她相信一定是三嫂攔着,不然那個抛棄五哥的女人一定很慘!
“怎麽?你不敢去?要是以前你早就去了!”雖然是調侃,但君玉心裏也有着與他一樣的氣憤。
所以這其實是激将法,既然她被變相軟禁,那就隻能再找一個代勞了。
“誰說我不敢!我今晚就去,你就等着看好了。”言君晨信誓旦旦的說道,回去準備今晚行動。
“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最後還回頭扔下這句再離開。
“知道,知道!”一定不會告訴三嫂的!君玉在他身後作了個鬼臉。
直到三哥的背影消失,君玉又回頭看向地上雖然沉醉卻一臉表情痛苦的五哥。偶爾還能從他嘴裏聽到幾聲低語,眼角還泛着淚光。突然間所有的悲傷湧上心頭。
沒有人可以讓一向快樂五哥變成這樣的!不可以!
緊咬着下唇,忍不住流下了淚,那是就連聽到真相,離開宮懷聖的時候都未曾流下的淚。
“五哥!”你要快點振作起來啊!
茉芸真的可以嗎?說真的,她嚴重懷疑!
“言舞煙!言君玉!”蘇茉芸“砰”的一聲撞開了君玉的閨房大門,一把拉起了正在假寐的君玉。
“起來,别給我裝死!”
“唔……幹嗎?”起身伸了個懶腰。
“說!你是不是設計我,故意讓我來你家做奴隸啊?”茉芸兩手叉腰,很有悍婦的架勢。
“奴隸?一個月一千兩的奴隸?人家做丫鬟的一個月就幾兩。”君玉沒承認也沒否認。“而且你可是在做善事。”
“哼!要不是有這麽好的月薪,我早走了。”其實她答應,是因爲不忍心拒絕一個可憐的愛子的母親,後來才發現自己被騙了。因爲那個母親一點也不可憐!看她當天給她講得催人淚下,第二天居然跑去和富太太們喝茶。
“你就别抱怨了。你現在可是史上最大牌的丫環了,好好享受一下你的特權吧!”
“是啊,我一定會好好享受的!”蘇茉芸咬牙切齒道。
言君庭!我要是不能讓你在兩個月内恢複從前,我就親手殺了你!
“加油啊!我知道你一定行的,拯救失落青年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君玉在她身後高喊。
“起來!起……來!”地上的言君庭遭到了之前相同的待遇,雖然這回換了個人,結局麽自然也相同。
“不起來是吧?”就知道會如此,還好她早有準備。她可是已經給過他機會了。
“嘩”的一聲,一盆冰水從天而至,澆到了言君庭的身上。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有個冰庫,對付那些醉鬼就更方便了。
“啊!誰?”終于醒了!
能不醒嗎,現在可是初春诶,天氣還是很冷的。
“你!阿嚏!”言君庭辛苦得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極爲妩媚的漂亮女子。
這裏不是他的房間嗎?他怎麽會在妓院裏呢?
“我要回家!”他努力掙紮着想起身。
妓院?敢情當她是妓女!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來人!”蘇茉芸一聲令下,從外面進來兩個家丁。
“蘇姑娘,有何吩咐?”
“洗澡水準備好了嗎?”
“是!”說完搬進來一個大木桶,還冒着熱氣。
“把他扔進去!”說完就聽見“撲通”一聲,一個龐然大物掉進了熱水裏。
“哇!你想淹死我啊!”這女人不但不自愛,還很惡毒。果然聖人說得對,最毒婦人心!
經過兩次驚吓,終于完全清醒。
“别在心裏罵我,我可是你娘請來照顧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
“我娘?”他娘會這麽好心?環顧了下四周,“這是哪?”這不是他的房間啊!
“言家别院。”沒好氣地回道。
“你又是誰?”
“丫環!”這小子有完沒完啊!
丫環?難怪,他娘是真的不管他了,可是也沒必要把他丢給這麽個女人吧!他對蘇茉芸露出不屑與輕視。
回瞪!這家夥居然敢看輕她!他以爲他誰啊,不知感恩!
總之,現在是相看兩生厭!
“酒醒了?”不耐煩地問道。
“嗯!”言君庭點點頭。她問着幹嘛?
“那還不快洗!”對他低吼一聲,看他驚呆的樣子,随即露出驚豔的笑容。“怎麽?要我幫忙?”
“啊!不用不用!”慌慌張張的,趕緊往身上潑水。
噗!有人洗澡不脫衣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