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我啊,四哥!放下,快放下……别沖動,會死人的!”說着用手慢慢把劍移開。真是的,她故意把聲音弄這麽大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他居然還給她玩這一招,太不給小妹她面子了吧!
言君淩看了言舞煙一眼,然後把劍放下,臉上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表情。
言舞煙看着面無表情的四哥,倍感無力。要猜冰塊男的心思真是比猜彩票中獎号碼都難,尤其是眼前這位!
“四哥,它有三個月了?”言舞煙指指寶劍說道。她四哥是個劍癡,卻和一般喜歡劍的人不同,人家通常會把看中的收藏起來,但他卻隻喜歡用三個月,然後換一把,就像“女人的保質期隻有一星期”那樣,劍對他來說保質期就三個月。她曾追問過這個問題,最後被纏得沒辦法的四哥酷酷地說了一句:“一把夠了,不用陪葬。”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現在用一把劍就夠了,難道搜集那麽多劍用來陪葬?
“嗯。”等了很久,終于發出了這麽一聲表示肯定。不過言舞煙覺得他好像連這一聲都不想出,真是惜字如金,還好她理解能力強。其實她一直懷疑他四哥會這麽冷酷,根本不是他無情什麽的,而是他這人很懶,他是懶得理人,所以對人說話能少則少,能不說就決不開口。
“那你是來找新的,還是還舊的?”她四哥看到喜歡的就會不折手段的去得到,三個月後再送還原主。這點讓她覺得他真是有點幼稚,就像小孩對待玩具一樣的态度。也是因爲這點,許多人都不加追究和找他麻煩,反正三個月就歸還,而且大部分也是因爲打不過,當然也不乏因爲沒面子而上門算賬的。
“嗯。”還是一個字,意思是都有。
“哦,那就是會參加武林大會喽?”
不過這次沒發出聲音,而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哇!拜托别用這種眼神看她,很容易得心髒病的。雖然她四哥的臉上是很難會有表情,但他的眼睛卻比臉要感情豐富的多,而且很帶電,很迷人!
“嗯……我有事找你幫忙,怎樣?”幫不幫啊?
言君淩聽後先是沒什麽反應,然後伸手去拿桌上的那塊布……
“等一下!”言舞煙趕緊伸手按住他要拿布的手,撒嬌道:“不要這樣嘛,拜托拜托……”看看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樣都不行,看來隻有出絕招了。
“八、寶、珍、飯!”呵呵,終于有反應了,就知道他逃不過這四字箴言。他可是對八寶珍飯情有獨鍾,尤其是她做的。這也是她少數的拿手菜之一,算他識貨!
“多少?”别想用一碗來忽悠他。
“啊,多少?”姑奶奶她肯做,敢情他還想得寸進尺!“當然是一……厄,三碗,一天一碗,這是極限。”一碗的話這小子一定不願意。
“好!”他還是識相的,真要惹火了小妹,恐怕什麽也沒有,還要做白工。
言君淩剛說完‘好’就被言舞煙給拉走了,他也不問什麽,就任由她拽着走。
在大街上就看見一男一女,女的拉着男人的手,臉上的表情透露着她有急事,步伐也很急,而男的臉上不但面無表情還透着冷意,讓人覺得他很不悅,而且很有可能是争對他身邊女人的,不過,如果夠細心的話,還是會發現男人一直都很配合女子的步伐,眼中也沒有怒火。種種迹象說明那男人本來就是這副德性。
走得很急的言舞煙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停了下來。言君淩又一次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隻見她擡起他的手,卷起衣袖,翻了翻他的手臂,還用手戳了戳,然後喃喃自語,好像說什麽“還好”,他并不介意周圍人看他的眼光,隻是不明白她在做什麽。
言舞煙隻是突然想到沈寒,想看看她哥是不是也有恐女症才會停在大街上做這種大膽的事,她又忘了這裏人有多保守了,看看周圍人的表情,好象她做了多見不得人的事,有多不要臉,真是丢臉丢到家了,還好她哥很正常,不枉費她的犧牲。
最後,他們進了一家名叫煙雨樓的妓院。
這家青樓自然也是言家的産業,而他的主人就是言君淩。這一切全都要歸功于言家的當家主母,在發現自己的四兒子異于常人的時候,爲表現自己少得可憐的母愛,硬是從老七手中搶來,再硬塞給言君淩,想當然言君淩并不想要,不過沒辦法,當家老頭出馬的話,誰也沒轍。不過好在煙雨樓非一般的妓院,裏面的姑娘都是自願的,賣笑賣身也随她們,因爲沒有賣身契,所以她們也可以自由去留。言君淩每年也隻去一次拿帳本,其實這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出馬,這也是被逼的,本來還規定每月一次,言君淩當場走人,最後言家所有人商量還價外加利誘逼供終于敲定一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