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想什麽啊,問你呢?”輕輕撞撞宮懷聖。
“恩?”宮懷聖終于回神,“你問什麽?”
“我問你好不好奇那個玉公主?”真是的,要他說兩遍。
“玉公主?”皺眉,誰啊?
“真是!你這宴會是去丢魂的啊。看到禮花沒,就那個嗖一聲上天開花的那個。玉公主就是禮花的創造者。”宴會這麽久玉公主這三個字出現了八百多次,他怎麽還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麽啊,“你不會在擔心震國公想謀反的事吧,你對這事不是一向很有把握的嗎?”沒理由啊,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嗎?
“咳,咳,是啊,有點麻煩。”當然不是,他一個晚上的時間隻有小會兒是在想這件事,還花了點時間看了不會有人錯過的禮花,其餘時間他都在想着和一個人有關的事,總是不自覺的想。連禮花看完後他都沒時間去想觀後感。
“那禮花挺不錯的。”他也隻能這麽說了,總不能說言舞煙比禮花更讓他……他在想什麽啊,一想到自己居然花了近一個晚上的時間想一個“叛徒”,還關心她會不會因爲住柴房生病,他就生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幹嘛,他可是要報複她的,一定是自己淺意識把她當丁凝了,不行,她不是丁凝!不能心軟!卻刻意忽略心底好似在反駁他的聲音。
“就隻有不錯啊!”能不能說的具體點,這麽簡單的評語。
“恩。”不然呢?
“算了,真沒眼光。”他覺得好像宮懷聖對禮花并不感興趣,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會對什麽有興趣啊。本來還想問他知不知道什麽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看來也沒必要了。
沒多久就到了客棧,但已是後半夜了。李文樂困得沒想什麽就回房睡了,他一向注重睡眠。而宮懷聖下定決心不對言舞煙心軟,沒去看她在柴房住得怎樣,就也回房睡了,他今天可以說是有點心力僬悴了。
第二天早上,李文樂和宮懷聖已經起床用餐了,才看到姗姗來遲的言舞煙。宮懷聖顯然是當作沒看見,李文樂到是比較樂心,“言姑娘你醒啦,快來吃早飯,昨晚睡的好嗎?”應該是不怎麽樣吧,最好是能勾起旁邊隻顧吃飯的家夥的愛心。
言舞煙忍不住翻白眼,“你去住試試不就知道了。”該死,怎麽像鴨叫。
“仄,看來是不怎麽樣,還着涼了呢,要不要去看一下大夫?”瞟了一眼旁邊的某人的反應,呵,也不是無動于衷嘛。
“不用……阿嚏,不用了,沒事,不就是風寒嗎,又不會死。”才怪,生病是生不如死。“對了,昨天去宴會有沒有好玩的?”
“有啊,你有沒有看到那個禮花,客棧應該看的到吧,我跟你講啊那個禮花……”李文樂一講到這個就滔滔不絕,也不把言舞煙當外人,像個大男孩似的,倒是讓她覺得是個鄰家大哥,還是個愛玩的,有點志同道合。
“是嘛,呵呵……”言舞煙專注的聽着,不過好象有點累的樣子。看看在吃着的家夥,“那他呢,也跟你一樣的感覺?”小聲的問李文樂,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和李文樂一樣……
“他啊,就三個字‘還不錯’,還心不在焉的,你說氣不氣?”
“是嗎?”原來他并不欣賞啊,她在期待什麽,又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
“你沒事吧?”李文樂看她低着頭,覺得有不對勁,“哇,好燙,你發燒了,快……”作勢要帶她去看大夫。
“是嗎?”她也不知道李文樂說了什麽,隻是覺得好難受,先前的失望加身體的病痛終于讓她倒下了。
李文樂快速想去扶住她,有人卻比他更快。宮懷聖抱起言舞煙就快速往自己房裏走,隻丢下一句給李文樂,“快去找大夫。”
“哦。”李文樂這才反應過來,“對,找大夫,不過他動作也太快了吧。”會心的笑笑,“口是心非,還說不關心,生了病比誰都急。”
在樓上看着剛剛一切的言君琪也放心了,至少人家對他小妹是有心的,還有的救,終于可以先回家見他家老娘了。
宮懷聖輕輕的把言舞煙放在床上,該死,她的身體真的好燙,他不該讓她住柴房的,看到暈倒的她,他就後悔了。就算不愛她,他也犯不着去折磨一個女人,即使她得罪過他,也沒必要傷害她的身體,他怎麽會變成一個心胸狹隘的人呢?該死,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不知道她病得重不重,要多久才會好?女人不是一向很柔弱的嗎?記得丁凝一生病就要大半個月,那她呢?也要半個月嗎?還是更多?
看着昏迷的言舞煙,宮懷聖越想越急,“那個該死的李文樂在幹嘛,大夫怎麽還不來?”
“來了來了,大夫在這裏。”李文樂終于趕來了,“我可是拼了命的跑了。累死了!”
“怎麽樣大夫?她嚴重嗎?”宮懷聖忍不住問在把脈的大夫。
“恩,這位姑娘受了風寒,還發着高燒,有點嚴重,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吃幾天藥就會沒事的。”
“你确定她沒事?她都昏迷了。”她看上去很嚴重。
“昏迷?她不是睡着了嗎?”大夫疑惑,他可是行醫三十年了。
“啊?你看錯了吧,我可是看這她暈的。”李文樂覺得不可思議。
“好了,你送一下大夫順便去抓藥。”宮懷聖打斷了李文樂的提問。
看着李文樂不情不願的送走了大夫,宮懷聖不禁松了口氣,想到剛剛有些荒唐的一幕,還是搖搖頭笑了,沒想到一向英明的逍遙王會連昏迷和睡覺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