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依和元熙一起出了門,不過沒有急着到四方館去,而是去了别院。
“人呢?”元熙一進院子便問道。
“王爺,在秘室呢。”初一回道。
元熙和靜依一起進了秘室,便看到了衣裳齊整,頭發也絲毫不亂的一名中年男子!
“王太醫,好久不見了!”元熙最先開口道。
王太醫的眼神有些慌亂,表情像是在極力地隐忍着什麽。“平王?你,草民已經請辭,你想幹什麽?”
“是嗎?”元熙輕笑了一聲,“本王也不過就是請王太醫來做天客罷了,何必如此激動呢?”
“做客?王爺這可是待客之道?”
“本王的待客之道,可是因人而異的!她的确是早就想到了,可是她不敢說,也不能說!到底是沒有證據,一切都隻是猜測!做不得準的!
“元熙,我明白你現在的想法,可是這畢竟隻是咱們的猜測,先繼續等暗閣的消息。另外,咱們也盡快地安排好封城的事宜,好早日進京,看望母妃。”
“你說的對!咱們沒有證據!”說完,元熙一聲冷笑,随即又變成了一種自嘲的笑容,挂在臉上!“這些年來,除了皇後安排的刺殺外!還有他安排的!你忘了那僥僬村裏發生的刺殺了?”
靜依的心底一緊,看到元熙的這個樣子,一種心疼的感覺便油然而生!這樣的元熙是孤苦的!是無助的!也是讓人看了覺得心疼的!
“元熙,你别這樣!”
元熙輕搖了搖頭,仍是自嘲地笑道:“依依,你不懂!這些年來,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他和皇後所爲?我真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竟是被自己的嫡母屢次追殺!這倒也罷了!可是他又是爲何?難道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嗎?爲何要這樣對我?”
元熙的情緒有些激動,猛地站起身來,雙手緊握成拳,垂在兩側,他的眼睛緊閉片刻後,睜開,道:“這次的事情,除了他,誰還能做到如斯地步?除了他,誰還有這等的手段,能避開咱們的耳目?他這次怕已是對我再起殺心了!”
靜依聽了一驚,“不會的!你多想了!不就是母妃病了嗎?再說了,你不是剛剛也說,皇上的千秋節快到了嗎?哪有皇上會在自己的千秋節前後殺人的?而且還是殺自己的兒子?”
“不會嗎?依依,我想到咱們将封城治理的井井有條,會引人嫉妒,卻是沒有想到,這兩年來第一個對我下狠手的,卻是他!這讓我情何以堪?”
靜依上前抱緊了他,“元熙,沒事的!是你多想了!真的!皇上絕不會對你動這個心思的!再說了,就是真存了這個心思,也不會是在這個時候動手!他還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你在封城的名望,還有在大淵傳揚的賢名,他多少還是要有所顧忌的!即便是他要殺你,也要先想法子毀了你的名聲才是!”
“你說的對!我的名頭太盛了!許是威脅到了賢王吧?”
靜依此時倒是冷靜了下來,輕道:“不是這樣的!現在你的諸多實力還都在暗處,元熙,你忘了嗎?你的财富、暗閣還有那些精兵、墨衛!這些,怕是皇上還不知道,如何會以爲你能對賢王構成威脅?”
靜依擡臉直直地看着他,“你再想,若是皇上真的知道了你的這些勢力,還容許你活到現在嗎?怕是你早就死了!”
元熙垂了眸子,片刻後,才淡淡道:“你說的對!是我自亂陣腳了!可是這一次,依依!”他的大手,輕輕地撫在了靜依的臉上,“我有預感,這一次,是個陷阱!母妃的病,我敢肯定是皇上所爲!他是爲了引我進京,好将我拿住,或者是将我軟禁在京中,然後再逐步瓦解我在封城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這些在明處的勢力!”
說到這裏,元熙再次輕輕地阖上了他的眼,片刻後,才慢慢張開,這一刻,他的眼睛裏,已是再無剛才的悲苦之色,而是看上去宛若十五的滿月一般,清亮圓潤,高不可及!
“依依,這一次,他已是對我起了必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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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美人們的各種票票!特别是複選票,因爲是掏白花花的銀子的!謝謝美人們了!别的我就不多說了,飛雪隻能是用更加勤奮的碼字來回報大家了!謝謝美人們了!提前劇透一下,明天元熙和靜依就會回京了,至于京城之中到底是布滿了什麽陰謀詭計等着他們,他們又能否沖出重圍,依然平安無事,真情相守?是否依然一切順利,沒有小虐?那就要看美人們的表現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