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靜依出聲阻止道:“不可!嶽世子,稍安勿燥!”
“哼!這個孫家也太過無禮了!難不成要讓我們等到天晚?”
“嶽世子,罷了。你忘了咱們是來做什麽的?”
“那就由着這些無賴如此無禮?哈!居然連個侍候的下人也不往這兒派!真當咱們是來讨飯的了?”嶽正陽氣沖沖道。
靜依卻是笑道:“嶽世子怎麽忘了,他們若是不無禮,咱們今日如何治他們的罪?”
嶽正陽一怔,不過眨眼之間,便又換上了一幅痞痞的樣子,“夫人言之有理呀!既如此,咱們就等上一等又何妨?”
說完,遂又坐回了原位,不緊不慢地端起了茶盞,慢條斯理的飲起了茶。
不一會兒,司畫回來了,附耳在靜依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靜依先是一愣,再是有些吃驚,轉眼又變得平靜如常了。
而一旁的嶽正陽自然是将靜依的表情變化收入了眼底,心下有些吃驚,看了看司畫,見她卻是一幅面癱的樣子。而看靜依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将事情說與自己聽的樣子,不由得覺得無趣,用手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尴尬道:“孫府可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靜依淡淡一笑,“無妨,總歸是與咱們無幹的,說不定還會對咱們有利。”
嶽正陽一挑眉,“那便好。等了這麽半天了。我倒是看看這個孫勝有多大的膽子!他的後頭又是有哪路的神仙護着?”
“你是封城的武相,難道想不出來?”
嶽正陽眯着眼睛痞笑道:“夫人果然是心思敏銳。這封城裏倒是有一位姓孫的官吏,不過也不是什麽特别大的官兒。是一位中書令。正三品。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他。”
“此人如何?”
嶽正陽沉默了一會兒,“此人還算是個老實人。隻不過貌似是有些太老實了些。這平秋縣共有五個儲備糧倉。是爲了防止天災,而儲備的糧食。可是這五個糧倉中有四個都是空的。”
靜依頓時大驚,“何時空的?”
“我問過高大人了。他說,去年秋天時,平秋縣的收成極差,是曆年來的最低谷。當時他曾提出要開倉放糧,可是孫主簿卻是說時候還早,糧食總共就那麽多,不如緩一緩。”
“後來,高大人覺得他言之有理,便緩到了初冬時,見百姓們實在是無糧可用了。便再次提到了要開倉放糧,當時那孫主簿倒是答應地極爲痛快。可是沒幾日,這平秋縣的災民便越來越少了。這糧倉,隻開了一個,便沒有再重新開其它的糧倉,堅持到了現在了。”
“昨日,高大人看到百姓們爲了治理風沙極爲辛苦,又看到王爺千裏迢迢地命人将糧食運來。便想起了那四個糧倉,自己先去了糧倉一看,才知道是空了的。于是今日一早便将孫主簿召了去,便發生了今早的那一幕。”
靜依臉色肅穆,“這麽說來,這糧倉應該是在去年秋天時,便已經空了?”
晴天點點頭,“看這情形,隻怕是還要早!”
“僅憑一個小小的孫主簿,他要那麽多糧食做什麽?再說了,挪用了四個糧倉的糧食,誰給的他這樣大的膽子?那看守糧倉的人,豈不是全都被他給買通了?”
靜依說完,有些急切道:“晴天哥哥,那現在那糧倉那邊?”
“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将糧倉圍了起來!所有的人,全部暫時分開關押。四個糧倉的糧食呀!總是要弄個明白!”
“晴天哥哥,你還是專心治理風沙一事。至于這糧倉的事,就交給我和嶽世子就是了。”
嶽正陽此時早已是怒火沖天!手上的青筋爆起,“這個孫主簿、孫勝,還有封城的那個中書令!究竟是什麽人能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将四個糧倉的糧食弄走,而神不知鬼不覺地!不但瞞過了高縣令,而且還瞞過了平秋縣的這麽多的百姓!”
靜依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瞞過這麽多的百姓?的确是不易!看來此人,還真是手眼通天呢!”
嶽正陽道:“若非是高大人及時發現,隻怕我們還蒙在了鼓裏呢!”
晴天點點頭,“的确如此!”
靜依将手中的那沓銀票拿出來,細看了看,“這裏共計有十萬兩的銀票。嶽世子,這孫府,你可是要查仔細了。任何的蛛絲馬迹,都不能放過!”
“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
靜依将手中的銀票交給了嶽正陽,“回頭派人将這些銀票給元熙送過去,盡快地要再去籌措糧食。嶽世子,記得一定要告訴元熙,這十萬兩銀子,要一兩不剩地全部買成糧食!”
“全部?”
“爲什麽?我們現在的糧食還可以維系三個月有餘呀!”嶽正陽不解道。
靜依不語,而晴天則是似有所悟道:“嶽正陽,聽依依的吧。隻怕,這次不止是封城,整個大淵,都要有一場風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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