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石的子女看到平王手裏拿的那樣東西,再看看自己的父親,再傻也明白,這定是對白家極爲不利的東西,皆是變了臉色,特别是那白家的嫡長女,竟是身子一歪,險些暈了過去!還好身邊的婢女眼疾手快,一把扶了,這才沒有失了儀态。
元熙拿了東西,面色沉重地走出了靈堂,冷眼看向白石,“白相!此物,你做何解釋?”
元熙的聲音本是極爲好聽的,可是現在聽在白石的耳中,卻是如那冬日的西北風一般,在白石的耳旁呼嘯而過!白石已是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白石如此,他的子女們則更是害怕了!他們何時見過自己的父親這般無助,這般恐慌?在他們的心目中,父親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兒!也沒有他治不了的人!可是現在,父親這個樣子,他的衆子女們,已是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白石的嘴唇微微抖着,半晌,終于發出一聲:“王爺!老臣冤枉呀!王爺!還請您開恩,請您明查呀!定是有人要以此來陷害老臣呀,王爺!”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着實把靜依給吓壞了!
元熙深吸了一口氣道:“乖,别動,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着便好。讓我這樣抱你一會兒,乖!”
靜依雖不明白,可也是點了頭,不敢再動。可是靜依是坐在元熙的膝上的,感覺到像是有什麽東西頂住了自己的大腿,剛想要動一動,便聽元熙略有些粗嘎的聲音再次傳來,“别動!一會兒就好!乖!”
這下,靜依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一下子是從臉頰紅到了脖子根兒!整個兒像是染了一層紅紅的胭脂一般,讓元熙看了,更是心動了!
元熙暗自吸了口涼氣,将靜依放在了凳子,自己則是去了偏房,伸手端起了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似是這樣才好受了些,喃喃道:“自作自受!活該!欲火焚身了吧?”
過了許久,元熙才又換了一套海藍色的長袍出來。看到靜依臉上的紅潮尚未褪袪,元熙略有些不自在,道:“那個!依依,要不要喝茶?”
靜依沒有看他,隻是微搖了搖頭。
二人便這樣有些尴尬地坐着,誰也不語。
海棠掀了簾子進來道:“啓禀二位主子,初侍衛領了白姑娘在前廳候着呢。”
靜依與元熙相視一眼,對海棠道:“知道了,這就過去。”
二人到了前廳,這白素蘭一襲白衣,頭上也未戴任何的飾品,臉上不施粉黛,倒是多了一種出污泥而不染的出塵氣質!
靜依多看了她兩眼,果然是個美人兒,隻是,這樣出塵的氣質,不知道本心也是否如此呢?
“民女參見王爺、王妃。”白素蘭隻是屈膝行禮,并未跪拜。靜依的眉峰微微一挑,看不出喜怒,也不說話,隻是端了一盞茶輕啜了幾口,并不叫起。
而元熙則是裝作看不見一般,隻是低着頭,看着自己剛換的這身長袍。這王爺王妃誰也不叫起,那白素蘭便隻能尴尬地這樣維持着行禮地姿勢。
靜依趁着飲茶時偷偷打量了她幾眼,竟是不見其臉上有不甘之色,心中暗暗稱奇!這個白素蘭的涵養還真是不錯!
靜依放下茶盞,才笑道:“白小姐免禮吧。不知白小姐有何事定要求見王爺呢?”
白素蘭站直了身子,微微擡了頭,卻是看向了元熙的方向,朱唇輕啓:“王爺!民女自知父親一心爲了封城,從未做過對封城不利之事,此次,定是有人栽髒陷害!還請王爺明查!”
靜依不語,看來人家是瞧不上她這個小王妃呀,都不屑同自己說話呢!
元熙則是面露不悅道:“這是公務,白小姐理當明白自己的身分!”
白素蘭的臉色微有些變,眼中已是蒙上了一層薄霧,異常委屈地看向了平王!這個樣子,還真是我見猶憐呢!隻見那白素蘭竟是跪下道:“王爺!還請王爺明查,以還民女父親的清白!民女甘願入府,不求名分,一心侍奉王爺!”
這話一出,元熙的眼神變得不淡定了!而靜依則是仍是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隻是看着元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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