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皇又吃了一塊糕點,喝了杯茶,然後讓靳高将剩下的糕點給收了起來。
福熙郡主回怡然宮途中路過一片桃林,她駐足,看着正怒放的滿園桃花,想起了比綠豆糕更爲好吃的桃花糕,她不知道席皇究竟喜不喜歡吃她做的糕點,但她想不管他喜不喜歡,她備着也總是沒錯的,反正她自己也喜歡吃。
于是吩咐了宮女拿了兩個籃子過來,她親自走進桃林,去将那一朵朵馨香的桃花花瓣仔細的摘了下來,摘取花瓣是一個很細緻的活,她差不多用了兩柱香的時間才堪堪摘了一個籃子,看看時間,她還是決定剩下的一個籃子讓宮女們幫忙去摘,自己則帶着一籃子花瓣回了怡然宮,開始做她的桃花糕去了。
夜,漸漸來臨。
福熙郡主端着一盤做好的桃花糕回到卧房,她在廚房的時候就已經嘗過一塊,味道很好,她的手藝并沒有良久沒有做這種糕點而有生疏,。顧自滿意的将桃花糕用錦盒裝好,天色已晚,她準備第二天一早拿去送給席皇,順便跟那靳公公打探一下席皇的口味愛好。
爲了避免昨晚的錯誤,她特别在洗漱好準備上床休息的時候,還亮着燭火多等了一炷香時間,可惜今晚席皇并沒有來,她想想也覺得很正常,他昨晚過來或許隻是應該一時興起,被她拒之門外卻也不惱,說明他其實對此并不怎麽在意,當然,帝王的尊嚴也會讓他不會再做第二次同樣的選擇,所以他不來是意料之中的事。
吩咐侍女熄燈,她徑直往床鋪走去,做桃花糕累了一天,她實在是困乏了。
侍女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可是眼看着主子已經躺下了,她也隻能輕歎一聲,什麽都沒說,徑直的去把燭火給滅了。
當曆史重演,靳高随着席皇興匆匆的來到怡然宮的時候,一顆心差點沒能跳出來,心裏忍不住腹诽這個熙妃究竟是怎麽回事?一而再的讓主子吃閉門羹,她是覺得自己命長了?還是以爲主子的脾氣就真的這麽好?
“陛下,老奴去叫醒熙妃娘娘。”爲了安撫席皇受傷的心靈,靳高自告奮勇的就要往怡然宮裏去。
走了兩步感覺到身後的異常,回首一看,愕然的發現席皇已經一言不發的轉身往回走了,靳高忙也扭轉身匆匆的跟了上去。
當翌日一早醒來就聽到侍女一臉菜色的說昨晚席皇又來過的時候,福熙郡主有種想要撞牆的沖動,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成爲妃子,如此不會揣度席皇的心思,連續兩次讓席皇丢了臉面,她看看自己準備好的錦盒,開始有點猶豫這桃花糕還要不要送去,還是龜縮在宮裏不要出門的好?
最後她還是選擇了第二次去請罪,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請罪在席皇看來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任何誠意?
靳高用着神奇的眸光看着福熙郡主從她的手中接過錦盒,正準備轉身往禦書房裏去的時候,福熙郡主突然叫住他,猶豫了一下問道:“靳公公,不知陛下可喜歡本宮的糕點?”
靳高意有所指的回首看了福熙郡主一眼道:“熙妃娘娘,陛下怕是再喜歡您的糕點,也彌補不了您兩次将陛下拒之門外的事情了。”言罷,不再理會福熙郡主,徑直進了禦書房。
福熙郡主站了一小會兒,微微一笑回身去了,從靳高的話裏,她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席皇是喜歡她做的糕點的,這便足夠了。
看到靳高又拿進來一盒糕點,席皇淡淡的掃了那桃花糕一眼,語聲微不可察的帶着一絲忿然道:“什麽意思?她這是甩朕一巴掌又給朕一顆糖吃嗎?”
感覺到席皇的氣性,靳高從善如流的一面又準備将糕點放回錦盒,一面說道:“陛下不喜歡,那就讓老奴替陛下分憂了。”
靳高話音剛落,就聽得席皇沉聲一喝,“放下,滾出去吧。”
靳高暗暗一笑,麻利的将自己消失在了席皇的面前。
目光落在泛着淡淡粉色的桃花糕上,席皇眉間含着一絲不悅的随手拿了一塊,吃進嘴裏須臾那絲不悅就漸漸的消失無蹤了。
今夜,福熙郡主已經做好了挑燈夜等的準備,雖然她私心裏又覺得經過兩次,席皇恐怕已經沒有那個耐心再來第三次了,但她現在已然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決定長時間的等待。
可偏偏這一次,她又失算了,足足等了一個晚上,沒能等來席皇的身影,而她強熬了一晚上,待得天微微亮的時候,倒頭就睡了過去,睡過去的那一刻她在想,她跟他究竟是有緣還是無緣,若是有緣爲何連續三次都沒能見着面?但若是無緣,又爲何明明做好了逃避的準備,卻又陰差陽錯的進了宮走到了他的面前?
補了一覺,福熙郡主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肚腹空空作響,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起身,卻猛然發現自己的屋裏多了一個一身黃袍加身的男人,瞬間驚得半點瞌睡都沒了,忙下了床,衣衫都來不及整理就急急的給背對着她坐在桌邊的男人行禮,“參見陛下,陛下怎麽會……”怎麽在她的房間裏?
席皇聞聲悠悠的轉過身來,眸光深深的落在一臉疑惑的福熙郡主身上,開口道:“朕想知道究竟是每次都隻是巧合,還是是你在故意躲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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