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君姑娘的絲巾,小黑應該是去了梵香居,你的腰帶想必應該也在梵香居。”能猜想到東西的去處,莫南也算松了口氣,說起話來也沒先前那麽小心翼翼了。
看着面前的絲巾上繡着一個再明顯不過的“君”字,席慕井撫着自己的額頭又有點焦慮了,“何止在梵香居,她讓小黑把這絲巾帶回來,就是爲了告訴我,腰帶在她手上。”說到這,席慕井眼裏閃過一絲疑色,“隻是,她如何知道那是我的?又爲何這麽肯定我對其比較在意?”
莫南猶豫着猜想道:“大概是因爲小黑弄去的,而君姑娘之前也見着王爺你一直用着,所以才知道的吧?”莫南的猜想倒是給了未初一個很好的理由。
席慕井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眼底深處仍舊埋藏着一絲異色,他淡淡的吩咐莫南,“你去把東西拿回來。”
莫南面露苦色,猶猶豫豫的說道:“王爺,君姑娘這明顯是希望你自己去,我就算去,恐怕也拿不回來呀。”
“她不給,你不會搶?”席慕井恨鐵不成鋼的擡眼瞪向莫南,一向溫潤的聲音中難得的摻雜了一些氣急敗壞。
“搶?不好吧?”莫南覺得自己聽錯了,他家對姑娘一向溫和有禮的王爺,竟然叫他去從姑娘手中搶東西,王爺是被氣糊塗了吧?
席慕井展開手,示意莫南注意他此時的德性,語氣不善道:“那你是覺得我這個樣子比較好?”
“呃?”莫南還真的仔細的打量了自家王爺一番,裏面套着單衣,外面衣衫前開,脖子往下的風景若隐若現,莫南真想說,王爺你此時的樣子可比平日裏的衣冠楚楚給人視覺緻命多了,不說姑娘,若非他莫南是個正常的男人,不然換個喜好男色的人,恐怕直接都撲向你了!
“我這就去!”莫南明智的沒有再多說廢話,那些真實的想法也就隻能在心裏腹诽腹诽罷了。
當莫南去了一柱香時間不到就又回到了博文書院時,他覺得自己還是跟小黑一樣去關籠子算了,雖然失去了自由,但至少心不累啊!
“王爺,君姑娘将東西藏了起來,我連搶都不知道去哪搶。”頓了頓,偷偷看了一眼席慕井的臉色,他繼續硬着頭皮說道:“還有,君姑娘說,想要要回東西,得王爺用誠懇的态度親自前去。”
……
夜深人靜,未初好整以暇的躺在床上,雙眸輕合,詳裝入睡,沒有等多久,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随風而來,她假裝不知,繼續安睡,想看看他究竟想拿她怎麽辦?
誰知下一刻,未初隻覺得自己的身子突然被人帶着懸空而起,她吓了一跳,再也沒辦法僞裝,猛然睜開眼來,就看到自己被慕井環抱着出了房門,幾個縱躍就上了頗高的屋頂,還未待她做好準備,席慕井就已放下她抽離而去,她身子晃了晃才堪堪站穩了腳步。
虛驚一場,未初擡眼張口就要刺席慕井兩句,卻在看清楚對方此時的行裝穿着時,啞了音,肆無忌憚的将對方上上下下都掃視了一遍,雪白的單衣松松的套在裏間,墨染青竹的錦繡白衣穿在身上,因爲沒有腰帶的束縛,胸前完全敞開,傾瀉在身側,未初越看越覺得慕井這幅飄飄如仙中帶着一種禁忌之美的樣子簡直是引人犯罪。
席慕井在未初赤裸裸的眼神中越來越不自在,對方的目光就像一片羽毛般輕撫在他裸露的脖頸之上,生生的有了一種被調戲的錯覺。
席慕井面色雖然沒有多少變化,但對方心裏的窘迫卻被未初看在眼裏,她忍不住就想笑,自己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要逼他來見見他而已,卻沒想到能有幸見到慕井的這樣一面,還真是意外的福利。
“你不覺得你這個樣子更讓人賞心悅目嗎?”未初掩嘴輕笑道。
席慕井聞言,淡淡道:“我不認爲平日的自己還不夠賞心悅目。”
還真是自戀!未初撇撇嘴,不置可否。
“可否玩夠了?夠了的話還請将東西歸還。”席慕井懶得跟某人多費口舌,直入主題。
未初挑眉,想這麽容易就把東西要回去,怎麽可能?“你人倒是親自來了,可态度呢?”一副無賴的嘴臉,看得席慕井微微皺眉。
“我不介意在這與你耗上一宿,待得天亮,再帶你到大街上去轉悠一圈,這便是我的态度。”席慕井掃了一眼未初同樣衣衫不整,甚至僅穿了一件單衣,比他還不如的糟糕形象,不慌不忙的說道。
未初笑了,表示席慕井的打算正中她的下懷,“那正好,咱們兩個衣衫不整的走在街上,絕對會被人誤以爲我倆是那種關系,到時候你還得負責,我何樂而不爲?”
“名聲于我,無關緊要。”言外之意便是他可不會因爲輿論而負什麽責任,到時候承受的也就隻有未初一人。
未初死豬不怕開水燙,“真巧,名聲于我,更是狗屁!”她在這居安縣的名聲早就是一片狼藉,哪裏還怕會多一條劣迹。
席慕井看着未初,不說話了,他算是發現了,縱使你如何巧舌,遇到某些不講道理的人,那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用嘴不行,看來隻能動手了。
席慕井腳下輕移,未初直覺的眼前白影一閃,再定眼間,他人就已經到了面前,在未初莫名的注視下,席慕井一手抓住她的一邊手臂,一手卻是在她的另一邊随手一扯,那基本沒什麽束縛力的單衣往下一滑,白皙玉潤的香肩就這樣露出大半,帶着暧昧的氣息展露在空氣中,未初瞬間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