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一場騙局

詠詩見沐月夕一直冷笑不語,以爲她在氣冷随風沒把生辰的事告訴她,擔心她思則氣結,忙勸道:“小姐,您别生氣,奴婢覺得冷公子他是怕你太辛苦,才不告訴您他的生辰的。”

沐月夕白了詠詩一眼,故意闆着小臉道:“原來在你心中,你家小姐我是個動不動就愛生氣的人啊。”

“奴婢錯了,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小姐君子之腹了,還請小姐大人大量,原諒奴婢這一回。”詠詩半屈下身子,面帶笑容,假意求饒。

“去把那邊盤桔子端來,我就原諒你。”沐月夕笑道。

“小姐,您打算送什麽禮物給冷公子?”綴墨饒有興趣地問道。

“不知道。”沐月夕慵懶地靠在竹榻邊,抓着垂在胸前的秀發,繞着手指玩,“早知道,我該多帶盒麻将來的。”

“大小姐,送麻将太沒誠意了。”詠詩把桔子放在竹榻邊的矮幾上。

“那你說送什麽好?”沐月夕松開秀發,剝桔子吃。

“送您親手做的香囊。”詠詩提議道。

沐月夕撇嘴,“詠詩,你明知我針線活拿不出手。”

沐月夕長這麽大,就十歲那年,花了一個月時間繡出一個粗針劣腳的小香囊,巴巴地送給沐晚謙當生日禮物。沐晚謙捧着小香囊,感動的老淚縱橫,拿着那個歪七扭家的香囊當寶貝,天天佩帶在身邊,也不怕别人笑話。

沐夫人對此眼紅了許久,做了一堆好吃的去哄沐月夕,沐月夕拗不過她,繡着塊不知道是什麽花的手帕,送給沐夫人。沐夫人得帕欣喜若狂,找了個銀盒子裝着,愛如珍寶。

詠詩撓頭,她這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啊,居然忘記自家主子最不擅長的就是女紅。

“要不您親手打個如意結送給冷公子?”綴墨幫着出主意。

“我又不會打絡子。”沐月夕歎氣。

“如意結很簡單,一學就會。”綴墨順手拿起幾根彩線,玉指翻飛,左纏右繞,看得人眼花缭亂,不一會兒她打出了一個漂亮小巧的如意結。

“小姐,不需要動用針線,您就不用擔心會刺破手指了。”綴墨把如意結放到沐月夕手上,笑道。

“這個簡單,好,我就打個如意結送給他。”沐月夕決定了。

看着容易,真正做起來,并不簡單。

“小姐,這根線要往左下纏過去。”

“哎呀,小姐,往右上纏過去,不是左上。”

“小姐,您要捏緊它,不能……哎,全散了。”綴墨不明白沐月夕那雙在彈琴時靈活無比的手,在打絡子時,怎麽會這麽笨拙,就跟豬蹄差不多。

“小姐,我們重新來吧。”綴墨不敢指責沐月夕,苦笑道。

沐月夕沮喪地道:“這東西太難打了,我手指頭都絞到一起了,這些彩線一點都不聽我的話,我不要打了啦。”

“小姐,您别急,多打幾次,就熟練了。乖,我們繼續。”綴墨安慰她道。

沐月夕歎氣,很認命地繼續學習,用了整整五天的時間,才勉強打出一個還算看得過眼的如意雙環結,長長吐出一口氣,“總算大功告成了。”

十月初一,冷随風的二十一歲生辰。

東方天際微微發亮,沐月夕就起來了,換上淡紅色的秋裝,在詠詩和綴墨含笑的目光中,獨自沿着小徑向冷随風的木屋走去。

沐月夕知道阮青援的性格,他一定會死死地盯信冷随風,不會給他們有任何機會遇上的,她隻能趁早上這一點點空隙的時間将禮物送給他。

清晨空氣微涼,草叢中的小蟲孜孜不倦的鳴叫着,草葉上挂着露珠,一顆一顆,晶瑩剔透。

沐月夕輕輕地咬了咬下唇,伸手叩響了木門。

冷随風打開門,看着站在門外的沐月夕,臉色微變,驚問道:“紫檸,出什麽事了?”

“我是來送禮的。”沐月夕拿出如意結,托在手上遞到他面前,小臉微紅,“這個如意結是我親手打的,打得不好,你别嫌棄。”

冷随風接過,觸手生溫,緊緊攥在手中,眼眸中閃爍着一抹異彩。

“生日快樂。”沐月夕笑意盈盈地道。

生日快樂?冷随風微愕,嘴角勾出一抹淺笑,“紫檸送給我的禮物,我很喜歡。”語氣一轉,“不過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不是你生日,你确定?”沐月夕雙目圓睜。

冷随風啼笑皆非,他的生日難道他還能記錯?表情認真地點頭道:“我非常确定我的生日是臘月三十,而不是十月初一。”

“是你師父告訴黎霜華今天是你生日。”沐月夕氣憤地指控道。阮青援提供錯誤情報給黎霜華,害她白白累了幾天,一雙手都快絞成麻花狀了。

冷随風微眯雙眼,“師父告訴她,今天是我生日?”

“是啊。”沐月夕皺着眉,滿肚狐疑,不明白阮青援爲什麽要說這個謊話騙黎霜華?

“師父年紀大,記錯了。”冷随風解釋道。

沐月夕抿唇不語,是記錯,還是故意誤導,其實并不重要,阮青援不待見她,她早就知道,卻并不放在心上。冷随風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她對他,比對自己更放心。

冷随風拉起她的小手,冰涼涼的,解下外袍,披在她的肩上,柔聲道:“山中清晨露重,你起這麽早,會受寒的,我送你回房,你再睡過回籠覺。”

“好。”沐月夕打了個呵欠,轉身往回走。

太陽尚未出來,小徑是石子鋪就,有些凸凹不平,沐月夕腳上穿的是繡花軟緞布鞋,露水沾在那小石子上,濕潤生潮,腳下一滑,顯些栽倒。

幸得冷随風一把扶住,才沒摔倒,“腳有沒有扭到?”

沐月夕輕笑一聲,道:“我沒那麽不中用的,在蘇城時,偶爾也會跟盈兒出去玩,走這石子路,走得挺穩的,今天是這鞋不好。”

冷随風不放心,牽着她的手,護着她,并肩而行。迎面遇上早起的黎霜華,她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繼而才懂得行禮,“民女黎霜華見過郡主,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黎姑娘起來……”沐月夕話沒說完,冷随風就拖着她,從黎霜華身邊走了過去。

“随風,這樣太沒禮貌了。”沐月夕急聲嚷道,想回頭跟黎霜華,卻被冷随風擁進了懷裏,動不了啦。

“你與無聊的人講什麽禮貌,早間涼,你要受了寒,我開苦藥給你吃。”冷随風威脅她道。

“我不吃苦藥。”沐月夕蹶嘴道。

冷随風揚聲道:“那就乖乖回房,别和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講什麽禮貌。”

冷随風冷酷的話飄進黎霜華的耳中,讓她的心揪着痛,無聊的人,無關緊要的人,在他心中,她原來是這樣一個位置,她情何以堪?黎霜華明媚的雙眸中籠上了深深地憂傷,晶瑩的淚水順着眼解滑落,腳尖一轉,她往阮青援居住的房間去了。

夜暮降臨,一天又波瀾不驚地過去了。

屋内一片漆黑,詠詩綴墨已經退下去休息,沐月夕安靜地躺在床,久久無法入眠,阮青援是故意那麽說的,他不是要撒謊騙黎霜華,而是要騙她,可是他爲什麽要騙她呢?

“咚咚咚”木門被人叩響,沐月夕驚喜地起身下床,打開門,燦爛的笑容凝結在臉上,門外站着的人不是冷随風,而是他的師父阮青援。

“草民阮青援見過郡主,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阮青援始終堅持向沐月夕行大禮。

阮青援的固執,讓沐月夕很無奈,雙手虛扶,“藥王不必多禮,請起。”

“謝郡主。”阮青援長身而起,他的臉上雖然挂着客氣的笑容,但眼睛一點笑意都沒有,帶着審視地目光看着她。

沐月夕恢複常态,淡然地道:“藥王,有什麽話,請進來說吧。”

“郡主閨房,草民賤足不敢踏入,還請郡主移尊駕到草亭上小坐,草民有些話想和郡主說。”阮青援客氣地道。

沐月夕沒有推辭,很認命地跟着他在草亭坐下。

“郡主,想必是知道草民來意的。”阮青援斂去臉是的笑容,正顔道。

“不知道。”沐月夕裝糊塗。

阮青援一窒,他沒想到沐月夕會這麽回答,“草民是爲了冷随風的事來的。”

“冷随風的事與我有什麽關系?”沐月夕繼續裝糊塗。

“真人面前不說假,郡主若毫不在意冷随風,就不會送如意結給他了。”阮青援目光灼灼,不容沐月夕回避。

沐月夕恍悟大悟,終于明白阮青援騙她的原因了,他是要把事實落到實處,無奈地歎道:“藥王想說什麽就直說吧,本宮洗耳恭聽就是了。”

“草民是山野村夫,有話直說,得罪之處,還請郡主諒解,恕罪。”阮青援道。

沐月夕冷笑,她不諒解,不恕罪,就不說了?古人就是麻煩,有空扯這些虛套,不如快點把話說清楚,山谷的秋夜很冷,她可不想受寒吃苦藥,扯了扯披風,淡淡地道:“藥王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依草民之見,郡主的容貌和氣質遠不及黎霜華。”阮青援直言不諱,開口就貶低沐月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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