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在想什麽呢?想得把胡子都扯光了。”沐月夕眨着眼睛,湊到沐晚謙面前,擺出一副好奇寶寶的表情。
沐晚謙回過神來,看着寶貝女兒近在眼前的臉,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淘氣的丫頭,爹爹問你,你覺得那個程子悅攪出了這麽多事來,真的隻是爲了跟我說幾句話嗎?”
眉尖微蹙,沐月夕想了想,緩緩道:“爹爹,夕兒覺得,他前面攪出來的事,有點象掩人耳目的,又有點象混淆視聽,很難捉摸。”
“讓夕兒有這種想法的依據是什麽?”沐晚謙含笑問道。
沐月夕深吸了口氣,道:“他前面所做的事,且不說他,光他今天說的這幾句話,就讓夕兒産生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一種,就是他是在爲皇後所生的皇六子争取爹爹的支持。而另一種卻恰恰相反,他不想讓爹爹支持六皇子。”
沐晚謙怔怔地看着沐月夕,面色沉凝,久久不語。
“爹爹,夕兒是不是說錯話了?”沐月夕不安地問道。
沐晚謙長長地歎了口氣,“爹爹真是舍不得呀。”
“爹爹舍不得什麽?”沐月夕沒聽懂。
“夕兒啊,爹爹是舍不得你臉上失去純真的笑容,舍不得你爲了這些勾心鬥角的事變得心事重重,不再開心快樂。”沐晚謙感歎道。
沐月夕終于明白沐晚謙爲什麽竭力要讓她置身事外了,父親是在努力爲女兒維持着一片純淨的天空,希望女兒一生喜樂安康。濃濃的父愛,讓沐月夕感動的鼻子一酸,眼中晶瑩閃動,嬌聲喚道:“爹爹。”
“傻丫頭,不哭,不哭。把鼻子哭紅了,就不漂亮了。”沐晚謙的眼眶微微泛紅,眼中滿是寵愛。
沐月夕揉了揉鼻子,裂嘴笑了起來。
“老爺,醉香樓到了。”車夫揚聲禀報道。
父女倆從車上。正是用餐的時候,醉香樓坐得滿滿的客人,吃菜喝酒,高聲談笑,好生熱鬧。
杜徵獨自坐在醉香樓的二樓,守着一壺酒自斟自飲,忽然看到站在樓下的沐月夕和沐晚謙,正是無聊到極點了,連忙喊道:“沐大人,夕兒妹妹。”
聲音聽起很耳熟,沐月夕擡四處張望,午後的陽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暈。
“夕兒妹妹,我在這兒。”杜徵揮手示意,“夕兒妹妹,是要用膳吧,和沐大人一起上來坐吧!”
頂着正午的太陽站在樓下實在太熱,沐晚謙和沐月夕沒有考慮多久,就上了樓。廂房裏安安靜靜的,沒人敢進來打擾,外面的喧嚣被暫時阻隔。
“沐大人,請坐。”杜徵起身行禮。
“打擾了,杜公子。”沐晚謙客氣地道。
“杜徵,你真是好浪費,一個人霸占這麽一間大房子。”沐月夕鄙夷地橫了杜徵一眼,撇嘴不滿地道。
“夕兒妹妹真是冤枉我了,我跟小容約好在這裏吃飯的,誰知道他忙到現在還沒來,我都快餓死了。”杜徵抱怨道。
剛剛坐下的沐月夕猛地又站了起來,“你跟誰約好在這裏吃飯?”
“小容,淳于容,有什麽問題?”杜徵不解地眨着桃花眼。
沐月夕擡手按着額頭,用很虛弱的聲音道:“爹爹,我不舒服,頭好暈。”
借口實在有夠爛,不過沐晚謙這個二十四孝的爹,還是很配合女兒的表演,立刻讓詠詩扶着她,快速撤離了醉香樓。
看着那對父女遠去的背影,桃花眼一眨,精光乍閃,杜徵摸着下巴,露出招牌壞笑。
杜徵臉上壞笑直到淳于容進門,還沒消失。
“你一個人在傻笑什麽?”淳于容在杜徵對面坐下。
“小容,你是怎麽得罪了夕兒妹妹的?”
淳于容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擰,又松開,提壺倒茶,一臉淡然,端杯喝茶,姿态優雅。
杜徵很期待的等了淳于容許久,也沒等到淳于容說話,眨着桃花眼,拖着凳子往淳于容方向靠了靠,“小容,她剛一聽到你要來,立刻找借口回家,跑得比兔子還快。小容,你要說沒得罪她,我絕對不信。”
淳于容斜睨杜徵一眼,涼涼吐出三個字,“長舌婦。”
杜徵挑起眉毛,看着淳于容,仿佛他頭上突然長出了犄角,難得,真是太難得了,溫文爾雅的文信候會罵人。
淳于容懶得理會杜徵,喚來小二,叫他上菜。
一餐飯吃完,杜徵也沒能從淳于容将話套出來,桃花眼一轉,把主意打到另一當事人身上去了,全然忘記,昨天被沐月夕整得涕淚橫流的慘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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