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根那日被老大诓去了城裏,才一回來就得知了自己的閨女替嫁一事,自當是驚詫震怒十分的,好在他還算是個有分寸的,又或者說他其實是個心裏有些算計的,明白事已發生已是不能回轉。
總之,并沒有當着一衆客人們的面上鬧了起來,隻在宴席散後,抓着劉氏問清了事情前後。
劉氏那會子本就生出了悔意,再加上她害怕自己男人的責怪,便把一切都推到了大房的夫妻兩個身上,一口咬定了,自己同意這麽辦是因爲老大那邊逼迫的。
後來,也沒等楊夏根過去找老大算賬,楊春根倒是主動找上了他,兄弟兩個關着屋門,在裏面官司打了許久,旁人卻是不曉得他們究竟是算了些什麽,但楊青那天還是隐隐的,聽到了楊夏根咆哮發怒的動靜,隻再出來的時候,他卻是異常的沉默了,沒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這檔子事來。
而,大房的楊萱,原是在衆人眼裏那般兇險的病症,她也不過是到了那天下午就醒了,連身上那些看着十足可怖的水疱紅疹,也漸漸的消了下去。
如此現象,大夥心裏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明白了過來,隻事情已是落了定,也沒誰還會閑的沒事的,去拿着這些來做文章。
事實上,成親那日,那頭楊敏花轎剛出了門,邱氏就趕忙回屋給自己閨女喂了解藥,也沒半個時辰的工夫,楊萱就醒了,要不是邱氏拘着沒讓她出了屋門,興許在大家夥眼裏,她還能恢複的更加快些。
楊老爺子冷眼看着這一切,卻也是隐忍着沉默不發,放手随着他們私底下的折騰,但心裏頭,卻是已經有了些決定,正在悄然的謀動着。
而這些天,二房的夫妻兩個,卻是關系有些水與火的緊張,楊夏根原就是個沉默不多話的人,但他的這種沉默,卻與老四楊冬根不同,有些陰沉的性子。
楊青曾經從周氏的嘴裏打聽過一些,知道她這個二伯父,曾經卻不是這樣的性子,隻老楊家經曆過一回大的變故之後,他似乎是有些受不住打擊,才變成如今這副個性,但周氏卻沒有與她細說,當年的變故,究竟是個什麽變故。
但這些天,老楊家的人,卻總能時常聽到二房的那屋裏,傳出些吵鬧的動靜,雖多是劉氏的大嗓門在喊着,但還夾雜了一些摔摔打打的聲響,再然後,就數次見着楊夏根奪門而出的氣憤模樣。
夫妻之間的頻繁争吵,劉氏自然是不可能痛快了,在整個家裏,卻也找不到旁人來發洩的,隻能将槍頭瞄準了周氏,卻不料,幾番經曆事情之後,周氏也不似往日那和軟的性子了,好幾次,劉氏言語上想要擠兌一番的時候,卻都被周氏擋了回去。
楊青親眼見識過自己老娘對劉氏軟言和氣的嗆聲之後,便也完全放了心,知道她老娘也不是那泥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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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啊,爲啥妞們連個動靜都沒有啊?
都出來嘹一嗓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