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以前看到項璃夜的眼睛是和他們差不多的，并不是這樣的銀灰色，怎麽今天是銀灰色了？
項璃夜轉開眼睛，在椅子上坐下。
“你的眼睛是怎麽回事？讓我再看看。”顧卿離沖過去湊到項璃夜面前，被項璃夜擡手撥開，“走開。”
“不行，我得看看，眼睛顔色不一樣啊。”顧卿離執着地繼續看向項璃夜的眼睛，真的是銀灰色，而且她确定并不是戴了美瞳。
頓時腦海中閃過一道閃電。
“你以前戴了美瞳！”她想起來了，之前雖然和項璃夜沒有幾次眼睛上的對視，所以沒怎麽在意，但現在想起來，她覺得不對勁，項璃夜應該是戴了美瞳。
項璃夜無奈地擡起食指在鋼琴上滑出一段淩亂的音符。
今天不知道是眼睛不舒服還是美瞳出了問題，他很不舒服，就在剛才去衛生間取下了美瞳，若不是這樣也不會被顧卿離看到他眼睛的顔色。
“你爲什麽要遮掩自己眼睛的顔色啊？”顧卿離好奇地問。
“你的問題怎麽這麽多？我彈一曲給你聽，當做禮物吧。”
顧卿離撇嘴，知道項璃夜是在轉移話題，但也不揭穿了，這還是項璃夜第一次說專門給她彈一曲，雖然以前也聽過不少，但都不是項璃夜承認的給她彈的。
“我問最後一個問題。”
項璃夜點點頭。
“我是這個學校裏第一個看到你眼睛的顔色的人嗎？”
“嗯。”
顧卿離頓時心飛揚，這種第一很重要！
比得了年級第一還要的開心。
“那時佳彤有看到嗎？”對時佳彤還是有點介意的。
項璃夜失笑，“不是說最後一個問題嗎？”
“這是最後一個，我保證！”顧卿離認真地保證。
“她沒看到過。”
聽到回答顧卿離總算是放心下來了。
看來那個時佳彤真的是和項璃夜沒什麽夫妻相。
接下來的時間，顧卿離就安靜地坐着聽項璃夜彈琴，她癡癡地看着項璃夜的側臉，陶醉到不行，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好看。
銀灰色眼睛配上黑色的頭發，真的好好看。
顧卿離今天看到項璃夜真正的瞳色後，就更加喜歡項璃夜了。
“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
“這麽客氣幹什麽？大家都是校友對不對？這不是慶祝我看見了你的眼睛嗎？”
項璃夜很想翻白眼。
“要不這樣，我問問你的眼睛，要是它不同意就跟我說，它不說就是同意了。”
“顧卿離，你還能再無聊一點嗎？”
“可以啊。”顧卿離咧嘴一笑。
要是可以的話，她真想親一下項璃夜的眼睛，太好看了。
銀灰色的眼睛可是很少見的。
“不就是吃一頓飯嗎？你怕什麽？難道你怕和我接觸多了會喜歡上我？”
項璃夜沉默。
他不能跳顧卿離給他挖的坑。
“項璃夜，你看我挺有錢的，以後我可以負責賺錢養家，你就負責貌美如花，怎麽樣？”
“你這是養小白臉嗎？”
顧卿離認真地點點頭，“你是挺白的。”
項璃夜氣得沒脾氣。
“養小白臉養一輩子也是可以的啊。”
項璃夜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