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發情期到了

等南景塵拿着一個油紙包回來的時候,雨烈正跪在桌前,他以爲簡兮出了什麽事,連忙跑到床榻邊,見床榻上的簡兮安好,這才暗下松了一口氣。

他坐了下來,将手中的油紙包打開,轉而将那一塊紅豆糕掐下一點,送到簡兮的嘴邊,可簡兮并沒有張嘴吃下,臉色有幾分複雜。

簡兮突然出聲問道:“你知道我爲什麽會選擇費勁心思和周折來到大漠,甚至周轉乾盛,以最小化的損失來瓦解各國,達到統一山河的目的嗎?”

南景塵微微一愣,将手收了回來,出聲回應道:“因爲你和本王是同一個世界的,一味的厮殺并不能得到内心的滿足,相對比直接的武力,更希望用另外一種方式獲取成功,這樣你的優越感會得到最大的綻放。”

這也就是他這些年來爲什麽沒有動用兵力的原因。

簡兮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沒錯,對比直接用粗魯的方式來傷害别人,我更喜歡玩弄人心,從心理上擊垮他人。但有一點你說錯了,我跟你,并不是一個世界的。”

南景塵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明白簡兮話中的意思。

簡兮擡手,牽住了南景塵那不管何時何地都略帶冰涼的手掌,轉而輕聲道:“我之前生活很和平,和平到每天隻有吃喝玩樂,根本不會去考慮到生存問題,雖然也有各種各樣的壓力……。”

說到這,簡兮再次擡眸問道:“你知道我爲什麽不願意執起利劍嗎?”

南景塵眉頭一皺,她曾經跟他說起過,不止一次。

他沒有出聲回應,他不知道簡兮爲什麽會突然對他說起這些。

南景塵轉頭看向那桌前跪着的雨烈,是他走後發生了什麽嗎?

“南景塵。”簡兮低喃着他的名字。

南景塵回過頭來,将視線放在那一張蠟黃的臉上,伸手反握住了簡兮的小手,與之十指相扣。

簡兮這才繼續說道:“其實我是一個很膽小怕死的,在天方潭下時,那種危急的情況下,我的腦子很亂,我甚至在想,我要不要求饒,想着利用耶律祈衍做墊腳石,我自己逃掉……。

南景塵,我能活到現在,運氣的成分太多了。我并沒有玄算之術,不會馭獸之術,更加不是什麽權臣小姐,沒有任何身份背景,不管是靜太妃太後,還是左丘宇和左丘淵連,甚至是那耶律祈衍很多很多的人都可以輕輕松松地要了我的命。

繞是如此,我現在依舊還活着。

你說過,想要主宰自己的性命,隻有比别人強大。我不是聖母,沒有所謂的大慈大悲之心,他人若是傷我,我定會償還。

如果有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想沾染上鮮血。

整個巫族連同士兵在内的幾千條人命,老弱婦孺,他們何其無辜,我簡兮身上背負着幾千條人命呐!”

說到最後,簡兮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顫抖,乾盛的那場人爲饑荒是爲了避免戰事的發生,避免更多士兵的死亡。

她還能這樣說服她自己,給自己冠上‘用心良苦’的借口。

那這巫族的四千條人命她又該用什麽理由來說服自己?

南景塵氣息有些紊亂,他的眼裏沒有無辜,他們傷了她,就該爲此付出代價,僅此而已。

簡兮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随即出聲說道:“你是不是在想我很不識好歹,明明你在幫我報仇,可我現在卻用自己所爲的善良和愧疚來譴責你……。”

南景塵輕笑一聲,伸手撩起簡兮鬓間的一縷發絲,轉而溫柔出聲:“放心,閻王會将那四千條性命記在我南景塵的身上,不會爲難你的。”

簡兮身子猛然一顫,好似有什麽東西在敲擊着她的心口,讓她難以呼吸。

“南景塵……”簡兮有些哭腔的聲線溢出;“我突然有點不喜歡你了。”

南景塵原本聽到那含着哭腔的聲線還有些心疼,後面那句直接換成了不悅,有些怒聲道:“幾千條人命本王連眼都不眨一下,你若是敢不喜歡本王……。”

南景塵說到此處突然停頓了下來,他根本沒辦法傷害她。

簡兮等了好大一會,忍不住出聲問道:“然後呢?”

原本以爲南景塵會說出一般威脅的話語,就像是之前那般。

可沒想到那磁性且無奈的聲線在耳邊輕響:“那本王隻能加倍喜歡你,将你的那份補齊了。”

簡兮隻感覺心裏暖暖的,伸手想要去抱住南景塵,還不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出聲說道:“嗚嗚嗚,快點麽麽哒,最喜歡你了。”

南景塵:“……。”

一旁跪着的雨烈内心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衣袍,他是造了什麽孽才會搭上這樣一個女主子?

這樣熟視無睹的秀恩愛真的好嗎?

他要不要吭個聲提醒一下這個房間裏還有他的存在啊?

那要是打擾了九爺他們的興緻,會不會被打?

想了想,雨烈慫比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乖乖的單膝跪着,盡量别發出半點聲響,就怕那床榻上膩歪的倆個人注意到他……。

然後就在床榻上的倆人忘情的膩歪時,一聲粗暴的推門聲打斷了倆人,隻聽一聲擔憂焦急的聲線傳來:“簡兮,你沒事……”

一席淡綠色衣裙的流煙率先推門而入,一眼先是看見了那跪在桌旁的雨烈,随後将視線放在了床榻邊上的南景塵身上,眨巴眨巴眼眸,呆愣地出聲問道:“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雨烈擡眸看向門口的身影,忍不住白了一眼,沒法回應。

南景塵直起身子看了一眼流煙,隻是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将床榻邊上的糕點拿了一塊出來,掰了一小塊,塞到簡兮的嘴裏,冷聲道:“她需要靜養,隻要天沒有塌下來,不要打擾。”

流煙抿了抿唇,剛想張嘴回應,身後還沒進屋的古彥拉着她的手臂,正想要将她拽出來,卻聽見那抹熟悉的聲線:

“流煙,等等——”

流煙扯回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反牽着古彥的手,拉他進來,硬将他拽到簡兮的榻前,看着床榻上的簡兮,出聲問道:“你感覺好點了沒有?”

簡兮以爲隻有流煙,沒想到古彥也出現在這。

她扯唇一笑,輕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

流煙這才松了大口氣,硬是将床榻前的南景塵擠開,湊到了簡兮眼前,無奈地出聲說道:“你真是太亂來了,下次可不許自己單獨行動了。”

“嗯嗯。”簡兮笑着應了一聲。

南景塵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地看着眼前的流煙,她是料定了他不會對她怎麽樣,才敢如此放肆嗎?

好吧!

他确實怕簡兮會惱怒了他,所以不對動流煙。

但……

南景塵轉過身來,陰沉地看着眼前的古彥,那陰冷殺伐之氣沉聲落地:“若是你還貪戀憐惜你那條性命,趁本尊還未改變主意之前,最好馬上消失。”

古彥擡眸,對上南景塵那雙陰冷的眸子,哪怕南景塵根本沒有做出什麽來,那強勢的壓迫感籠罩在他的心頭,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甚至下意識地想要單膝跪地,對眼前這個男子俯首稱臣,就像之前在玄天尊時一般。

他還未回應,流煙率先站起身來擋在他的身前,一臉戒備警惕地看着南景塵,出聲說道:“不要用這種命令的口氣說話,他現在不是你玄天尊的歸痕,而是我天機閣的古彥。屬下探望生病的閣主,表示一下下屬對主人的關心和尊敬,不行嗎?”

話音還未落,身後的古彥有些擔憂地扯了扯流煙的衣裳,示意她收斂一點,跟眼前這個男子對着幹不會讨着好處……

果然,流煙說完之後,南景塵身上的氣息又冷了幾分,明明身上已經沒有了寒冥冰,流露出來的氣息依舊強大的讓人害怕。

“玄天尊對于叛逃的下屬有着自己一套懲處的辦法,至于你天機閣的屬下,下輩子再算吧!”

話音一落,南景塵擡起手臂,黑色的衣袍一揮,流煙感覺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将她推了一把似的,身子被推倒在一側,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古彥的脖頸已經落在了南景塵的大掌之中……

流煙連忙從地上起身,還未來得及作出下一步行動,隻聽簡兮那不悅的聲線輕響:

“南景塵,我不想再見到血腥。”

南景塵身子一頓,偏頭看着床榻上那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簡兮,眉頭一蹙,遲疑了一下,松手将瀕臨窒息的古彥放了下來,作出了退步:“隻要他不再出現在本王的眼前,那條命,本王可以不要。”

同作爲男子,他怎麽會看不出來歸痕看簡兮的眼神,又怎麽會任由他在她身邊晃悠。

流煙起身去扶住古彥,一臉怒意地瞪着南景塵,沒好氣地出聲說道:“今天本來就是來向簡兮告别的,你不說我們也會走。”

簡兮聽後一愣,但很快又明白過來,掙紮着想要坐起身來,但顯然有些勉強。

南景塵一見床榻上被褥的異動,緊張得連忙彎腰按住想要亂動的簡兮,又氣又無奈:“傷還沒好,不要亂動。”

簡兮隻好乖乖地躺了回去。

古彥看着那個前一秒像是死神一般要奪人性命的男子,下一秒卻緊張憐惜地展現他的溫柔,他突然覺得,可能離開對于他和簡兮來說,都是一種正确的行爲。

十天前,簡兮要流煙趕往大漠之時,流煙剛找到古彥不久,聽聞簡兮在大漠的處境和情況,他終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跟着一起來了。

隻是他有點怕見到簡兮,所以一直都沒有現身。

直到他聽說簡兮一身是血的被抱了回來,他終究忍不住,在她暈迷的那倆天裏,他一次次想要靠近,哪怕是流煙,也被門口的雨烈攔在了門外,好不容易聽說她終于醒了……。

簡兮偏頭看向床榻不遠處沒走的身影,出聲叫喚道:“流煙。”

流煙應聲走了過去,坐在床榻前,有些歉意地出聲說道:“抱歉,不能再繼續爲你效勞了。”

簡兮搖了搖頭,漫不經心地出聲說道:“你從來不是我的下屬,你想要自己的生活這并沒有什麽不對。隻是我想最後再麻煩你一件事,可以嗎?”

流煙眸中閃着點點亮光,點了點頭。

倆人說完之後,簡兮突然偏頭叫道:“古彥。”

古彥身子一顫,站在原地有些發愣。

簡兮輕笑一聲,真摯地說了一聲:“謝謝。”

謝謝你這幾年來的守護,也謝謝你的喜歡,雖然喜歡的是前身……

片刻,流煙和古彥二人離開了房間,跪在原地的雨烈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床榻上的簡兮,使勁沖她擠眉弄眼,使眼色……

簡兮無奈地笑了一聲,轉而看向眼前坐着的南景塵,出聲說道:“作爲間諜,雨烈這可是立了大功勞啊!你打算怎麽賞賜他啊?”

南景塵偏頭看了一眼桌旁一臉忠犬的雨烈,就差将倆隻手立在胸前,伸出舌頭來了。

隻是一眼,南景塵便将視線收回,淡淡地回應道:“你想怎麽賞賜?”

簡兮佯裝爲難的樣子,若有所思地出聲說道:“是這樣的,我跟雨烈的關系呢!很不錯的,他時不時的會跟我說這男女之事,看樣子是發情期到了,要不然給雨烈賜個美女吧?”

南景塵眉頭一皺,關系很不錯?時不時的說男女之事?發情期到了?

那潑墨般深邃的眸子輕動,餘光瞟向一旁跪着的雨烈,他對他的女人都說做了什麽?

雨烈額頭冒着冷汗,尤其是感受到身上那刀芒似的視線,他都有點想跪到床榻前去叫簡兮大爺了。

什麽仇什麽怨?這麽整他?

真的是有真心的想要幫他要賞賜嗎?

不是說好了要幫他重返黑煞衛,繼續留在九爺身邊當差的嗎?

“如此忠心耿耿的下屬,自然要好好獎賞,本王會親自爲你挑選佳麗。”

那磁性的聲線一落,雨烈吞咽了一口唾沫,連忙跪謝恩賜,緊接着急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再留下去,指不定那小心眼的簡兮會怎麽整他呢!

……

房中終于陷入了安靜,南景塵坐在床榻邊,溫柔問道:“渴不渴?餓不餓?傷口處可是有什麽不适的?”

簡兮搖了搖頭,突然認真地出聲說道:“我要你給大漠的可汗帶句話,就說我參與了倆天前巫族的滅族之案,是唯一的幸存者,他一定會來見我的。”

南景塵眉頭一皺,眸中帶着點點不悅的意味和深邃,轉而沉聲說道:“齊天将軍聽聞了你孤身涉險大漠,已經集結了兵力趕往邊境,你無需再多操心,等你的身子好些了之後,我們回兼容。”

“南景塵,不是說好的給我一個月時間嗎?這還沒到呢!”簡兮有些着急。

“誰跟你說好了?”一提及到簡兮的不告而别,南景塵眉宇之間的陰霾越加濃烈了:“那隻是你單方面的通知而已,一個月的時間确實還沒到,但也沒幾天了,你這身子沒半個月都别想下床,憑你這副身子還想幹什麽?”

簡兮小嘴一扁,一臉委屈地看着南景塵,撒嬌着:“我這不是有你嘛!就算剩下幾天時間,你總得讓我蹦跶下,也好讓我服氣的死心不是。”

南景塵不願意再讓她經曆和參與任何風險的事情,但對于簡兮的固執和倔強又無可奈何,終究化作一聲長歎,低頭在簡兮的唇角上留下淺淺一吻,有些可憐,甚至帶着哀求地出聲說道:

“本王可以站在你的身後,但你至少爲本王想想,若是真心疼于我,就不要再給自己身上再添傷痕了。”

那些傷疤若是處理不好,怕是會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記,那些傷疤,何嘗不是傷在他的心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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