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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難得的主動和索取

話音一落,那些侍衛紛紛使勁地轉動身旁的圓柱,按下了開關。

簡兮站着那棕熊的肚子上,手中的利劍狠狠地插進了那棕熊的心髒處,沒進去了一大半。

一雙詭異妖治的紅眸掃視着周圍緩緩移動的牢籠欄杆,小嘴一張一合,默默的數着:

“一,二,三……”

還有七頭。

那些野獸被關押得太久了,失去了太多的野性,加上好似餓了很久,力氣根本發揮不到足夠,對付一隻倆隻還行,要是七頭一起上的話,怕是會被拍成肉泥。

祈衍的武功在對付那豹子時就已經看出并不是一等一的絕世,若是不想想辦法,第一個死的是他,那緊跟着就是她了。

簡兮突然想到自己要說有什麽光環技能的話,那就隻有身上這十餘年的内力修爲了。

可她并不通曉如何使用,相反,她第一次在百花園成爲異瞳時,身子本來的去躲避那些禁衛軍的攻擊,甚至還能與南景塵過上幾招,這足以說明那個時候被本能所驅使的她,能駕馭使用體内的武功内力。

但今天不是十五,想要蘇醒體内的帝王蠱,唯一的辦法就是嗜血。

她一共有過倆次不是在十六日毒發,第一次便是在百花樓那晚,第二次是在天山峰期間,倆次誘發的帝王蠱蘇醒的唯一共同點,那就是她都有受傷。

不管是五髒的不适,還是吞咽下鮮血,可能都會造成令帝王蠱敏感。

當然,這些不過是她的猜想,至于是不是真的,隻需要割破自己的手腕,吞咽鮮血來證明就好。

顯然,運氣又站在了她這一邊。

祈衍看着這周圍打開的牢籠,不由得朝着簡兮身旁靠近,背對着她,戒備警惕地看着這周圍的出籠的野獸,沉聲說道:“不要逞能,等會若是形勢不對,趕快跑到牢籠之中去關上……”

祈衍說着說着偏頭看向身後的簡兮,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呆愣住了。

隻見簡兮突然蹲下身子來,用利刃劃破了那心髒處的皮毛,伸手将那棕熊那比巴掌還要大出數倍的心髒挖了出來,鮮血順着她的指縫流個不停,身上的衣袍布滿了血迹,整個人就像是從紅色的染缸中撈出來似的,配合那雙紅色的異瞳,盡顯得那般詭異,恐怖。

“你……。”祈衍驚訝地不知該說什麽。

也正是這一聲輕微的呼喚,簡兮猛然回過神來,看着小手中那沉甸甸,甚至還頑強跳動着的心髒,身子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偏頭看向一旁的祈衍,身上的冷意越加厲害了。

那眼神,就像是看待那些怪物似的。

她張了張染着紅色的小嘴,想要出聲解釋什麽,終究未吐出一個字。

她站起身來,突然将手中棕熊的心髒猛然抛向一處,随即快速提着插在那棕熊肚皮上的劍追上那顆高抛的心髒……

一隻灰狼率先觸及到那堪比他頭顱大小的心髒,後腿一用力,朝着那心髒騰空撲了過來,張開大嘴,準确無誤地咬上了那難得的肉葷食物。

然後,等它落地之時,那地下的簡兮将手中的利劍高舉,劍尖的那一頓輕松的刺破了那狼的肚皮,因爲重力,狼的整個身子都被那劍刃貫穿,地上的簡兮松開了手中的劍,迅速翻了個身,那灰狼的身子低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聲,那嘴中棕熊的心髒也無力的掉落,滾到了一邊,沾染上了那細碎的沙子。

祈衍有些複雜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小小的身子淩厲狠決地穿梭在那群龐然大物的身旁,她給他制造了太多的驚喜,讓他有些難以消化。

這樣果斷狠戾的手段像極了那些專門在黑夜中讨生活的人,可這些卻不該出現在她的身上……。

地上的绮羅的視線一直都鎖定在那雙紅瞳的身上,眼看着又一頭獅子倒下,她偏頭看向身旁的白袍,有些擔憂地出聲說道:“她的攻擊能力顯然出乎我們預料,在這樣下去,那些猛獸怕是耐她不何……。”

白袍下的嘴角嘲諷地勾起一抹弧度,蒼老的聲線帶着一絲不可抗拒的莊嚴:“隻不過是困獸之鬥罷了。”

話音一落,绮羅眉頭一蹙,沒有再作甚了。

白袍下的眸子一動,看向那唯一一個還關着的牢籠口旁的黑色衣袍,眸子輕眯,終究化作一聲長息。

眼看着簡兮這邊的無往不利突然出現了岔子——

隻見簡兮都要将劍插進那頭白虎的腹部,腦袋突然猛烈地傳來一陣窒息的劇痛,她整個人因爲痛疼倒在了地上,難怪的卷縮着身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眉間的折痕好似在告訴他人她正在承受怎樣的痛楚。

“啊!”

那猛虎回過神來,一轉身,那前爪猛然将地上卷縮着的簡兮一揮,簡兮整個人被擊飛出幾乎五六遠,背部的衣裳也被那利爪劃破,露出那鮮血淋淋的爪痕。

祈衍見此連忙上前将簡兮抱起,轉而遠離了那剩餘的三頭猛獸,看着簡兮那背部幾乎露着脊椎骨的爪痕,眉頭一皺,深深一個呼吸,轉而站了起來,走到一旁将沙子中剩下的一把劍抽出,朝着那白虎而去——

簡兮整個人像是被扔進了冰窖中似的,身子卷縮得厲害,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大腦一陣陣地劇痛讓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冒着密汗的額頭浸濕了鬓角,整個人大汗淋漓的,十分虛弱。

瞳孔像是浸滿了紅,她甚至能感覺到身體有什麽東西在流動,再吸食她的血液,在啃咬她的骨肉……

喉嚨幹渴地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她此刻隻有一個念頭,水……。

不,是血。

……。

祈衍有些吃力地夾在三頭猛獸中間周旋,正在尋找逐一攻破的時機和路子時,那一抹紅突然出現在祈衍的視線當中,隻見簡兮撐着那有些晃悠地身子,紅色的眼眸慵懶地微眯,一步步緩慢地正朝着他走來——

“流煙,危險,快離……”

盡管他知道那并不是她的真名,但他亦然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隻能這樣先稱呼着了。

可還沒等他将話說完,隻見簡兮突然從懷中取出南景塵一把鑲着紅色瑪瑙地短刀拿了出來,刀鞘與刀身分離,那刀鞘随意的扔在一旁,随即腳步驟然加速,朝着祈衍攻擊而來——

幾乎就是一瞬間,祈衍被一腳踹離出三五米遠,内髒的痛疼感告訴他這一腳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尤其是……

祈衍偏頭看向自己流淌着血液的手臂,那刀刃鋒利且毫不留情的劃過,傷到了鍵肌,他這隻手怕是都不知道能不能恢複正常了。

剛才,她是真的有對他動殺心。

……。

片刻,等簡兮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中還有一顆未吃盡的蛇膽,而她整個人趴坐在那蛇身上,大腿手臂背部,無一不是傷痕,一牽動就疼得厲害。

恢複理智的她覺着有些惡心反胃,趴到一旁使勁的想要将那些東西吐出來,可終究隻是幹嘔幾聲,怎麽也吐不出來。

“你還好吧?”

一聲試探性的問候讓簡兮回了思緒,擡眸看向站在那蛇身身旁的祈衍,眸子一動,将臉别向一旁,冷冷地道了一句:“我沒事,你離我遠點。”

祈衍眉頭一皺,并沒有聽話照做,隻是靜靜地擡眸看着那張滿是血腥的小臉。

簡兮擡眸,撐着身子想要站起身來,但清醒狀态下,身體的痛疼開始清晰的傳達至大腦神經,也不知道她這片刻的清醒能撐多久,必須馬上從這裏出去,回客棧才行。

她好不容易站了起來,身子卻晃悠晃悠地失重倒了下去,轉而摔倒在蛇身上,從而滾了下去……

隻是迎接她的不是沙子,而是一個寬厚的懷抱。

但也真是因爲這一抱,将簡兮的背弓起,疼痛感立刻襲來,一聲細碎的呻吟從牙縫中流了出來,随即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那眉頭的折痕更加揉皺了某人的心。

祈衍小心翼翼地将簡兮放了下來,看着她滿身的傷痕,卻不知如何是好。

一種強大的窩囊和無能爲力席卷包裹着他,都怪他的不強大,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

等順過了那口氣,簡兮這才感覺好了些,擡眸看向那地面上的白袍,盡量提高了些聲線:

“你利用整個族人的性命和未來,來達成自己的自私和野心,就算我今日喪命于此,你的目的也永遠不會達到。”

盡管簡兮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停在地面上那些侍衛的耳朵裏依舊不是那麽清晰,但好在能辨認出來她話中的意思。

包括绮羅在内的巫族人紛紛看向那一抹白袍,眸中滿是複雜和疑惑,不明白那個紅瞳的女子爲什麽會說出那樣一番話來,當然也不知道他們的國師大人爲何會想要至他二人于死地。

禅婆對此并未作出任何回應和解釋,隻是低聲命令道:“弓箭手準備。”

绮羅微微一愣,有一瞬間的遲疑,随即高聲傳達周遭的侍衛:“弓箭手準備。”

話音一落,那些拿着長矛的侍衛退了一步,上好弦的弓箭手上前一步,将那箭頭往下,對準了天方潭下的簡兮和祈衍倆人,隻等命令一下,便會松手——

祈衍見勢,提了一口氣,看向地上明顯已經體力不支無法再應對任何意外和攻擊的簡兮,若是這箭一發——

“聽着,流……”祈衍蹲下身子來,剛想要叫喚她的名字,可又覺得有些不對,隻好收了口。

“等會由我來引開聚集那些攻擊,你盡量躲着些,往牆邊去靠攏,等一波攻擊完,趁着換箭拉弦的空擋,我——”

祈衍還未說完,绮羅高聲令下,站滿了一圈的弓箭手松開了手中的箭,那箭離了弦,迅速地朝着簡兮他們的所在飛去……

簡兮下意識地想要牽動身子,還未起身就摔倒在了地上,眼看着那利箭已經如雨一般飛來,她卻根本躲避不了。

而眼看着那利箭就要落在她的身上,突然,一隻灰狼的屍首快那箭一分,率先重重地壓在了簡兮的身上,蓋住了她那小小的身子。

利箭射入那灰狼的皮毛血肉,簡兮也因爲身上的重量,原本虛弱的身子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不過好在保住了性命就是。

祈衍在之前的跟野獸戰鬥的時候保存了大部分的體力,但整隻左手臂無力的垂着,因爲那一刀,根本沒辦法用上勁。

他飛快的朝着牆壁周圍躲閃,避開了那利箭的中心點,轉而起跑借力,躍上城牆,但因爲牆壁垂直,在六七米高時身子因爲重力,掉落了下來。

簡兮的身子被灰狼遮蓋住,隻露出那依稀可見的衣袍。

侍衛掉轉了攻擊目标,開始朝着祈衍射箭……

祈衍腳步加快,一邊閃躲一般用手中的劍将那些利劍檔開,轉而繼續起跑借力,朝着那垂直的牆壁攀爬——

而這一次,卻有二十米的高度,離地面僅僅隻有四五米的距離了。

第三波的弓箭繼續準備着,地上的绮羅看着那天方潭下閃躲的身子,目光放在那祈衍攀爬過的牆壁上,眸子一凝,轉而跟身邊的侍衛吩咐了些什麽……

而這第三波攻擊,祈衍卻往簡兮那邊靠近,等到弓箭的攻勢一弱,将那灰狼的身子踢開,将下面不能動彈的簡兮打橫抱起,快速地朝着最近的那一面牆壁而去——

在六七米的時候,祈衍借力,腳步點在了插在牆壁磚縫之間的刀身上,再次一躍,又在近十幾二十米的時候再次踏上之前預留下來的刀身上,眼看着那地面近在咫尺了,那地面上的侍衛突然拿過一個桶,往下面倒着什麽……。

糟了。

桶中的液體快速的順着牆壁蔓延到他的腳底,是油!

祈衍腳底一滑,身子猛然失重,抱着簡兮快速的往下墜落——

原本将懷中簡兮全部的重量都給了完好的右手,受傷的左手能拖着簡兮的腿膝就已經是吃力了,這下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騰出手來去做出解救之法。

祈衍踩着那牆縫中的刀身,踉跄的落了下來,看着那順着牆壁流入沙子裏的油,随即擡眸看向這周遭還在不停倒油水的侍衛,眉間的折痕越加深了。

看來,他們是真的要交代在這了。

弓箭手将燃着着火焰的箭上弦,等绮羅一聲令下,再次射向天方潭下。

隻不過這次的目标不是簡兮和祈衍他們,而是自己腳下的牆壁。

油一接觸到火,迅速燃了起來。

簡兮看着這周圍的的火焰,動了動身子,有氣無力地對祈衍出聲說道:“放我下來。”

祈衍眸子低垂,看着懷中那一雙紅瞳,猶豫了一下,終究彎腰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柔軟的沙子上。

原本寬敞的天方潭底因爲躺了七八具龐大的身軀而看起來有些擁擠,被染紅的衣料,身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那些野獸的,那雙紅色的異瞳與那嘴角邊上的紅相得益彰,詭魅,那般奪人矚目。

小小的身子依靠在身旁的棕熊的皮毛上,誰能想到眼前這個虛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少女之前是怎樣血腥殘忍的樣子。

周圍的火光讓氣溫升高,繞是這樣也溫暖不了簡兮顫抖的身子。

他們好似置身于火坑之中,而地面上的弓箭手已經再次準備好了,這一切都顯得那般寂涼落寞。

祈衍蹲下身子來,伸手擦拭了着簡兮嘴角的血迹,一如既往的輕浮語氣:“這也算是同生共死了,臨死之際也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簡兮輕阖雙眸,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輕松說道:“都是将死之人了,名字身份什麽的,還重要嗎?”

“重要。”祈衍認真的出聲。

不知道你的名字,輪回時怎麽找到你。

簡兮依舊沒有回答祈衍,隻是轉了話峰,有些歉意地出聲說道:“對不起,要你因爲我的自負自大而賠上了性命。”

祈衍扯唇不語,心中絲毫沒有怪罪她。

對于他來說,整個人生就像是沒有懸念的賭局,直到簡兮赢了他,他才感受到了什麽叫做活着。

他是個賭徒,名副其實的賭徒。

現在,隻不過是爲他輸了而付出代價而已。

他無怨無悔。

月上正梢頭,子時,過了。

正在簡兮和祈衍都抱着絕望等死的時候,地面上突然傳來了一聲聲暴動,簡兮和祈衍這才又重拾了希望。

随後隻見那地面上好似發出了什麽打鬥的樣子,那些站在圓圈邊上的侍衛發出一聲慘叫聲後,身子失重地掉落了下來,摔在了沙子上,沒了氣息。

簡兮手撐着那棕熊的身子,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依靠在那棕熊的身上往哪火光上看去,隻聽到一聲嚣張稚嫩的聲線叫嚣着:

“哈哈哈——還手,還手啊!”

話音一落,一把雙面鐮刀飛上了天方潭的上空,緊接着又收了回去,期間不斷地有人發出慘叫聲。

簡兮下意識地想要尋找那抹白袍,可早已經沒有了那禅婆的身影。

緊接着,一個黑色的影子直接從天方潭的上空跳了下來——

簡兮有些呆愣,紅色的雙眸分辨不了顔色,整個世界就像是隔着一層紅紗去看似的,一片都是紅色的,所以,她有些不敢确定眼前站着的男子是誰……

直到那身影走近,簡兮可以依稀辨認出那男子臉上的面具時,心髒猛的一顫,嘴角下意識地扯出一抹弧度,輕輕的說了一句:“你來了啊!”

帶着金色面具的南景塵深深地看着那一雙紅眸,随即眸子一動,看向簡兮那布滿了血迹的衣裳和那藏不住的傷口,眸中的殺意盡顯——

他強忍着冷意,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從中倒出了幾粒黑色的藥丸,遞到了簡兮的眼前。

簡兮伸手将那些藥丸抓起,一把送入了嘴中,有些艱難的吞咽下……

身旁的祈衍眼看着那一雙紅如血的眸子慢慢的消散變回了紅色,震驚的有些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南景塵看着簡兮滿身的傷痕,如墨玉一般的眸中染上了一層薄霧,他好想将眼前這個倔強的女人揉進懷裏,可她身上的傷卻讓他無從下手。

簡兮撐着身子離開了身後的棕熊,跌進了那熟悉寬厚的懷中,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味,滿足而又安心。

南景塵心髒一動,想要伸手去抱住懷中瘦弱的女人,可眸子一垂,觸及到那背上驚心怵目的爪痕,身子頓時一冷,視線突然模糊,有什麽東西從他的眼睛裏跑出來了……

簡兮渾身沒力,連站穩都是困難,大腿的傷口還淌着血,腳一軟,從南景塵的懷抱中滑了下去——

南景塵連忙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卻換來了簡兮一聲下意識的吃痛聲。

他像是觸了電似的,連忙又松開她的胳膊,仍有簡兮跪坐在地面上,整個人無力的搖搖晃晃……

地面上的厮殺聲還在繼續,南景塵伸手解下了黑色的外袍,将地上的簡兮包裹得嚴嚴實實,随即試探性的抱起了地上的她,轉而腳步輕點,就這樣騰空在天方潭的上空,離開了這常人根本辦不到的天方潭。

祈衍仰着頭,看着那地面上站着的黑影,心口突然像是被針紮了似的抽痛。

那個男子,強大他無法比拟。

随後,隻聽那猶如王者決斷世人生死的不可一世的狂妄之氣響起:

“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這一聲命令,正中了鬼靈的下懷,手中的雙面鐮刀揮舞得越加興奮了。

……

一夜之間,整個巫族連同侍兵在内的三千多人口,一夜之間盡數死光。

等可汗帶着士兵趕去救火時,那大火已經燃盡了城内一切的可燃物,隻留下了燒毀後的黑色印記。

……

等簡兮醒來,已經是倆天後了。

她動了動麻木的手臂,卻發現手心一直都被床榻邊上趴着熟睡的男人緊握着,不透絲毫。

簡兮抿了抿幹渴的唇瓣,想要發聲,一口氣沒上來,又給憋回去了。

無奈,簡兮想要掀開被子下床去倒杯水,哪怕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可身上傳來的痛疼還是讓簡兮甯願渴死也乖乖躺在床上不敢再動了。

簡兮這一動,讓剛睡下不久的南景塵有些朦胧,擡起頭來迷糊地看着枕頭上的簡兮,依稀見那雙黑亮的眼睛睜着,他的睡意一下子消散,那握着簡兮小手的手掌微微收緊了一番,轉而另一隻手探上了簡兮的額頭,幸好高燒已經退了。

“簡兮,下次絕對不許離開本王的視線了。”

那磁性的聲線中帶着點點的沙啞,顯然近日裏來也是沒有休息好。

簡兮呆呆地看着那張依舊能令她神魂颠倒的面容,依舊俊朗非常,可那眼眸下的青黑卻顯得那般頹廢和疲憊。

她伸手想要去撫摸他的臉,可手臂一動,牽扯到背後的肌肉傷口,那痛疼令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隻好放棄作罷。

“是不是那裏疼?身子還有那裏不舒服?難受嗎?要不要喝止痛藥?”南景塵緊張地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簡兮張嘴想要回應,卻終究隻說了一個字:“水。”

南景塵這才松開了簡兮的手,連忙起身,剛走一步,腳步有些踉跄,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簡兮昏迷了多久,他便守在這床頭坐了多久,腿腳早就麻了。

南景塵從桌上倒了一杯水過來,想要扶簡兮起來喝水,剛一使勁,簡兮便皺緊了眉頭,吓得他連忙抽回了自己放在簡兮脖頸後的手。

後背上的傷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來得嚴重,當時是因爲體内帝王蠱發作,痛疼大過于身體的痛疼,所以才不覺得,甚至能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戰鬥……

南景塵無奈,将茶杯送到了簡兮的嘴邊,杯子剛一傾,那水迫不及待的溢出,簡兮喝了一半,灑出來一半,脖頸處的衣裳瞬間被浸濕。

可那一小口水根本不能緩解簡兮的口渴,她抿了抿唇,看着南景塵,出聲說道:“我還要。”

南景塵眉頭一皺,轉而起身将整個茶壺掂了過來,本想要用壺嘴對着簡兮的嘴往裏送,這樣就不會灑出來了,可剛走到床邊,他便放棄了這個方法。

隻見他突然提起茶壺,微熱的茶水順着壺嘴流了出來,他張嘴接住,随即低頭吻上了簡兮的唇瓣……

原本隻是想緩解簡兮的口渴,口中的茶水已經盡數被吞下了,可倆人似乎沒有想要分開的樣子。

算起來,他們分離有二十多天了。

尤其是簡兮剛經曆了生死,比任何時候都眷戀這個吻。

南景塵動情的親吻着,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溫柔,他輕輕吸允着那溫軟的唇瓣,伸出舌尖撥動着對方的柔軟,生怕自己的力道稍稍重了些,身下這個脆弱的女子便會破碎。

他幾乎再次失去她了。

“唔——”

簡兮發出一聲情不自禁的動情,顯然對比南景塵的小心和溫柔來說,她倒是有些急切和強勢了,這就像是平時倆個人換了過來一樣。

南景塵眸子輕睜,看着眼前顯然動了情的簡兮,忍不住一聲嗤笑,離開了簡兮難得的主動和索取。

“你身上有傷,難受了本王可幫不了你。”

簡兮正在臉刷地一下紅了,連耳朵尖都是粉粉的,這一聲調侃羞愧地她想要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看着簡兮那難得的羞澀,南景塵整個人覺得很是輕松,但嘴角的弧度漸漸冷卻了下來,伸手撫摸着簡兮的臉龐,磁性的聲線顯得很是性感和魅惑:“簡兮,本王在你眼中,如此弱小嗎?”

簡兮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南景塵這突然的一句是什麽意思?

他看見了簡兮眸中的疑惑,轉而繼續出聲說道:“本王想要統一這四國,你則不惜生命的走在危險的最前頭,本王在你眼中就如此無能嗎?”

無能到需要她一個女子不惜生命的幫襯。

簡兮眸子輕擡,對上了南景塵那眸中的深邃和愧疚以及……不自信。

她擡起手臂,撫摸上臉上的那隻大掌,輕聲的回應道:“對不起,我很自私,同時也很有野心。我自私地隻顧着沉淪在自己對事物的淩駕和掌控之中,甚至沉浸在這場江湖朝堂和國與國之間的争鬥之中。我不會甘心将來你一統四國登基爲帝後,我隻是站在你身後的女人。我的野心驅使着我,想要在這史記上留下簡兮這個名字……”

但很顯然,這種自私和野心不該是一個女人該有的。

簡兮在二十一世紀會成爲一個那個時代該有的獨立女性的姿态,會是一個倔強而不服輸的女強人。

但這些原本應該引以爲傲的優點搬到古代來,顯得那般獨特和詭異,甚至讓人難以接受。

就好像南景塵,盡管他一直都在慣着簡兮,無論她想什麽做什麽,隻要她開心,不管是面子尊嚴和驕傲他都可以統統放下。

甚至會那樣輕松的接受着鳳燼饋贈給簡兮的江山,這一切都隻是因爲他愛慘了她。

但古來根深蒂固的思想讓他心中埋下了結。

男人就該在外面受苦受累的拼搏,爲家中的妻兒撐起一片天。

可他們現在卻好似相反了。

簡兮奔走于各國之間,想要盡最大的可能用自己的力量來幫他收複四國江山,而他隻能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前面的她是多麽的耀眼。

甚至,看着她受傷。

簡兮想要道歉,甚至想要後退,可她不知道她該說些什麽,因爲她很清楚,她做不到家中洗手羹湯的賢妻良母。

空氣就這樣陷入了寂靜,良久,南景塵終究笑着出聲說道:“既然如此,爲夫便成全你的野心。你隻管在前方征戰,而本王,則做你無堅不摧的盔甲,利劍,護你一世周全安生。”

簡兮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那樣大男子主義的南景塵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她突然想起那個單膝跪在她腳邊的男子,磁性的聲線充滿着認真:

由你來做王,做我南景塵的王。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而她不僅要征服男人,還要征服世界。

簡兮突然勾唇,沖南景塵出聲說道:“你湊過來一點。”

南景塵眸子有些疑惑,繞是如此也聽話的彎腰湊近了一些。

“再近些……”

直到南景塵鼻尖都要觸碰到簡兮的鼻子了,簡兮才笑着伸手抱緊了南景塵的脖頸,調皮地出聲說道:“最喜歡你這小受的模樣了。”

“嗯?”南景塵有些聽不懂‘小受’二字是什麽意思。

簡兮一聲嗤笑,沒有解釋,轉而将唇送了上去,輕點了一下,笑着出聲說道:“沒啥!我睡了多久了?”

“倆天。”

簡兮一愣,有些錯愕:“都倆天了?那大漠的可汗有找過我嗎?”

本來第二天就是跟可汗約定的日子,她都料定了那可汗肯定會再來請她才是,所以才會在那天晚上選擇進入雅克城,掌握更多一點巫族和國師的信息……

“巫族出了那麽大的事,沒空理你。”南景塵淡淡的出聲。

“那可不行!”簡兮激動的出聲:“正是因爲巫族出了這麽大……等等,巫族出了什麽事?”

她被南景塵抱上去的時候就已經昏睡過去了,前面就算南景塵殺害了一些巫族的士兵,天方潭裏還有耶律祈衍在,他們應該不敢外揚才對啊!

等等……

“耶律祈衍呢?”

南景塵不會把他留在那天方潭底下自生自滅了吧?

南景塵微眯了雙眸,語氣顯然有些不對:“你們很熟?”

“不……不熟啊!”簡兮呆呆地看着南景塵那一雙冷眸,笨蛋都能看出來不對勁,傻子才會應下來呢!

聽到如此回應,南景塵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許,冷漠的出聲回應:“人沒死,被大漠可汗率領的親兵救了。”

簡兮這才松了一口氣,轉而繼續出聲問道:“那耶律王子被困在巫族的天方潭中,國師禅婆給出了什麽解釋?”

“解釋?”南景塵眸中的陰冷驟現,“誰來給出解釋?”

整個巫族都盡數滅絕了,還能有誰給出解釋?

除了那落跑的禅婆和她身邊的親衛倆人的屍首不在其中之外,其餘幾千人的名字皆在名冊上。

簡兮有些莫名其妙:“自個弟弟被欺負,做哥哥的哪怕沒什麽親情,也得做給别人看吧!而且這好不容易才逮到國師的把柄能問罪,借此機會削弱巫族的勢力,那耶律泓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再說了,那耶律祈衍肯定也不會大度到既往不咎啊!”

南景塵眉頭一皺,伸手将簡兮抱着他脖頸的手小心的扯下,放入被褥之中,淡漠地回應:“這些事情等你身體好了之後再說。”

簡兮眨巴眨巴眼眸,看着南景塵的臉色,顯然就算自己再問下去也沒辦法得到他的回應了。

……

晚上。

簡兮喝水喝藥甚至喝湯的問題本來用一個勺子就能解決的,可南景塵非得采用他的‘特殊’辦法,簡兮躺在床上幾乎動彈不得,隻好‘勉爲其難’的接受……

一碗苦澀的藥汁喂盡之後,南景塵又喂了些溫水,簡兮嘴裏的苦澀這才好受了些。

等南景塵轉身去放茶杯的時候,簡兮突然出聲說道:“你能不能給我去買些紅豆糕,我突然很想吃了。”

南景塵應了一聲,随即出聲喚進那守在門外的雨烈,剛想要出聲吩咐他去買,可簡兮卻打斷道:

“你就不能親自去嗎?我喜歡你親力親爲的,這樣紅豆糕會甜一些。”

南景塵一向拒絕不了簡兮任何話語,尤其是甜蜜的撒嬌和拜托。

“看好她。”

南景塵低聲吩咐了雨烈一聲,轉而大步離開了客棧。

等南景塵走後,簡兮突然出聲叫喚道:“雨烈,是不是你給南景塵通風報信了?”

雨烈有些心虛地躲閃,甚至步子小心翼翼地往後退,讪讪笑道:“那個……我就在門外,你有什麽吩咐叫我!”

說完就想要轉身離開,卻被簡兮一聲冷喝吼住:

“過來!”

雨烈吞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抱着必死的決心走到床榻前去,看着簡兮那一臉怒意,還不等她問起,他便老實交代:

“從我跟你上路之後就一直有跟九爺通風報信,特别是你入尼羅殿想要當大漠玄女之後,我感覺這事不靠譜,就跟九爺說了下……。”

“那巫族現在是個什麽情況?”簡兮繼續保持着怒頭上的狀态出聲問道。

雨烈有些猶豫,九爺都沒告訴她,他要是說了,會不會被九爺惱怒?

簡兮威脅道:“你要是再敢有所隐瞞,等南景塵回來,我就跟他說你剛才趁他不在,趁我不能動彈,輕薄我,非禮我!”

“姑奶奶,祖宗。”雨烈生無可戀地看着床榻上躺着的簡兮,一副英勇就義的神色回應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

等南景塵拿着一個油紙包回來的時候,雨烈正跪在桌前,他以爲簡兮出了什麽事,連忙跑到床榻邊,見床榻上的簡兮安好,這才暗下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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