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一死,盡管沒有留下任何口谕亦或是遺昭,但太子殿下有資格順應即位。就是不知道,國君此前曾經答應過簡兮投降一事此刻還做不做數!
畢竟,但是在上書房隻有他們幾個,而她被百官說成是妖妃,她的作證肯定不會被認同。
看着,這國君的死,對于某些人尤其是左丘宇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但即使是左丘宇上位,也改變不了乾盛被吞并的命運和下場。
花傾城的沉默讓左丘宇明顯不悅,從某些角度來說,他太希望能得到别人的認可,起碼他現在是乾盛的國君,是整個乾盛的王,所有人都該臣服在他的腳下,俯首稱臣。
左丘宇蹲了下來,伸手挑起花傾城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面對他,盡管這牢房中光線昏暗,繞是如此也遮掩不了那傾城傾國之資,左丘宇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着這張不妖而媚的美瞳,竟然不禁看失了神。
直到花傾城伸手打掉了那抵在她下巴上的食指,正聲說道:“我花傾城繞是有罪,也是你父皇的女人,還望太子殿下自重。”
左丘宇微眯了雙眸,看向那一張倔強的小臉,突然扯唇輕笑:“知道嗎?早在半個月前,本宮将你的畫像呈給了大漠國的可汗,并且已經達成了聯盟。而你,明日就是本宮獻給大漠國可汗的禮物。”
話音一落,牢房中突然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這讓牢房外随時待命的官兵立即拔刀上前,隻待一聲令下便可将花傾城就地處決。
豈料左丘宇隻是偏頭,将擠滿了整個牢房的官兵喝退,哪怕是被打了一巴掌,也沒有動花傾城分毫。
那張明豔的小臉上布滿了冷漠和不屑,尤其是那雙美瞳中褪去了以往的嬌媚,換上了刺眼的嫌惡和嘲諷,隻見那粉唇輕啓:“太子殿下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竟然會無恥到出賣你父皇女人的地步,可真是令傾城刮目相看呐!”
左丘宇凝眉不語,沒辦法,乾盛和兼容很明顯已經因爲南景塵的登基而達成了聯盟,統一了戰線,吞并掉乾盛之後,立馬就會輪到大漠,大漠國可汗也沒有辦法,哪怕他乾盛現在奄奄一息,也隻能選擇聯手。
當然,以往最爲消弱的大漠如今對比他乾盛,也立顯強大,條件和天平都站在了大漠那一方,他甚至簽訂了附屬他大漠國的不平等條約……
當然,那隻不過是他的一種緩兵之計,得事成之後,他乾盛緩過氣來,那一紙條約也就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突然,左丘宇伸手撫摸上花傾城的臉,那般溫柔,眸中還帶着幾分欲望和眷戀,溫和出聲說道:“如此一等一的美人就這樣送給那蠻夷莽夫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花傾城微微一愣,她很清楚的知道那雙眼眸中的情愫是什麽,但那對于她來說太過刺眼惡心了。
她臉一别,想要去躲避那雙眸中的情欲,還不忘提醒左丘宇:“太子殿下,你父皇屍骨未寒,不去祭拜守孝,跑這陰暗濕冷的牢房中做甚?如果隻是來告知傾城被送于他人的事,那麽傾城知道了,煩請殿下離開。”
左丘宇并沒有聽她的話馬上離開,甚至絲毫不顧及她是否是他父皇的妃子,他隻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尤物,是天下至妖的女子,往日裏哪怕隻是一個舉手投足,一個眨眼便能輕而易舉地勾起他的欲望,想要這個女子已經不是一天倆天的事了,尤其他現在已經是乾盛的王,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這樣思想着,左丘宇突然禁锢住花傾城的手腕,聲音别往常的溫和君子還要來得輕柔:“其實本宮早就看出來了,你根本不想伺候父皇,想必是根本就得不到滿足吧!既然如此,那本宮這做兒子的,自然要爲父皇分憂……”
話音一落,精蟲上腦的左丘宇根本已經顧忌不了其他,也沒法再忍耐,伸手就要去解花傾城的腰帶……
她慌亂掙紮,可她無半點武力,根本就不是左丘宇的對手,那雙手腕輕而易舉的便被左丘宇一隻手掌禁锢,高舉過頭頂,緊壓在冰冷的牆壁之上,冷的讓她止不住顫抖,發寒。
眼看着自己裏衣就要被脫了,花傾城突然放棄了掙紮,眼角還帶着晶瑩的淚花,顫抖着聲線嬌柔出聲道:“殿下……可不可以,不要在這裏……”
這一聲嬌柔,揉化了誰的心。
左丘宇鬼使神差的停手,對上那雙梨花帶淚的雙眸,突然心有些難以呼吸,說不上的難受,随即将其打橫抱起,用自己的外袍将她整個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衆目睽睽之下,抱出了牢房。
……
鳳安殿。
剛睡下不就的太後突然被一聲慌亂的婢女聲喚醒:
“太後,太後您趕緊去潇雨樓吧!太子……聽說國君将那牢房中的花傾城帶出來了……”
話語沒有說細,但太後同是女人,怎麽會不明白男人這個舉動代表着什麽!
那潇雨樓是禦花園的閣樓,周遭環水抱花,是先皇特地爲花傾城修建,用來練舞的地方。
太後慌忙起身,由身旁的幾個婢女伺候穿衣,一臉不悅,終究深吸了口氣,厲聲道了一句:“混賬!”
……
潇雨樓,盡管是冬日裏,可潇雨樓附近依舊開滿了冬日裏的各種花,香氣迷人。
六尺的梨花木床,平日裏隻是用來小甛歇息的,如今卻成了左丘宇的作亂之地。
一年前,他路過潇雨樓,遠遠的便看見了那二樓之上飛舞着身子的花傾城,自此,欲望的種子就已經種下。
父皇之所以能得到如此佳人,隻不過是因爲他萬人之上的權利地位,而終有一日,那些東西,都該是屬于他的。
至少現在,他不僅得到了那皇位,還有美人。
花傾城羞紅了一張臉,心中思想着各種脫身的辦法,可她思來想去,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年她想要跟桑舞學武,卻被他制止,說危及之下身體會下意識的作出防禦亦或是反攻,這隻會暴露身份,所以她至今沒有任何武力,也就沒辦法自救。
左丘宇溫柔地将其放在床榻之上,便迫不及待的去解她身上的衣裳,直到那白皙細膩的身子隻剩下一件白蘭的肚兜,他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大掌剛想要伸下,卻被花傾城皺着眉頭攔下:
“殿下,傾城配不上殿下,怕玷污了殿下金貴的身子。”
花傾城那柳眉委屈憂傷的一皺,我見猶憐。
左丘宇抓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溫聲道:“本宮知道你伺候我父皇乃無奈,着實委屈了你了,本宮絲毫不會介意。”
說完那溫唇輕點那光潔的額頭,一路往下,轉而附上了那溫軟的唇瓣,情不自禁的與之共舞……
花傾城爲睜着雙眸,眼淚悄無聲息的從眼角滑落,落入鬓角之中,淹沒不見。
風從半開從窗外灌了進來,吹動着房内輕飄的白綢和幔帳,那白色的細紗後面,隐隐約約透着倆具不着一縷的軀體,那般誘人。
潇雨樓下。
一身鳳袍的太後帶着身後十幾個婢女浩浩蕩蕩的朝着這所有後宮嫔妃包括以往她這個皇後的禁地潇雨樓而來,隻是還未靠近,就被那帶着刀劍的禁軍攔了下來,正聲道:
“國君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話音一落,太後揚手一巴掌落下,怒聲喝道:“瞎了你的狗眼,給本宮讓開!”
那被打了一巴掌的禁軍看了看太後的臉色,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擡步一側,讓出了一條道。
若是他人他們還能攔得住,可這是國君的親娘,這讓他們左右爲難,那裏敢攔。
太後踏上樓梯想要上樓,可還未走到一半,便聽見那細碎的嬌息聲:
“殿下……殿下輕點……”
“本宮控制不住,傾城的身子,太美了……”
聽到這裏,太後的臉氣得通紅,胸膛也氣得一起一伏的,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從樓梯上摔下去,好在有後面的婢女扶住了她……
太後被幾個婢女攙扶着,氣進的多出的少,氣喘籲籲的地好大一會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快步上樓……
而聽到了聲響蹬蹬蹬上樓聲響的左丘宇隻是看了一眼那樓梯口,卻并沒有停下動作,等那樓梯口冒出了半個身子後,他身子顫了顫,發出一聲滿足的悶哼聲,無力的趴在了身下的女人身上……
太後一上樓,便看見了那幔帳後的身影,氣得怒聲喝道:“孽障,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麽混賬事!”
那有人會對自己父親的女人下手,那是亂倫,那是大不敬啊!
一聽到太後的聲線,花傾城佯裝害怕,忍不住往左丘宇的懷裏縮了縮,像是一隻驚慌失措的小白兔,好不可憐。
左丘宇眸子輕垂,看了一眼懷中害怕得緊皺着眉頭的花傾城,低頭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吻,随即低聲安撫道:“别怕,有本宮在,不會讓母後傷害你的。”
花傾城擡着一雙紅紅的眼眸,眸中蓄積着晶瑩的淚水,輕扯唇角應了一聲,細弱地出聲回應:“傾城相信殿下。”說完仰頭,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太後不知道那幔帳後的左丘宇和花傾城在做什麽說什麽,但沒有得到及時回複,很明顯已經有些不耐和怒意增加了。
她正想要出聲,随後隻見左丘宇隻穿着一件外袍的坐在榻上,撩開了幔帳,看着那不遠處站着的太後,出聲問道:“不知母後深夜到此,可是有何要事?”
“你個孽障還要臉問本宮有何要事!”太後憤憤出聲,随即大步上前,想要去查看那床榻之上躲在被褥下的花傾城,卻被左丘宇一把抓住伸過來的手,眸色較冷,神色明顯有所不悅了、
太後突然身子一僵,呆愣地看着眼前自己生育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她抽回手臂,看着他背後隆起的被褥,怒聲道:“宇兒,這個女子将你父皇迷得神魂颠倒,如今又來禍害你,你清醒一些啊!她就是個妖女,莫要中了她的妖術啊!”
“夠了!”左丘宇不耐煩地出聲打斷:“她确實有禍國殃民的資本,但父皇從未因她的美色而荒廢國事,現如今乾盛的處境跟她一個女子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不要将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她的身上!”
太後震驚地看着說出這樣一番話的左丘宇,冷哼一聲,看着那隆起的被褥,嘲諷道:“還說沒有妖術,能将你父皇迷得七葷八素,又讓你維護爲她說話,這不是妖術是什麽!”
左丘宇已經沒有耐心去應付了,他擡眸看着眼前因爲憤怒嫉妒而變得醜陋的女子,後宮的明争暗鬥他自小便有經曆,尤其是作爲皇後的兒子,身上的詭計更是多,甚至稍有不慎就會被後宮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歹毒女人弄死,他已經受夠了。
“聽着,兒臣如今是乾盛的國君,所有的事都是兒臣說了算。先皇去世,所有妃位以下的女子盡數陪葬,至于太後,與先皇夫妻情深,特自願爲先皇守陵一年,明日即可啓程。”
話音一落,太後身子一顫,腳步踉跄的後退了好幾步,險些跌倒。
她有些陌生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左丘宇,這是她那個溫爾如玉的兒子嗎?怎麽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還是說這就是他的本性?
“呵——”太後突然一笑,随即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下樓,嘴裏念叨着:“乾盛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
等外面安靜了些許後,花傾城從被褥中探出頭來,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随即擡眸看着左丘宇那出神的模樣,扯了扯他的衣袍,出聲說道:“太後會明白殿下的苦心的。”
左丘宇微微一愣,偏頭看向身側的花傾城,唇角一扯,自嘲道:“本宮那裏有什麽苦心,隻不過是個忤逆的不孝子罷了。”
花傾城搖了搖頭,坐起身來,一本正經地出聲說道:“不是的,殿下可能對國君沒有父愛之情,卻是真的心疼于太後,一年的守陵看似不孝,實則是想要保護她,對不對?”
花傾城這一番話讓左丘宇有些吃驚,她很誠實的說他對父皇不念親情,卻又能心細善解人意的體會到他對母後的一番苦心,這樣的花傾城,實在是難以讓人生厭。
突然有些明白這個女子并不是靠着一番皮囊才聖寵不衰……。
眼下乾盛時局動蕩,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打起來,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失守,乾盛滅。到時,他們這些皇親國戚一個都不會活,還不如現在就将母後送往陵前,希望能逃過這一劫。
花傾城垂眸扯唇,有些傷感地出聲說道:“太後很幸運,能有殿下如此孝敬爲之着想,要是傾城能有一半幸運,此生也不會這麽辛苦了。”
說着說着,那嘴角泛起蒼涼的弧度,眼淚率先落了下來,沒入了被褥之中,消失不見。
左丘宇眉頭一蹙,出聲問道:“你可是在怨恨本宮将你送給他人?”
花傾城搖了搖頭,柔聲回應:“傾城隻怪自己的命數不好,但若是傾城一人能拯救乾盛,拯救這受苦受難的乾盛百姓,不用殿下送,傾城甘願前往大漠。”
話音一落,左丘宇眉間的折痕越加深了,花傾城如此的深明大義,倒是顯得他小人了。
偌大的一個王朝國家,居然要靠一個弱女子拯救?這若是流傳了出去,怕是整個乾盛都會落人笑柄,令人贻笑大方。
良久,左丘宇微眯了雙眸,突然出聲說道:“花傾城以于昨日一同跟先皇殉情,你是本宮的皇後,蕭雨。”
花傾城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對上左丘宇的雙眸,她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去往大漠的路上想辦法逃跑,誰知這左丘宇竟然……。
“可殿下,大漠那邊……”
話還沒有說完,左丘宇突然欺身壓了上來,将花傾城後面的話盡數吞了下去,随即松開那嬌嫩的唇瓣,輕輕磨蹭輕啄,低聲說道:“萬人之上圖的便是這江山和美人,既然本宮已經做到了這個位置,又怎會将身下的美人送給他人享用呢!”
話音一落,花傾城一聲嬌弱的低吟,喘息再次急促起來……。
……
左丘淵連在乾盛殿焚火自缢,左丘宇次日便登基爲帝的消息開始迅速蔓延,甚至剛出城不遠準備回兼容的簡兮他們都聽到了消息,隻是在猶豫該如此處理時,遭到了幾批一等一刺客的追殺,無奈,他們隻能先返回兼容,之後再作打算。
幾日後,簡兮他們還未入城,便看見了那城門口的兵将,紅色的高頭大馬上,一席黑袍不怒而威,那清冷的雙眸生人勿近,好不高貴。
簡兮他們走近了些許時,南景塵翻身下馬,迎了上來,上下打量着簡兮,見她無恙,暗下松了一大口氣,随即不言不語地将起打橫抱起,托她上馬,二人架馬回城入宮……。
他将她抱進寝殿,四下無人,簡兮這才出聲說道:“在投降的當晚,左丘淵連焚火自缢,看似是受不了這屈辱,合情合理,但左丘宇的登基就很奇怪了,一個即将滅亡被取代的國家,還有必要另立新君嗎?”
南景塵眸子輕垂,冷聲回應:“乾盛另不另新君并不重要,他動了傷你的念頭,已經決定了他的死無葬身的下場。”
簡兮:“……”
他們原本就不想再造成任何殺戮犧牲,所以簡兮才想要去勸說左丘淵連投降,說給一方土地給左丘淵連也是真的,隻是不想到這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
隻不過對于他們來說,這變數不過是多折騰了幾番而已,結果并沒有什麽改變。
隻是……
簡兮眉頭一蹙,出聲說道:“天機閣傳來消息,邊境那邊接收到汴州三王爺的命令,出城運送了大量的布匹,說是往兼容這邊走,但實際上全部繞道送往了乾盛……”
說完無奈地輕歎了一聲,“我就知道那天南懿玄出現在百花樓不是什麽單純的尋樂子,他想要跟左丘宇裏應外合,要是坐視不管的話,這計劃再完美,也會被吃裏扒外的老鼠屎給玷污毀掉。”
南景塵淡淡的應了一聲:“汴州那邊本王已經給橫元皇帝送去了信息,至于怎麽處理,要不要顧忌兄弟情義那是他的事,你無需再多操心。”
簡兮:“……”
她抿了抿唇,又出聲說道:“那大漠那邊呢?乾盛不是都跟大漠已經達成了聯盟嗎?”
“隻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不足爲懼。”南景塵依舊冷聲。
簡兮:“……”
眼看着那越來越近的床榻,她實在是思想不出有什麽可以轉移的話題了。
她緊緊抱着南景塵的脖頸,哭喪着一張臉,求饒道:“我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又要防備刺客,很累啊!”
南景塵步子一頓,低頭看着懷中幾乎都要哭出來的簡兮,眉頭輕凝,他收到的消息可是說這個小女人一點都不緊張擔心,吃睡得很好……。
“無事,你不用動。”
南景塵這一句話算是給簡兮徹底下了死刑,整個人生無可戀的仰着腦袋,勸降左丘淵連這種事任何一個人去都可以,因爲結果根本就不重要,可簡兮卻強硬的要求自己去,不就是爲了躲南景塵嘛!
南景塵将懷中的簡兮溫柔地放在床榻上,正想要去解簡兮身上的衣裳,簡兮突然滾了一圈,滾到床榻内側,有些不死心的讨價還價:“真的,我真的有點累,等我睡一覺精神頭足了之後再好好玩行不行?”
南景塵坐在床榻邊上,一臉不悅地看着縮在角落裏的簡兮,磁性的聲線入耳:“你睡覺不安分,動來動去,還經常多夢,睡前運動一番,有助于睡眠。”
“我去妮瑪的有助于睡眠。”簡兮将枕頭砸向南景塵,南景塵也不躲,反正對他來說又不痛。
簡兮換下了嬌柔委屈,一臉蠻橫,雙腿盤坐着開始強硬地跟南景塵下死命令:“一天一次,周末雙休,例假令算。”
南景塵沉默,有些不懂簡兮口中的‘周末雙休,列假令算’,不過他聽懂了前面的‘一天一次’。
他在想,現在要不要争取福利,還是先應允下來安撫着她先,反正事後她也沒力氣管他第二次第三次……
很快,南景塵便有了結果,如果現在争取,簡兮那倔強脾氣肯定來勁,說不定今天能不能吃到還是一回事,還是等事後再說吧!
所以,南景塵很‘乖巧’的點了點頭,應許了下來。
簡兮眨巴眨巴眼眸,有些錯愕南景塵這麽會這麽好說話了,尤其是對房事這塊,他像是剛嘗到甜頭的小孩……
她這麽一晃神,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南景塵已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脫掉了自己的衣袍,一絲不挂的朝着簡兮而來——
“我曹,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簡兮下意識驚歎,咳咳,其實是想緩解氣氛,不要這麽粉色泡泡。
“得知你今日到城,本王沒有穿裏衣……”
簡兮眨巴眨巴眼眸,呆愣地看着南景塵那精壯的上半身,抿了抿唇,眉梢一挑:“你這麽騷,讓我情何以堪。”
南景塵:“……”
有的時候,他不喜歡廢話。
就好比現在……。
……
翌日晌午,東籬來的時候,簡兮正一個人吃着午飯,他看了看這房間四周,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出聲問道:“南景塵呢?”
簡兮狼吞虎咽的扒完了碗裏最後一口飯,又夾了一塊五花肉塞進嘴裏,看了一眼那屏風的方向,吧唧吧唧嘴,漫不經心的出聲說道:“怎麽?你找他啊?”
“不不不,我不找他,我找你說點事兒。”東籬連忙擺手,将原本給南景塵準備的筷子執起,一邊吃一邊出聲說道:“你不是讓天機閣盯緊一點憐生樓嘛!但我們的人都在門口盯了大半個月了,裏面的人不出來,除了廚房的每天買菜進出之外,也沒什麽異動,咱們是不是得換個方向啊!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估摸着那鳳燼早就知道我們會盯憐生樓,不會往那去了吧!”
簡兮筷子一頓,随後放下了筷子,想了想,她雖說跟鳳燼在一起倆個多月,但那倆個月裏根本就不了解什麽,她吃什麽他便吃什麽,也看不出來有什麽喜厭之類的,除了跟無笙有關系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鳳燼還有其他的去處了,亦或是,他接下來想幹什麽,一點頭緒都沒有。
良久,簡兮有些煩躁地出聲說道:“行行行,那邊撤點人,南逸宸有沒有什麽動作?”
東籬一邊吃一邊出聲說道:“兵事上沒有什麽大動作的調動,邊境的定北将軍和十王爺都還未回京,就是最近跟丞相李懷安走得很近,倆人好像很好的樣子……。”
簡兮眉頭一皺,算起來,南逸宸的皇後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吧?
看來那邊很快就會有場大的熱鬧看了。
“太後和那靜太妃呢?”
東籬頭也沒擡,隻顧着吃那糖醋排骨,嘴裏嘟囔不清地出聲說道:“三王爺遠在汴州,十王爺遠在邊境,倆個人倒是安分了不少,沒出什麽幺蛾子。”
說起十王爺,東籬突然記起一個事兒,将嘴裏的骨頭吐了出聲,出聲說道:“哦對了,十王爺下個月開春大婚,說是素玉姑娘懷孕了,倆個人也不想整出多大的動靜,就小辦一場幾桌,軍營裏的兄弟兵将都樂呵樂呵,捎來信問你們到時候有沒有空!”
簡兮眨巴眨巴眼眸,一拍腦袋,懊惱出聲道:“哎呀,我把素玉這事給忘了。”
當時靜太妃挾持素玉,逼迫南吟風去請辭官職,她本想立馬将素玉解救出來的,誰知這後面發生這麽多事,竟然忘得幹淨了……
“你家小忠犬幫你把屁股擦幹淨了,你就是把自己忘了都沒事。”東籬模糊不清地說着。
這話落到簡兮耳朵裏很受用,可聽到屏風後正在跪搓衣闆的某人來說,卻是一臉黑沉。
簡兮看着那吃的歡快的東籬,嫌棄地皺起眉頭,一把奪過他的筷子,出聲說道:“差不多就行了,我家小忠犬還沒吃呢!你還有沒有事,沒事趕緊走。”
東籬擡眸,有些呆愣地看着無情的簡兮,随即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嘴角周圍的油漬,這才說起今天找簡兮的主要目的:“我想……想把我娘和阿婆以及白姨都接到兼容來。”
簡兮想都不想便直接應了下來:“行啊!東平侯府的宅子還空着,你們可以搬進去啊!”
東籬臉上沒有開心,眉間的折痕和憂慮加深了一些,認真說道:“不,我要的并不是一個住所,我要的是你給我以馭獸一族阿道門人的身份活着。”
簡兮微微一愣,有些麻煩地微眯了雙眸,随即出聲說道:“兼容内亂未定,這個時候再出現馭獸一族,未免人心惶惶,不好收場,而且對于你馭獸一族的出場我早有準備,不急于一時。你先将你娘親他們接出來,等時機一到,我便許你以阿道門人的身份活下去。”
簡兮如此一說,東籬也覺得自己有些急不可耐了,他暗下松了一大口氣,轉而扯唇對簡兮施以微笑,道了一聲謝,随後離開了寝殿。
東籬一離開,南景塵從屏風後出來,沉聲道:“你對馭獸一族就如此放心嗎?”
簡兮擡眸,看向身旁坐了下來的南景塵,嘁了一聲:“誰讓你起來的?”
南景塵身子一僵,擡眸看向有些不悅地簡兮,随即低着頭小聲的說道:“能不能吃完飯再跪?昨天出力的都是我……”
簡兮:“……”
“行行行,你吃完了再跪,我先出去散散心,看到你就煩。”簡兮不悅地站起身來,擡步就往寝殿門口走。
南景塵取過簡兮用過的筷子,出聲問道:“什麽時候回來?”
簡兮擺了擺手,沒有回應。
南景塵目送着那道瘦小的身影離開後,開始撿桌子上幾乎沒怎麽動過的素菜吃了起來……
……
禦花園。
簡兮湖邊看着那湖面上凝結的一層薄冰,突然覺得有些無趣。
她現在滿腦子都想着怎麽樣才能讓南景塵的情欲能下降?要不然幹脆下藥讓他陽痿不舉好了!
每天都這樣,遲早不是他死在床上就是……他死在床上……
簡兮有些煩躁,南景塵現在才二十三歲,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再這麽下去,她什麽事都不用幹了,幹脆直接躺床上等着南景塵好了。
不行,南吟風結婚的事兒突然讓她想起來,她跟南景塵這些天來都忘記避孕了,這古代的什麽避子湯根本就沒辦法提供百分之百的避孕,她現在才剛過及第,如花一般的年紀可不能就這樣被孩子給摧殘了,要不然……跑吧?
可這天下之大,基本上就沒有南景塵和天機閣不涉及的範圍,能跑哪去啊!
她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着,不遠處的流煙朝簡兮招了招手,一邊跑一邊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哎,簡兮,我找你有點事兒。”
簡兮擡眸看了一眼身旁氣喘籲籲的流煙,無力地出聲問道:“幹啥?”
流煙沒着急說,先深呼吸緩和了一下氣息,随後一屁股坐在了簡兮身旁,出聲說道:“古彥不是不見了嘛!我想去找他…。”
簡兮眉頭一皺,古彥的不告而别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她從來都無意去束縛天機閣的每個人,想走還是留都是他們自己說了算,所以古彥的走,她并未派人去搜羅他的下落。
“怎麽?你喜歡他?”簡兮試探性地出聲問道。
流煙稍稍一愣,随即點了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對上簡兮那雙黑亮的眼眸,突然認真地出聲說道:“簡兮,除了我師傅之外,你是我第二個欽佩的人,哪怕古彥喜歡的是你,哪怕我也曾經暗自的嫉妒你,但你在我心中,依舊是天機閣的閣主,我的主子,我的朋友。”
簡兮眨巴眨巴眼眸,有些莫名其妙,出聲問道:“嗯?你說什麽?古彥喜歡我?”
她怎麽從來都不知道?
話說她跟古彥連面都沒見過幾次吧?
流煙也是一愣,“古彥喜歡你,我們幾個都看在眼裏,你不知道?”
“不是,我不知道啊!他喜歡我咋不追我呢?”簡兮下意識地出聲說道。
流煙忍不住給簡兮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出聲說道:“人家都待在你身邊三四年了,幾次保護你,出生入死的,你還想人家怎麽追你?”
話裏話外掩飾不住的醋意。
簡兮有些呆愣,那些過往又不是她,她當然不知道啊!再說了,古彥也沒像她表白過心意啊什麽的吧?
當然了,古彥長得還不錯,武功也不錯……咳咳,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
“那你去追呗!要不要出動天機閣幫你追查一下他的下落啊什麽的!”
簡兮繼續無力的趴在欄杆上,這莫名其妙地被暗戀了,然後她現在還名花有主,自個閨蜜好朋友又是單相思,幸好沒發生什麽閨蜜反目成仇的戲碼,不然她更加無力吐槽。
流煙仔細想了想,突然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就應了下來,之前還想着自己一個人去找的,但是這樣太慢了,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
而且簡兮今天的言語告訴她一個道理,如果不表白坦露自己的心意,對方可能永遠不知道,要不然,就算是拒絕,也要死個明白才是。
流煙這邊解決了,簡兮還煩憂着,她無精打采地看着那湖面,突然有氣無力地出聲說道:“流煙,你說有沒有什麽藥物能讓男人絕育啊!”
“不是吧簡兮,你想要南景塵斷子絕孫啊?這是有多大的仇啊!”流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簡兮。
果然唯女之與小人難養也啊!
簡兮偏頭給了流煙一個大大的白眼,剛想要出聲解釋,隻聽耳邊響起一道磁性的低沉的聲線:
“你想要本王絕育,何不直接來問本王?”
話音一落,簡兮和流煙倆人身子皆是一僵,同時小心翼翼地偏過頭來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們身後的南景塵,觸及到那雙冷得滲人的眼眸時,倆人不約而同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那個,簡兮,我還要去找古彥,先告辭了,近段時間沒事别找我,有事也别找我,就這樣。”
話音一落,流煙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拿出平生最快的奔跑速度,迅速離開了是非之地。
簡兮雙眸呆滞地看着那快速離去的身影,抿了抿幹渴的唇瓣,眸子一動,看向眼前一襲黑袍的南景塵,尴尬地牽扯出一抹弧度,牽強笑道:“呵呵,那個……我們就是開個玩笑,沒什麽意思……呵呵呵——”
南景塵一雙深邃的眸子低垂,看着眼前那心虛地眼神亂飄的簡兮,眉眸微眯,眸中染上了一片難以捉摸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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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友文《毒醫無雙:最萌世子妃》作者聶曦光
【軟萌睿智女vs桀骜忠犬男,爽文互寵,雙強雙處,一生一世一雙人】
王憶錦,針灸世家傳人,彈指間風雲色變、殺人無形。
苦熬八年家仇得報,卻被秘術反噬穿越到架空王朝,成爲神武大将軍外室所生的七歲小蘿莉。
背主求榮的嬷嬷?幾針讓你見閻王!
僞善的嫡母?一層層揭開那虛僞的嘴臉!
嫡姐惡毒?郡主陷害?惡少欺辱?…甭管什麽魑魅魍魉,自食惡果才最痛快!
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某女低頭竊笑,她還是那個調皮可愛的萌妹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再狡猾的“小紅帽”也沒能逃過“大灰狼”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