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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我要你爲皇精彩

桑舞扯唇淡笑,笑彎了雙眸,突然出聲說道:“簡公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話音一落,鳳燼身子微微一頓,偏過頭去看向身旁的女子,豈料她早已轉身,步步生蓮。

他收回視線,看着那樓下敞開的大門,妖娆地丹鳳眼眸中生出一抹令人難以探究的玩味。

前途不可限量……嗎?

……

立秋,涼風至,白露降,寒蟬鳴。

簡兮就這樣每日玩樂,醉生夢死了一個多月,表面上時不時地上街溜達,實則是有意無意的了解今年的收成和農副市場上的交易情況。

等稻谷的收的差不多了,南景塵應該會趕水産的秋收,差不多該行動了吧?

不僅僅是壟斷了整個乾盛的糧食交易,甚至還切斷了種子的來源,也就是說,就算乾盛能挨過這個冬天,明年的種子都是問題,算是真正的從内部耗死拖垮了整個乾盛。

若是這樣的話,那頂着無人莊主事的她,不能再留乾盛了,否則,就算乾盛不會查到他的頭上,也該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讓她開糧倉了。

簡兮正想着要去跟鳳燼說啓程去兼容的事兒,下人拿着一封信件上來了,說是有人給她的。

簡兮打開一看,先是訝異,随後嘴角不由地一喜,拿着信件出門了。

倆天後。

簡兮生無可戀的坐在馬車中颠簸,這羊腸小道能過馬車就不錯了,别奢想着路會平坦,尤其是前倆天剛下過雨,一條望不到頭的道上都是坑坑窪窪的黃泥……

雨烈對于充當起了車夫一事還耿耿于懷,滿臉陰沉的坐在車頭駕着馬。

主要這小太監說走就走了,去哪裏也不說,這幾天都在路上,他都沒有時間跟九爺通風報信。

鳳燼将自己腰後的枕頭遞到了簡兮的背後,随即出聲說道:“離下一個城鎮還有些距離,你要不要先睡一覺?”

一說到睡,簡兮忍不住打了一個困意的哈聲,輕搖了搖頭,“沒事,到了再睡吧!”

鳳燼沒有再作甚,隻是撩開門簾看了一眼外面霧朦的天色,佯裝不經意地出聲問道:“不是說好回兼容嗎?你又想去哪裏玩嗎?”

這不是往兼容的方向,而是乾盛的極南之地。

簡兮有些疲憊的出聲回應:“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

“朋友?”鳳燼疑惑出聲,但看簡兮閉口不提的模樣,也就沒有再問了。

下午時分,幾人才到達了一個不大的城鎮,簡單的吃喝休息了一下後,棄車騎馬的便又走上了行程。

直到一天後,簡兮看着那良禹山下冒着青煙的小村莊,這才扯唇一喜,策馬飛奔。

身後的鳳燼和雨烈皆是緊跟,隻是倆人在靠近村莊時,眉頭皆是一皺,這村莊外圍居然有陣法?

說是村莊,其實隻要倆三戶人家,隻是那房屋周圍都挂滿了紅綢,一看就是有喜事。

房内的人感知的有人闖進了陣法,立馬出門觀望,隻見一白衣少年站在了門前的桃花樹下,見馬背上的簡兮,嘴角一扯,連忙擡步迎了上去。

“簡兮,還以爲你趕不上了。”

東籬仰頭,那聲線和面容依舊少年。

簡兮嘴角一咧,翻身下馬,意味深長的看着東籬,随即朝他伸手,“喜糖喜糖。”

東籬失笑出聲,從懷中掏出油包,将一枚略帶黃色的粽子糖遞到簡兮的手中,剛想要說些什麽,視線觸及到簡兮身後趕上來的雨烈和鳳燼,眉頭一皺,顯然有些介意。

阿道門人隐居于林,一向不喜世人打擾。

簡兮将糖果扔到嘴裏,觸及到東籬那微皺的眉頭,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等你明天婚禮完我們就走。”

她也不想這麽貿然,但鳳燼和雨烈她又甩不掉,沒辦法,隻好一起帶來了。

如此一說,東籬看着簡兮的面子上,眉頭這才舒展開來,側身讓了一條道,笑道:“快進屋,讓你看看我的新娘子。”

“行啊你,之前不是說成不成還不一定嘛!我倒要看看人家姑娘有多大的本事,能讓你臣服在人家的石榴裙下……”簡兮和東籬一路,玩笑地調侃着。

雨烈一臉沉色,連忙跟了上去。

鳳燼倒是沒有着急,眸子輕動,掃視了一眼這周圍。

雖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少有靠打獵砍柴爲生的獵戶農家,但要顧忌山下會有野獸出沒,一般都是選擇稍遠一點居住。

而且大部分都是群體居住,這樣不但能互相照應,也能以防萬一。

可這家人偏偏反其道而行,方圓十裏都不見人影,怕是這家人若是出個意外萬一什麽的,也不會有人發現……。

再說,簡兮能認識的人,不辭辛勞趕來參加婚禮,又豈是一般人。

若是普通的人家,也不可能通曉陣法。

就是不知道,這陣法是防山上的野獸,還是防人了。

思量片刻,鳳燼唇角輕挽,不動聲色的擡步往屋前走去了。

……簡兮撐着腦袋,大膽且仔細地端詳着眼前正坐在梳妝台前同樣看着她的茗柒,倆人的無言和微妙的氣氛讓一旁站着的東籬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簡兮終于挪開了視線,偏頭看向一旁的東籬,難得認真地出聲問道:“東籬,如果我跟這個女人一同落入水中,你隻能救一個,你救誰?”

“啊?”東籬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着簡兮臉上的認真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尤其是連茗柒也偏過頭來看着他,好似在等着他的回應。

東籬眉頭緊皺,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幹渴的唇瓣,左右爲難。

簡兮是他的摯友,若是見死不救定然一生于心不安。

可茗柒即将成爲他的妻子,這若是不救,他這還是一生難安。

所以,要救誰?

東籬有些煩躁的捂臉揉了揉眼,爲什麽要這樣問啊!

一旁的雨烈鄙視的看着簡兮那張蠟黃的小臉,吃着碗裏的想着鍋裏的不說,還惦記别人碗裏的,小人一詞都算是誇獎他了。

身後的鳳燼失笑出聲,走了進來,不說分明的便伸手彈了一下簡兮的額頭,寵溺道:“好了,人家喜事,你就不能安靜一會?”

簡兮捂着被彈的額頭,臉上的嚴肅不在,換上了一臉無賴痞樣,嘻嘻笑道:“能拆散一對是一對,不然我這心裏如何平衡啊!”

說完還忍不住對東籬咋了眨眼睛,自認爲抛了個暧昧的媚眼,意味深長地出聲說道:“想不到我在小東東的心裏竟然占據了如此地位啊!”

東籬抽了抽嘴角,突然覺得眼睛好辣,耳朵嗡嗡嗡的聽不見聲音了。

一旁的茗柒一臉黑沉的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東籬,起身便出去了。

東籬一臉懵逼,直到鳳燼出聲提醒:“還不去追?小心明天婚禮沒有新娘子。”

“哦哦哦!”東籬這才反應過來,轉身就要去追,隻是還沒出屋呢!突然想起什麽又折回來了,蹲了下來一把拉住了簡兮的手,低頭将其放在額前,含着哭腔出聲說道:“姑奶奶啊!我這人生就這麽一次,您老就放過小的吧!”

簡兮眉梢輕佻,随即又佯裝爲難地出聲說道:“哎呀,你看我這人,别人一幸福吧!我就眼紅,這一眼紅吧!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完了呢!就會說出什麽不該說的,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你說這可咋整啊!”

東籬擡頭,一臉生無可戀,随即呆愣出聲道:“請你來就是個錯誤,祖宗,您有什麽吩咐就直說吧!”

“咳咳——”簡兮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你看你爲了追你娘子,不務正業,這娘子娶到了呢!這工作還是要做的嘛!不然咋能賺錢養家呢!你說是不是啊!”

東籬目瞪口呆,合着前幾年坑了他一次,讓他爲天機閣賣身了好幾年,這次是想坑他一輩子啊!

他突然好想回去之後就整垮解散天機閣……。

“行,大爺,隻要您老開心就好。”說完連忙起身,最後還不忘再補了一句:“别鬧事了啊!”

簡兮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一臉乖巧的點了點頭。

東籬這才放心離去了。

東籬一離開,簡兮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身旁的鳳燼一臉無奈的落坐于一旁的長凳之上,無奈出聲:“你什麽時候能乖順乖巧一點呢?”

簡兮眉梢輕佻,想都不想的出口回應:“在南景塵床上的時候。”

話音一落,鳳燼身子猛然一僵,妖娆的丹鳳眼眸突然危險的眯起,就連氣息也被簡兮這短短幾個便輕而易舉的打亂了。

一旁依靠在牆壁上的雨烈觸及到鳳燼的臉黑,壞心頓起:“想當時,某人可是跟我家九爺形影不離,吃飯都是坐我家九爺大腿上,你一口我一口的。自從跟我家九爺,那腳都沒挨過地,走哪都是抱着的……”

簡兮一臉呆滞的看着一字一句清晰地說着的雨烈,順着他的視線看着那紅色的背影,眸子輕垂,沒有反駁的閉上了嘴。

如果鳳燼能收心,他們會成爲知乎者禮的朋友,也不至于她每次說話都帶着針……

那些帶着刺的句語狠狠地紮在了他的身上,繞是再怎麽忍耐和掩飾的他都在此刻崩塌。

盡管早前便知道簡兮和南景塵之前的暧昧,但他始終都克制着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可終究敵不過簡兮的心狠。

良久,他終究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地将那怒意壓了下來,偏頭一臉笑意的看着簡兮,靡靡陰柔之音入耳:“希望你在我的身下時亦能見到你女兒家的一面。”

簡兮:“……”

雨烈淡定不了了,上前一步,喝道:“不可能,有我在,一定不會……。”說着說着突然停頓了一下,呆愣的眨巴眨巴眼眸,出聲問道:“你等等,你說什麽?女兒家?”

簡兮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了一眼雨烈,沒救了似的搖了搖頭,起身便往屋外走去。

鳳燼也隻是嘲諷地看了一眼雨烈,并沒有出聲。

雨烈看了看鳳燼嘴角的笑意,又看了看那門口往外走的背影,不可置信的嘟囔:“不是太監?”

說完一喜,“那我家九爺就不是斷袖咯?”

鳳燼一臉冷漠,這麽愚蠢的奴才,南景塵怎麽會将其留在身邊的?

……

良禹山腳下的岩石塊上,東籬找到了坐在上面嘟着嘴的茗柒,不禁暗下松了一口氣,随即上前小心翼翼地出聲問道:“你在生氣?”

茗柒擡眸看了一眼東籬,僅僅隻是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沒有出聲回應,隻是将身子扭到一旁,給了東籬一個背影。

這算是用行動告訴他,她這有沒有生氣。

東籬有些無奈地輕笑出聲,将懷中的糖包拿了出來,拿出一顆糖果遞到茗柒的眼前,可茗柒始終未接過。

他隻好收了回來,緩緩出聲說道:“簡兮救了我的命。”

這一出聲讓茗柒稍稍動容,轉過身來看着眼前俊朗的少年郎,眸中有幾分探究。

東籬伸手撫摸上茗柒的小臉,感受那肌膚的細膩光滑,輕聲說道:“世人容不下我阿道門人,阿娘和阿婆以及白姨在這良禹山生活了大半輩子,可我不想我的餘生一眼便看到了頭。十四歲那年,我逃了出去,四處流浪,以爲隻要不使用馭獸之術便能存活于塵世之中,哪怕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也好過待在良禹山日複一日……”

東籬淡淡的說着,茗柒靜靜的聽着,她很能理解東籬,就好似她每次攀爬上閻王嶺最高的樹木,由高處向外看去,那除了閻王嶺之外的遼闊土地就像是帶着緻命吸引力一般吸引着她。

可師傅說,外面的人都是壞人,比那些最難馴服的野獸還要兇猛,吃人不吐骨頭。

師傅和自由這倆股力量一直在拉扯着她,也許她會像東籬一樣忍不住去外面,也許她也會像阿婆和娘親他們這樣,老死在閻王嶺也不一定。

“那段日子以天爲被,以地爲床,雖說辛苦,卻也着實快樂。可有一日遇到了占山爲王的山賊,索要錢财未果,竟想害命。本能之下,我驅使林中百獸,可繞是如此,對方人數衆多,林中也沒有大隻的猛獸,不多時便敗下陣來,賊頭恐我,欲想殺我,是簡兮出現救了我的命。”

她的出現,殘忍的殺光了所有山賊的性命,不留一個活口。

當時他隻是覺得眼前年僅十歲的幼童遠比那些野獸山賊還要來得可怕,可後來他才想明白,她是爲了保護他。

他永遠都記得,那個身上沾滿了血迹,那雙眼睛裏好似沒有任何溫度和情感,一隻小手伸到他的眼前,稚嫩的聲線在耳邊回蕩:

“你願意跟我走嗎?”

他将手伸了過去,至此,幫她成立了天機閣。

事後因爲一個牽強的打賭,他給了自己一個理由,留在了她的身邊。

茗柒眉頭一凝,出聲說道:“哪有那麽巧,她怕是一早就看見了,故意等你敗下陣來之後再救你。”

東籬眉梢輕佻,輕扯唇角,将手中的粽子糖抛入高空中,随後張嘴借下,待舌尖嘗到甜味之後,無所謂地出聲回應道:“不管是不是,她救了我事實。如果她對我另有所謀,那我何嘗不是呢!”

茗柒微微一愣,眸露疑惑。

東籬笑着,将茗柒的手牽過,臉上突然浮現一抹難得的認真和沉重,随即低聲說道:“茗柒,我受夠了,我不想被關在見不得人的籠子裏,更何況現在我還有你,也許還會有我們的孩子們,他們不該因爲自己與生俱來附帶的能力而受到如此對待。而簡兮,她能給予我想要的,能給予我阿道門人也能生存的空間。”

這更像是一種承諾,一種對未來的承諾。

茗柒呆愣,片刻之後,她身子一傾,投入東籬的懷抱,輕聲低喃着什麽……

東籬扯唇一笑,抱着懷中人兒的手臂收緊了幾分,那般愉悅。

……

午時,一張簡陋的四方桌因爲年代久遠,失去了它原本的顔色,長凳之上,簡兮和鳳燼雨烈三人坐了三個位子,看着桌子上端上來的菜食,皆是素菜。

簡兮看了一眼直接搭在外面的竈台邊上正在忙活的倆個婦人,突然疑惑地小聲嘟囔:“明天就是大婚日,怎麽這麽冷清?”

鳳燼和雨烈也覺得有些奇怪,但不好出聲回應。

就在此時,一個老太太拄着拐杖從裏屋出來,低聲地說道:“抱歉,我們并沒有什麽親戚好友,你們算是明天的婚禮上唯一賓客了。”

這一出聲吓到了簡兮,片刻才壓下一顆心跳不停的驚慌,看了一眼那滿頭白發的老太太,盡管心中仍然還有疑問,但也沒再出聲了。

不多時,東籬和茗柒一同回來了,簡兮心中的别扭和拘謹這才消散了些,偏頭看着沒事人似的東籬和茗柒,咧嘴一笑,出聲說道:“剛才鬧着玩的,你别往心裏去。”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到了茗柒的面前。

茗柒看着笑嘻嘻的簡兮,又看了看身旁的東籬,東籬示意她接下,茗柒這才伸手接過,細弱地說了一聲謝謝。

簡兮笑着沒有說完,外面忙活的倆個婦人也将菜全部端上來了,簡兮看了看有些擁擠的四周,連忙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倆邊的鳳燼和雨烈,猶豫了一下,将屁股擡到雨烈的身旁坐下了。

雨烈剛剛才得知簡兮是女子,這突然坐了過來,臉上頓時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連忙挪動着,坐到了凳子的邊邊角去,跟簡兮扯開了一些距離。

東籬跟鳳燼坐一塊,茗柒和她娘親,東籬娘和阿婆坐一塊,小小的一張桌子坐滿了八個人,這倒是第一次這麽多人一起吃飯。

長者動筷後,晚輩這才拿起筷子。

簡兮吃着吃着不經意地出聲說道:“這後面山上應該有很多野味吧!等會吃完飯我去打幾隻,明天大婚給你們做桌豐盛的……”

這話音一落,還不等東籬出聲回應,坐在簡兮身旁的阿婆突然一臉陰沉的看了一眼正在埋頭吃飯的簡兮,将筷子重重的放下,起身回了屋。

簡兮擡起頭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那老太太的身影,一臉懵逼無辜的看着東籬,她……說錯什麽嗎?

東籬讪讪一笑,正想要出聲跟簡兮解釋,東籬娘親劉氏溫和出聲道:“老太太信佛,不喜殺生,對肉葷忌口,平日裏我們這些晚輩饞了也是去撿些老死的小東西解解饞,不敢将其端上飯桌的。”

如此一說,東籬也沒有再作甚,阿道門人的祖訓就是不能殺害野獸動物,不過礙于桌上還有另外倆個外人在場,他也就沒有多嘴。

簡兮抿了抿唇,扯出一抹牽強的弧度,埋頭吃着碗裏的飯菜。

匆促的午飯過後,東籬安排簡兮他們幾人去他的新房休息。

隻有四所房子,有倆座看樣子是有些年代了,都是用石塊堆砌的,而另外一所是用木頭蓋建,周遭挂滿了紅綢,那木頭的顔色還很新,進去之後還有一股淡淡的木漿味,顯然是後來臨時修建的。

進去之後便擺放了一張嶄新的四方桌,前左右有三個房間,其中一間很大,床上還鋪滿了鮮紅的被褥,顯然是婚房。

簡兮就算再不懂事也知道這新房重要的是新字,所以也沒睡,隻是參觀了一圈後,不經意地出聲問道:“東籬,你爹呢?”

除了東籬的娘親和茗柒的娘親,還有一個奶奶,沒見到一個男人。

東籬看了一眼簡兮身旁的雨烈和鳳燼,顯然有所顧忌。

鳳燼明白,對簡兮出聲說道:“我出去喝口水。”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隻是走了沒兩步,轉身對一旁愣着的雨烈出聲說道:“你不口渴嗎?”

雨烈下意識出聲回應道:“我不……”還未說完,觸及到簡兮和東籬等人的視線,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有點多餘了。

反正這礙眼的小白臉離開簡兮了,那他也沒必要守着她了。

“呵呵,你這麽一說,我還突然覺得有些渴了……”說完大步跟鳳燼一同離了去。

看着倆人離開後,東籬看了看簡兮,又看了看着身旁的茗柒,突然出聲說道:“你不是一直問我你爹是誰,去哪裏了嗎?”

茗柒呆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眸,細弱出聲說道:“娘親說…。他死了。”

東籬眸子輕垂,低聲回應:“确實死了,不過是你娘親殺死的。”

茗柒瞳孔蓦然放大,就連一旁聽着的簡兮也有些錯愕。

“這…。這不可能?”茗柒支吾着,顯然有些難以相信。

她雖然跟白氏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那女子爲人淑良溫柔,怎麽可能會殺害自己的丈夫?

東籬知道這會讓茗柒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但依舊說了出來。

“你别怨白姨,因爲我的爹也是被娘親殺死的,這是阿道門人的死訓。說是當年導緻阿道門人淪落隕滅地步的正是當時家主的夫君,故此,這條死訓帶着一族的咒怨流傳了下來,一旦懷上孩子,阿道門人有後,夫君就必須死。”

茗柒退後了一小步,身子忽然一顫,眼淚流了下來。

簡兮眉頭緊皺,覺得有些不合理之處,随即出聲:“這也就是你們人數這麽少的原因?但如果沒有茗柒姑娘的存在,亦或是生的都是兒子怎麽辦?”

那就隻有娶妻,不存在非得要扼殺自己夫君一事了。

東籬眉頭一蹙,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出聲說道:“阿道門人以女爲尊,生出男孩後會立即扼殺,夫君都是别處抓來的。但我娘親生下我時,第一時間查看了一下我的性别,實在是不忍心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便将我爹殺了,抱着我逃進了山中。等阿婆找到娘親的時候,我已經一個月大了,無奈,留了下來。”

因爲阿道門人的女子隻能有一個夫君,生下女兒殺死夫君後,便成了寡婦,直到老死。

東籬這麽一說,便解釋得通了。

茗柒突然想起了什麽,突然推開了身旁的東籬,恐慌地出聲問道:“那等我生下孩子後,也要殺了你嗎?”

東籬眉頭一皺,“這就是我爲什麽要離開良禹山原因其一,這就是爲什麽我要跟随簡兮的原因之一。”

他要徹底推翻阿道門人的規矩和所謂的死訓。

東籬眸中的堅決打動了茗柒,她伸手投入東籬的懷抱,顫抖的聲線弱弱地響起:“若是我們的結合會要了你的命,那我甯願從未遇見你。”

她從來不是什麽弱小,但直到遇到了東籬,她才知道依靠的安心。

大概是從閻王嶺時便已經動心,一個多月來的相處,她便已經将他視爲她的歸宿。

簡兮眉間的折痕也越漸加深,突然想起了什麽,眉頭瞬間一舒展,呆呆地指着自己出聲問道:“哎?你跟着我的原因?”

這不是他們族的死訓嗎?關她什麽事?

倆人的溫情被打斷,東籬松開了懷中的溫暖,突然回過神來,簡兮失憶了。

他這才又解釋了一遍自己的身份和由來……。

聽完後的簡兮微張了小嘴,下意識地驚呼贊歎:“我草,厲害了,号令百獸,這技能牛逼了!”

說完還不忘委屈:“不對啊!你連個配一配二都排不上,這光環都要上天了,我這女主沒個屌用啊?”

她身上十年的内力連個一招半式都用不上,誰都能壓過她,她特麽是後娘養的吧?

簡兮的話讓東籬莫名其妙,但沒去在意追問,隻是突然深吸了一口氣,認真說道:“簡兮,我将我這輩子最大的賭注都壓在了你身上,我的輸赢,隻在你的一念之間了。”

簡兮眨巴眨巴眼眸,有些蒙圈地出聲說道:“不是,你别吓我,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要你爲皇。”東籬沉聲。

隻要簡兮爲皇,才能主宰天下,亦能給他阿道門人一片天下。

簡兮:“……”

短暫的無語之後,簡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越笑越覺得好笑,轉而趴在桌子上,笑失了聲。

“哎喲~”簡兮笑得無力,看了看東籬那緊鎖的眉頭,忍不住又笑出了聲。

東籬也沒打斷,就這樣站着,看着,直到簡兮擦拭了一下眼角,笑得差不多了之後,隻見她撐着腦袋,看東籬就像是看一個笑話一般:

“你是不是押錯了賭注?選擇南景塵亦或是其他位高權重的人應該要比我的可能大得多得多吧!”

她就是一個女子,比起南景塵和鳳燼甚至在他們之下的更多人來說都不能比拟,不知怎麽能令東籬如此高看!

東籬臉上難得出現了不悅,“那你告訴我,當初你爲什麽要創建天機閣?”

這一聲問得簡兮竟然詞窮,她特麽怎麽知道前身爲什麽要創立天機閣啊!

就算有野心,有可能,東籬壓的也是前身的簡兮,而她不是她。

簡兮的沉默讓東籬眉間的折痕越來越深,失憶不隻是換了一個人,就連最初都失去了嗎?

片刻,東籬眸色一動,臉上的神色瞬間輕松了下來,調侃出聲:“沒關系,你當個皇後也一樣,我壓下去的賭注不會收回來,反正也還沒有宣判結果,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簡兮眉梢輕佻,說得好像也是那麽一回事,隻要最後南景塵能一統四國,她應該能爲東籬他們說上幾句話吧?

應該吧……

前提是南景塵能跟她麽麽哒,而不是想殺了她。

翌日,簡兮直到申時了才起來,連日以來的颠簸根本得不到充足的休息,而她也是知道東籬的拜堂是在日落後才舉行,這才放心的睡到了現在。

東籬褪去了以往的白衣,一席紅色的喜袍,十分惹眼。

而鳳燼避免尴尬,竟然換上了東籬的白衣,隻是倆人身高上的相差十分不合身,倒是有那麽幾分滑稽。

而他們拜堂的地方,竟然是那擺滿了祖宗牌位的祠堂,這倒是讓簡兮實在是難以消化。

就好像是在墳前喝交杯酒一樣……

阿道門人選擇日落後拜堂,是源于日落後禽獸歸巢的道理。

東籬眼巴巴的站在外面看着那日頭一點點的沒入山頭,最後一道陽光褪去之後,便按捺不住欣喜的想要去屋裏接新娘子——

簡兮看着那急切的身影,漬漬漬了幾聲,跟身旁的鳳燼調侃出聲道:“這男人不能憋着,按照東籬這急性的程度,明天新娘子指定下不來床。”

鳳燼意味深長地看着身旁簡兮嘴角的壞笑,挑眉出聲:“我比東籬要年長四歲。”

東籬十八,他二十二。

“嗯?”簡兮疑惑的偏過頭來,先前還不明白這鳳燼怎麽會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麽一句,可看到鳳燼那如花瓣一般絕美的唇形微微牽扯上揚時,她這才反應過來。

臉色染上了不自然的暈紅,視線瞟了一眼鳳燼的身下,别扭出聲:“那肯定壞了。”

鳳燼嘴角的弧度越來大了,突然伸手勾住了簡兮袖子的一角,暧昧出聲:“壞不壞,你以後就知道了。”

簡兮:“……”

一旁的雨烈莫名其妙地聽着,忍不住從後面插了進來,橫在倆人的中間,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鳳燼:“在說什麽暗語?”

說完偏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不自然紅的簡兮,抿了抿唇,終究沒有說她什麽。

好男不跟女鬥。

簡兮尴尬地輕咳出聲,“堂也拜得差不多了吧?該鬧洞房了吧?”

沒辦法,祠堂是禁地,他們這些所謂的外人不得入内。

祠堂是禁地,那新房總不是了吧!

正說着,穿着紅衣的一對新人便從祠堂出來了,老太太沒有從祠堂出來,倆個婦人将新人送到新房後,片刻就出來了。

白氏朝着簡兮幾人走了過來,說是準備了一些糕點和晚膳,讓他們挪步前往。

簡兮有些不死心的看了一眼那木屋,笑着收回了視線。

木屋。

東籬臉紅得跟煮熟了的蝦子一般,一雙放在腿上的手有些緊張的不知所措,視線時不時的瞄向身旁蓋着紅蓋頭的茗柒,終究有些害羞。

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将蓋頭掀開,那張略帶脂粉的小臉就這樣出現在東籬的眼中,不禁亮了他的眼,晃了他的神。

茗柒也有些羞澀的看了一眼東籬,隻是一眼便低下了頭,一顆心跳個不停,緊張地要命。

今天是她成年及第日,也是她成爲他妻子的一天。

羞澀的倆人就這樣幹坐了好大一會,東籬深呼吸了好幾次都不能緩解緊張,幹脆從懷中掏出油紙包,從中拿出一顆糖果放入嘴中,等甜味在舌尖放大後,他這才緩和了許多。

“那個……我……我可以嗎?”東籬頭偏向一旁,低聲問道。

茗柒擡眸看了一眼東籬紅色的衣袍,細細的應了一聲。

這一聲仿佛給了東籬莫大的勇氣,他回過頭來,緩緩的湊近了茗柒,懷揣着那幾乎跳出嗓子眼的心吻上了那柔軟的唇瓣…。

茗柒微阖着眼眸,睫毛輕顫,一雙小手緊張的拽緊了東籬胸前的衣裳,她從來不知道,那甜味能甜到心尖上……

……

簡兮他們吃着,耳邊突然想起一聲刺耳的笛聲,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桌旁坐着的婦人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是馭獸笛。”

說完擡步就要往外走,留下簡兮他們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可還不等他們跟上去,那倆婦人從外被人一道強勁的内勁擊飛回屋内,狠狠的摔落在地上,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最後不省人事。

簡兮下意識地跑向門外,隻見那門口不遠處的桃花樹下站着一道身影,身着黑衣玄袍……

簡兮瞳孔蓦然放大,是南景塵。

他怎麽來了?

南景塵唇角輕挽,走到簡兮身旁,一把攬過她的腰身,這近幾個月的思戀都化作了那額頭上淺吻。

簡兮聞着鼻尖那熟悉的茶香味,腦子裏現在還沒轉過彎來,不明白南景塵一見到怎麽不是要殺了她?

可還不等她思想明白,南景塵突然收緊了腰上的力量,帶着她旋轉挪動了身子,隻見一根筷子帶着幾分内勁迅速地穿過她的發絲,最後射中在對面的桃花樹幹上,整根幾乎沒入。

簡兮回頭一看,隻見鳳燼那妖娆的丹鳳眼眸中帶着幾分冷意,又或許還參雜了一下其他的東西。

鳳燼的出手讓一旁站着的雨烈瞬間反應過來,拔出腰間的彎刀,指着鳳燼,隻要他有什麽異動,又或許南景塵一聲令下,他便可毫不猶豫地取下鳳燼的首級。

南景塵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鳳燼,唇角輕挽,手指擡起簡兮亦然還在出神懵逼中的臉,低頭便将唇印在她的唇瓣上……

這更像是挑釁。

簡兮身子一顫,不禁動容,這些日子的思戀何嘗不是在折磨着她,她甚至都想好了若是再見南景塵,該怎麽哄他?該怎麽解釋?若是他不停,真的将刀刺進她的心髒怎麽辦?

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幅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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