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這是一種示弱

甚至,習慣了那刀身的利刃劃破甚至沒入那血肉之軀的觸感,一切都……那般習以爲常。

眼看着幾乎所有的屬下都要敗下陣來,冥卿坐不住了,身形一動,從地上随意撿起一把利劍,不由分明的朝着張揚的鬼靈攻擊而去。

他在旁邊看得很清楚,其餘三個内斂穩重,這丫頭看似武功最爲高強,但恐怕其他三人都未使出全力。

既然如此,先拿這女童試試深淺。若是不然,連這丫頭都打不過,那更加無法擊敗淩駕在他們之上的玄天尊尊主了!

冥卿直攻而上,鬼靈的反應能力也十分敏銳,那迎頭而來的一劍被她擋了下來,但内力的差距讓鬼靈拿着刀柄的手震得有些發麻,一開始就被壓制了下來。

南景塵靜靜地看着這周遭的一切,甚至于那鮮血都未濺到半分。

一雙清冷的眸子看着冥卿和鬼靈之間的打鬥招式,嘴角浮起一抹不可一世的弧度,顯然,他确實就是那日在百花樓前救走簡兮的黑衣男子。

玄天尊門下僅有二十人,分爲二隐,四縛,五痕,九鬼。

他們全靠面上的面具來認人,二隐的面具爲銀色,縛爲黑色,痕爲白,鬼爲紅。

等級制度靠實力劃分,每隔半年便有一次比試,按照實力排名,重新歸位。

盤身居縛位,排名第六。

莊身居痕位,排名第九。

妖排第十六,鬼靈的實力則排第十八位。

那晚在湖畔之上,他與這冥卿過了幾招,已經對他的實力有個大概,估摸着也就能和莊打個平手,連盤縛應對下來都有些吃力,别提在盤縛之上還有三個……

很快,力量上的差距讓鬼靈見了紅,冥卿冷漠地看着眼前身材瘦小的鬼靈,将視線目光放在了一旁早就已經結束了戰鬥的盤縛莊痕和鬼妖身上。

這小丫頭戰鬥力可以比拟他逝影樓銀牌殺手,就是不知道其他三個實力如何,以一敵三的勝率能有多大?

且還沒算一直就沒有動手的玄天尊尊主……

冥卿思慮之際,鬼靈呆呆地撩開自己腹部被刀鋒劃破的衣裳,那細嫩的腹部快速地滲出一道血痕,鮮血彙聚,快速地流落,顯得那般詭異。

一旁的鬼妖見此,面具下的眉頭微微一皺,握着鞭子的手微微收緊了一番,卻仍舊沒有任何舉止。

下一刻,鬼靈突然抽了抽嘴角,伸出右手食指,擦拭了一下腹部的傷口,見那食指上的一抹嫣紅,瞳孔蓦然放大,将手指伸向不遠處的鬼妖,呆滞說道:“妖,我流血了。”

鬼妖不爲所動,沒有絲毫回應。

這一出聲倒是讓冥卿回過神來,看着鬼靈那呆滞的模樣,出聲說道:“你就這樣乖乖站在這樣不要動,否則……”

話還沒有說完,鬼靈突然握緊了左手的刀柄,使出全身的力量猛烈的朝着冥卿攻擊而來。

兵器之間的碰撞頓時響徹整個大殿,甚至時不時地還能看到那摩擦時産生的火花。

“哈哈哈哈——來吧!用你的全力殺了我,哈哈哈哈……”

那稚氣的聲音興奮又瘋狂的叫嚣着,手中的鐮刀攻擊越加迅速,可奇怪的是,每一招都不是攻擊冥卿的命門……

不得不說,這丫頭的爆發力令他意料不到,盡管如此,實力上的差距仍然還存在,不足爲懼。

幾個來回,鬼靈的身上再添新傷。

不過一會兒,那小小的身子竟然滿是血痕,整個人就像是從血泊之中打撈出來一般,顯得有幾分瘆人恐怖。

南景塵和另外三人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倆人之間的打鬥,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而盤縛莊痕和鬼妖等人沒有南景塵的命令,也不敢輕舉妄動。

換句話說,就算是鬼靈死在他們面前,尊主不吭聲,他們便不會出手相救。

而冥卿卻越打越吃力,明明實力遠在這女童之上,按道理說,十招之内必定取她性命才是,可爲何那招招緻命的傷害,卻都變成了皮肉傷?

良久,鬼靈的笑突然冷卻了下來,一雙大眼睛顯得有些空洞無神,一邊揮動手中的大鐮刀一邊出聲說道:“哎?力道變弱了,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了嗎?”

冥卿瞳孔蓦然放大,隻見鬼靈突然将左手上的刀柄換置右手上,直接拽緊那刀柄處的鐵鏈,在半空中揮舞起來……。

難道,之前都隻是試探?并未使出全力?

她不是左撇子嗎?

本身要揮動那比自身還要高出許多的兵器本就非易事,尤其是與她交手切磋下來,知那刀刃的鋒利,這把兵器定的重量不亞于那男子手中的大刀。一個成年男子揮動起來還算平常,可那女童才不過十歲的模樣啊!

不給他思想的時間,刀身迅速的飛到了跟前,那刀身上的利刃在火光的照耀下閃着冷芒,仿佛是那索命的小鬼張着那血盆大口。

冥卿幾乎下意識傾身躲閃,那刀刃從他的身側落下,可還不等他松一口氣,那刀身并未落地,鬼靈手中的鐵鏈一收,那鐮刀的内側猛然向他攻來——

刀身橫着,距離太近,他躲閃不及,隻得動用手中的利劍,擋住了那鋒利的刀刃。

場面頓時颠倒過來,鬼靈反而淩駕壓倒在實力遠在她之上的冥卿身上。

南景塵淡然地看着不遠處打鬥的倆人,半年前的排名,看來會有一次大的調動。

……

幾個回合下來,冥卿手臂和腰間都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令他更加氣憤的是,這女童明明能将他傷得更重才是,卻每一刀用足了巧勁,能傷了他,卻又控制着不要他的命……

這更像是貓抓老鼠一般,吃掉之前會先抓抓放放,先玩死它。

“喂喂喂,你的實力就真的隻有這麽點嗎?要再藏着掖着,真的會死哦~”

鬼靈那清脆空靈的聲線響起,手中的力道卻一點都沒有減弱,一次次猛烈地朝着冥卿攻擊而去——

對付這樣的鬼靈,他着實有幾分吃力,視線不由地看向一旁站着不動的四人,原本還想着保留些實力去對付那幾個,現在看來,由不得他了。

突然,冥卿用腳踩在刀身上,用蠻力将那鐮刀壓制在地,随後握緊手中的劍,猛然朝努力想要抽回鐮刀的鬼靈刺去——

眼看着那刀尖離那小小的身子不過幾分距離,冥卿手腕突然一動,刀身調轉了方向,擋住了突然向他襲擊而來的大刀。

鬼靈回過神來,看着突然出手的莊痕,小嘴一嘟,不悅道:“莊,你太多管閑事了。”

莊痕眸子一動,剛才那劍她明明有可能避開緻命部位,卻一動不動,仿佛,存心找死一般。

不是仿佛,這丫頭就是存心找死。

莊痕收起心緒,握着刀柄的手猛然收緊,力道驟加,讓冥卿招架不住,劍背頓時被壓制到冥卿的臉前,頭上就是那吓人的刀刃。

這場勝負,早在一開始就已經見了分曉。

這時,身穿綠蘿衣裙的梨念突然出現在大殿之中,見這大殿之上遍地都是屍首,吓得身子一顫,她哪裏見過此等血腥場面…。

而她的出現,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包括南景塵。

金色面具下的眸子危險地眯起,早前玄女說啓程回國,但探子來報,車上玄女乃假冒頂替之人,真正地玄女不知所蹤,他多番查探,沒曾想到居然會在此地見到她。

大漠國巫族玄女,居然會和江湖上的殺手組織扯上關系,這意味着什麽?

還是說,這背後,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莊,退下。”

他本就不想要了這逝影樓樓主的命,他之前說來算賬也确實,隻不過不是算那二十座城池的賬,而是爲那女子讨要解藥來了。

一聲低沉的命令讓莊痕放松了力道,将刀收回,轉身回去之時,餘光憋了一眼一旁呆愣的鬼靈。

鬼靈眉頭一皺,将鐮刀扛在自己幼嫩的肩膀上,心有不甘,還想要找冥卿打一架。

在她看來,若是對方不能取了她的性命,那她的刀下留不得弱者。

可剛邁出一步,腰間突然被一條黑亮的鞭子纏繞,隻見上面的倒刺已經收好,鬼妖稍稍一用力便将那輕小的身子拉了過來——

“妖,你幹什麽?”被禁锢着的鬼靈很是不爽:“想打一架嗎?”

鬼妖低頭看了一眼隻到自己胸前的鬼靈,沒有出聲回應,隻是看了一眼身旁帶着金色面具的男子,提醒的意味很是明顯。

可鬼靈不懂什麽眼色,隻知道纏繞在腰間的那根鞭子還未離去,一下子來氣了,手中握緊了刀柄,作勢就要揮向身後的鬼妖——

鬼妖眉頭一皺,連忙收回纏繞在鬼靈腰間的鞭子,鬼靈的歌涼十分巨大,且刀身倆邊都開了刃,若是揮動起來,怕是會殃及身旁站着的尊主……

她正想要出手壓制,隻見一條黑色衣袍的手臂輕擡,鬼靈小小的身子頓時被重重的擊飛于對面的牆壁之上,随之掉落在地上,猛的吐出一口鮮血,倆眼一白,暈了過去。

南景塵冷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鬼靈,隻是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将眸光看向一旁對冥卿噓寒問暖極其關切的梨念,眸中滿是深意。

對玄女的追殺令他是知道的,乃乾盛太子所發出。

可她不回她安全的大漠國,隻身一人跑來這要殺她的殺手組織逝影樓,其中的不爲人知,顯然很有趣。

……

梨念看着滿是都是血腥味的冥卿,眼淚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滴打在地上的血流之中,那般清晰。

“你痛不痛?”梨念哽咽着,伸手就要去檢查那被劃破衣衫下的傷勢,卻被冥卿一把推開,有些戒備地看着一旁不語的南景塵。

南景塵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低沉的聲像是從那地底深處傳來,那般冰涼:“難怪樓主有恃無恐,原來得玄女庇佑。”

經過一場戰鬥下來,冥卿的呼吸明顯有些紊亂,但始終緊握着手中的劍,不敢有絲毫松懈。

他直直地看着那金色面具下的雙眸,盡量穩住自己的氣息,冷聲問道:“尊主大駕光臨,可是有什麽吩咐?”

吩咐二字讓南景塵聽了嘴角一扯,很是滿意。

這是一種示弱,一種弱者對強者的示弱和順從。

冥卿一開始就知道,依玄天尊如此實力,若是真想要他的命,不過片刻之事。到現在他還能站在這,怕是另有目的!

南景塵并不着急回應,隻是将視線看向一旁梨花帶雨的玄女梨念,冷聲道:“本尊早就聽聞這玄女能知過去明未來,不如就讓玄女爲你算算,本尊今日到訪你逝影樓爲的什麽!”

被點到名的梨念皺着眉頭看着那面帶金色,不可一世的男子,随即有些爲難的看着身旁的冥卿,玄算之術被外界傳得神乎其乎,但事實若真是如此,她早就能預料到今夜所發生的一切,不會再出現此等情況了。

冥卿對上梨念的淚眸,劍眉一皺,随即擡眸對南景塵出聲說道:“尊主不必拐彎抹角,若是想要我命,你随時拿去。”

玄算之術是巫族秘術,就算是梨念對他百般信任依賴都沒有将此等秘術的過程給他看,但他準備過,也等候過,一次玄算需要花夠足足三天。且聽梨念說,玄算之術有次數要求,不可多過十次,否則将會遭到反噬。

南景塵眸子輕垂,看着流到腳邊的鮮血,漫不經心地出聲說道:“聽聞樓主手中有起死回生的至寶回天蟾蜍,不知是真是假?”

冥卿和梨念皆是一愣,回天蟾蜍在他手上沒幾個人知道,不知這玄天尊怎會突然收到了消息?

“不瞞尊主,之前回天蟾蜍确實在我手上,但前些日子,照顧不周,已經死亡,如今隻剩下研磨下來的藥粉,尊主若是有意,我雙手奉上。”冥卿老實回應。

南景塵是知道那回天蟾蜍已死的,他意本就不在此。

“隻剩下藥粉對本尊有何用處?”南景塵輕嗤,低聲說道:“既然樓主拿不出什麽珍稀物件,本尊這白跑一趟的後果,就用樓主的命來安慰了。”

話音一落,盤縛莊痕鬼妖等三人作勢就要行動,突然被一道輕靈的聲打斷:

“慢着——”

隻見梨念站了出來,直直地對上南景塵的雙眸,盡管心有恐懼,但仍舊強裝鎮定,輕緩出聲道:“我乃巫族玄女,玄算之術無所不能,用一個尊主想要知道的事物,來換取他的命,如何?”

南景塵意味深長地看着眼前的梨念,如之前一般,光潔的額頭上那精心繪制的花朵像是鮮活一般,那般好看。

他眉梢輕挑,大步走到梨念面前,那身高和氣勢上的壓力讓梨念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直到手腕被一道溫熱禁锢,梨念回頭看了一眼因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的冥卿,抿了抿唇,努力讓自己恐懼的心緩和下來……

低沉如鬼魅的聲入耳:“玄女這麽一說,倒是提醒本尊了,還真有幾樣想拜托玄女。”

“幾樣?”梨念震驚,反駁道:“玄算之術乃至高之術,天機也,你還想算幾樣?”

梨念話音一落,南景塵手臂一動,強大的内勁沖擊着身旁冥卿的胸膛,令他慣性的擊飛于好幾尺遠,鮮血頓時上湧口腔,卻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強大的殺意讓梨念的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顫抖,一雙美眸中頓時上浮一層模糊的薄霧,那般可憐。

可南景塵依舊無動于衷,冷然出聲:“一樣,是救他的命。一樣,是放過你。另一樣,是放過你大漠國。若是你可以是舍其一,本尊也無話可說。”

不知從那來的一股寒意,緊緊包裹着她的每一處肌膚,甚至血液。

她強忍着眼眶中的淚水,拿出大漠國玄女氣勢,妄想鎮壓南景塵:“你好大的口氣,區區一股江湖力量,妄想颠覆一個國家。”

她大漠國算不得什麽強國,但也有四五十萬的強兵悍将,豈是一個玄天尊就能颠覆消滅的。

南景塵眉眸輕眯,殺伐之氣充斥着整個大殿,“如此,玄女這是拒絕了本尊的提議?”

梨念好不容易強忍住的眼淚在這一刻落了下來,抿了抿唇,偏過頭去不讓南景塵看到她的柔弱,強壓聲線中的哭腔哽咽:“先說說你想問哪三樣事再說。”

南景塵嘴角一扯,一字一頓的清晰說道:“司空寶藏,黑色神仙草,帝王蠱。”

司空寶藏他沒什麽興趣,但想要證實它是否存在。至于黑色神仙草……

神仙草有三味,白色神仙草有強攻健體,延年益壽的療效,生在于常年不化的天山雪峰上。

紅色神仙草有冥界指引生死輪回的彼岸花之傳,能令人起死回生。生長于炙熱之地,壽命隻有一天,每到太陽落下之際,就是枯萎之時。但這味草終究隻是傳言罷了,誰也沒有見過它的蹤迹。

而黑色神仙草乃劇毒之物,天下至毒譜上排名第一,在百年前的遺留下來的醫術上就有所記載描述,它的一滴汁液,便可令方圓百裏屍橫遍野,寸草不生。

而他要這味藥的原因是當初神醫伯仲派人來送壓制簡兮體内帝王蠱的毒丸時,帶話稱,帝王蠱本身無毒,乃蠱蟲作祟,以毒攻毒之法隻是治标之法,除非找到至毒之物将體内的蠱蟲毒死……

至于帝王蠱,若是這玄女能找到這蠱蟲,交給神醫伯仲,說不定能研制發現這帝王蠱的解藥。

對于這三樣,梨念吞咽了一口唾沫,抿了抿因爲緊張有些幹渴的唇瓣,細弱出聲道:“埋葬司空寶藏的地圖就藏于君子令中,而玄算之術隻能得出君子令于一年之後才會出現。你所說的黑色神仙草,那要等我玄算之後才能得出結果。至于帝王蠱……”

梨念談及此處時,突然遲疑停頓了一下,出聲問道:“不知尊主要着帝王蠱是爲何?”

南景塵眸子輕垂,眼中滿是不屑之意:“聽說這帝王蠱能有操縱人的本事,本尊要這帝王蠱,自然是用來害人,不然,玄女還能說出其他用處嗎?”

這話堵得梨念無法反駁,隻能回應道:“那也要等玄算之後才能告知。”

“既然如此,将玄女請至玄天尊,好好爲本尊玄算一番才是。”

南景塵話音一落,身後的鬼妖便上前來,那紅色面具地靠近吓得梨念步步後退,連連搖頭拒絕。

她驚恐的看向身後用劍撐着才沒有讓自己倒下的冥卿,眸中滿是委屈和絕望,眼淚再次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鬼妖上前,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又或是估計她玄女的身份,一個手刀落下,将昏迷的梨念扛于肩上,退回了原位。

南景塵看着冥卿那雙滿是不甘心的眼睛,輕嗤出聲:“堂堂逝影樓的樓主,居然要靠一個女子相救,本尊就算是放了你,你也隻能苟活在那泥垢之中。”

話音一落,那玄色的黑袍一動,轉身大步朝殿外走去。

莊痕将大刀扛于肩膀上,另一隻手提着鬼靈那小小的身子和兵器,跟随着南景塵,離開無果峰。

幾人離去快速,隻留下了滿殿的屍首和鮮血。

冥卿雙手撐着劍柄,支撐着自己虛弱的身子,一雙眼睛看着大殿外深幽的夜色,雙眸充紅,緊咬着的牙讓這個面部肌肉微微顫抖。

他司空冥卿在此發誓,此生不将那人踩在腳底,誓不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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