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回過頭來,如實回道:“王爺有令,對你全程監視,不得有誤。”
流煙呆愣地看着那依舊面無表情的男子,沒好氣地出聲說道:“就不會委婉一點地說話嗎?”
男子沉默,沒有回應。
流煙失望地搖了搖頭,出聲吩咐道:“去給我準備一些膳食,我餓了。”
男子看了一眼流煙,随即轉身吩咐守在門口的下人,半夜給流煙準備了一大桌的膳食……
……
身高近倆米二三的梁千肩膀上坐着一個小小的粉色身子,因早前梁千實在是不耐煩每次都要等後面苦苦追趕的小短腿,故此将其放在肩膀之上,如此方便了許多。
梁千回府之後,正堂的幾個将士早已等待多時,管家見将軍歸來,連忙将有些涼了的宴席撤了下去重熱。
隻是還沒端走,梁千揮了揮手臂:“得了,别忙活了,攝政王沒來,都退下吧!”
管家得令,招呼着幾個婢女退了下去。
副将常龍上前疑惑問道:“王爺可是拒絕了今晚的設宴?”
梁千落座于主位之上,一邊将肩膀上的黎婳放下來,一邊粗魯說道:“老子一進門還沒說呢!就給叫出來,還說沒什麽事不要打擾他,估摸着是京城那悠閑日子過膩了,來邊境晃悠晃悠。”
說話間,梁千扯下一隻燒雞的右腿,遞給了身旁的黎婳,自個抱着整隻雞啃了起來。
如此一說,幾個将士相互看了一眼,随即異口同聲地說道:“那屬下等人就不打擾将軍歇息了,就此告退!”
“行行行,都退下吧!”
得到許可之後,幾人這才紛紛退下,離開了将軍府邸。
梁千吃着吃着,一個盛着酒水的碗遞到了手臂旁,一個不防,險些碰掉。
他低頭看着身旁舉碗舉着辛苦的小身子,嘴角一咧,從那小手上接過酒碗,豪邁一飲而盡,随後笑道:“還真讓南吟風那小子說對了,老子得了一便宜閨女,哈哈哈哈——”
說話之時,那比黎婳腦袋還大的手重重的搭在她的頭上,揉虐着她的頭發,将她好不容易理好的頭發再次弄亂,露出右邊那如天空一般湛藍的眼睛。
梁千放下手中的酒碗,不顧滿手的油膩,将黎婳小小的身子托舉到眼前,看着那隻藍色的瞳孔,贊賞道:“真好看,這眼睛就跟老城東那條河裏那水一樣,水汪汪的,又藍。”
黎婳微微一愣,臉上的不悅和嫌棄也散了去,這是梁千第一次誇她,也是第二個誇她眼睛好看的人。
但下一秒,那小小的腳猛的一下踹到了梁千的臉上,梁千下意識的松開了黎婳的身子,捂着被踹疼的鼻子,張嘴罵咧道:
“奶奶個熊,你娘的個頭那麽小,力氣倒是蠻大的啊!”
若是放在之前,黎婳怎麽也該膽怯的找個東西躲起來才是,但是她現在知道,這梁千隻不過是空有一副吓人的身軀,内心卻善良的很,至少她從來沒見他沒由來的打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自然也不會對她出手。
黎婳頂着一頭淩亂的頭發,低頭看着衣裳上一身油污,粉嫩的小嘴一嘟,顯然不悅。
黎婳不會說話,雖然在一起的時日尚短,但日夜黏着梁千,他多少也懂她一些脾性,知道她愛幹淨,方才那一腳,也忘得一幹二淨了,一邊伸手将那小小身軀上的衣服扯平整,一邊麻煩嫌棄出聲:“女娃娃就是女娃娃,不如男子來得利索灑脫,盡整這穿衣打扮。”
說完又理了理她淩亂的發絲,手上的力度盡量放得輕柔,生怕弄疼了她,後面好似想起了啥事,出聲問道:“小丫頭怎麽就變成乞丐了,你爹娘呢?”
話音一落,黎婳抿了抿唇,那秀氣乖巧的眉頭微微一皺,好不可憐。
梁千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一拍自己腦袋:“你看我這……我梁千就是一個粗人,說話沒個門,你别往心裏去。”
黎婳睜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原本還多多少少有點的傷感也給梁千這一舉止消滅了,她伸手抱住了梁千的褲腿,就像是抱住了自己的依靠。
這大家夥剛開始還使勁的嫌棄她,想要甩掉她,可一熟,其實就是個特别話多的人。
周圍的人大部分都是軍營裏的人,也全部都是他的下屬。他會跟士兵一起席地而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但從來不會言說與軍中事物無關的任何話語。
他們都敬他,尊他,懼他,卻從來沒有人靠近他。
而他也常常會自嘲,說強者都是站在高處的。
她想,他是孤單的。
“女娃娃,你說你這南景塵到底來邊境何事呢?”
“女娃娃,老子今晚剛開葷,酒瘾上來了,你先去睡吧!”
“哎哎哎,你娘個腿,搶老子酒作甚?”
“女娃娃……”
春日裏的夜有些陰冷漫長,尤其是邊境的寒冷,更加清晰。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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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衿,信仰所在。
明亮此處,她是鍾靈毓秀的國民女神,綽約宛然姝色無雙,演技欺世盜名。
陰暗彼處,她是殘戾狠辣的國際罪犯,爛心爛肺小兒止啼,世人皆懼其名。
*傅潋,信仰之上。
楚衿要上天?傅潋頂着。
楚衿要入地?傅潋拽着。
楚衿要出牆?
傅潋扯開腰帶,似笑非笑:“衿衿,今晚,你下得來床,我就讓你出了這牆。”
[簡而言之,這是一對抖s夫婦誓要掰正對方卻被掰得越來越歪,想想還有點小變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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