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質疑探究地看着眼前的簡兮,那漫不經心地模樣倒真像是一副事不關己,不懼生死的樣子。
但她若是不懼生死,就不可能一次次的受她壓制,妥協于他。可坐以待斃,實在不是這女子的風格脾性。
南景塵和梨念都在思想簡兮的下一步言行,可當事人簡兮心裏卻是一團亂,絲毫不曾想到,這世上竟然真有這未蔔先知的能力存在,這對于她一個相信科學的高中生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消化。
可現在卻又不得不接受,不管是她已經穿越的事實,還有那吊炸天的武功招數,甚至還是這玄女知自過去言未來,一切都一切都在告訴她清楚的存在着……
而此刻她更是在糾結掙紮到達要不要問回去之法……
簡兮思量之際,轉過身來重新坐回南景塵的身上,雙手捧着他的俊臉,突然湊上前去蜻蜓點水,在他的唇瓣上留下淺淺一吻,随後佯裝無恙地打趣道:“其實還是有點不甘心的,要是就這麽死了,你不就在别人身下了嗎?我可不依——”
南景塵微微一愣,這是簡兮第一次毫不掩藏自己的占有欲。
這種強勢的霸占與,意想不到的并不生厭,反而心情十分愉悅,隻是因爲她舍不得他,她喜歡他。
雖說用詞不恰當……。
梨念見此,是否去留,生死,都在他們的一念之間,她已經将話帶到,也就沒有再留下來看他們恩愛的必要了。
她緩緩起身,将左手放于心髒處,微微俯身,輕聲說道:“我今日此行的話已經言盡,若是王爺有意,随時可來皇宮找我。”
說完不待南景塵回應,已然轉身,帶着身後的倆個婢女離開了前廳。
簡兮從那消失的背影上收回視線,轉而看向一臉沉重的南景塵,出聲問道:“那女的此前跟王爺說了什麽?爲何要你去找她?”
南景塵眸子輕動,收回視線,看着懷中那略帶蠟黃的小臉,低沉且極其富有磁性的嗓音入耳:“她有意想要利用本王,與大漠聯手,一起對付乾盛兼容。”
南景塵的一番說辭,簡兮找不出任何疑點,反而若有所思地出聲說道:“現如今四國成鼎立之嘶,。若是能拉幫結派,達成聯盟,不說去攻占他國,好歹也能在自保防衛的能力上有所鎮江…。”
南景塵嘴角輕扯,沒有出聲,他從來不屑與任何人爲伍,尤其是大漠巫族,那等能力福禍相依,他不想要去碰,也不想使用。
“如今離十六不過幾日了,本王已經命人将神醫伯仲找回,此刻正在乾盛往橫元趕的路上,務必趕在你毒發之際達到,你放心,一定會有辦法的。、”
簡兮微微一愣,完全沒有想到南景塵居然會爲了她私下做了如此舉止,心猛然好似被什麽撞擊道了,有些暖暖的,暈暈的。
她在高中時長得并不算美女的哪一類,在那個看臉的時代,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她追别人,雖然一次都沒有成功過,自然也沒有享受到戀愛的感覺。
那日準備把玩硬上弓也是被逼急了,不想要自己的高中都快完了還沒有把初吻送出去,也不想在那飛快的青春隻見就沒有了早戀,誰知道會發生那麽苦逼的事兒?
想到此,簡兮伸手緊緊抱着南景塵的腰身,輕輕的吸允着他身上那獨特的茶香味,第一次感覺到,爲何幸福和安心。
南景塵嘴角微微牽扯,伸手抱住了懷中那瘦小的身軀,就好似在護着一件珍寶一般。
良久,簡兮才擡頭出聲:“爲了确保萬無一失,你讓他們往閻王嶺的方向趕,午飯過後給我備好馬匹和幹糧,若是我體内的毒素伯仲也沒有辦法,不能處于被牽制的狀态,到時我還可以再入閻王嶺。”
南景塵輕笑出聲,“方才是誰說要躺在床上祈禱?”
那蠟黃的小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尴尬之色,抱着南景塵腰身的手收緊了一番,調皮出聲:“人家一向貪生怕死很慫的嘛!我當時就是那麽說說……”
南景塵嘴角淡淡的牽引着,眸子看着遠處出神,不知在思慮些什麽……
……
午膳時分,簡兮扒着飯碗吃得毫無形象,飯粒更是粘的滿臉都是,還未吃盡,簡兮就将碗遞給了身旁的老管家,一邊夾着菜往嘴裏塞,一邊支吾不清地出聲說道:“管家,我還要一碗飯。”
一向嚴肅的老管家此刻有些動容,王爺對膳食從不講究,府中能用的下人也極少,從小到大,都是他下廚給王爺做飯的,如今王府新添了一副碗筷,王爺每日的飲食也規律了不少,飯量更是比往日都要好上幾分,他自然是欣喜的,對簡兮的态度自然也友善容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