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過南景塵肯如此放下身段爲她寬衣清洗傷口上藥,難道真的喜歡上她了?
不過一想到這家夥是個不舉的,那悸動的熱情瞬間冷淡了幾分,其實不管自己是女兒身還是太監,對于他來說,應該沒有什麽倆樣了吧!
而且她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些古代知識,有些太監得主子恩寵,會被賞賜宮女與之對食,太監無根,與之結爲夫婦的宮女怎會好過到哪去,所以這更像是一種對宮女刑罰,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的。
她怕南景塵也會有這種癖好……。
幸好南景塵不知簡兮此刻在擔憂思想些什麽,不然肯定會忍不住掐死她。
……
還好躲得及時,背後的傷口不深,十四的能力不僅僅隻是如此,怕是有點小瞧低估她了,所以才會被牽制。
十四的性子還不夠沉穩,居然會被簡兮的三言兩語擾亂了心智……
隻是當他的手觸及到肩胛骨處的那個粉嫩的傷疤,突然停頓住了,轉而那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摸着那道看似才剛剛愈合不久的傷口,眸中滿是道不明的異樣情愫。
這是那晚他用劍在她背後落下的傷口,不管是之前的内傷也好,還是此刻的刀傷,她身上的一切痛楚好似都是他賜予的。
明明之前下手毫不留情,此刻居然會升起一抹疼惜和後悔之意,他甚至不知道這傷是否還繼續加身,但若是要留在他的身邊,必須擁有與之比肩的足夠實力,否則,一切都是奢侈。
簡兮感受那背部傳來的觸感,頭越加低了,一顆心髒撲通撲通跳得極快,怎麽也控制不住。
良久,簡兮感受到周身的寒冷,終究還是忍不住出聲:“你到底還要洗多久?我都要冷死了……”
南景塵這才回過神來,快速地擦拭那傷口,随後上了些止血的藥,從旁邊拿過紗布,倆隻手臂抱在簡兮的腰間,可簡兮緊緊抓着胸前的遮擋的衣服,不肯松手。
南景塵眉梢輕佻,嘴角輕挽起一抹弧度,意味深長地出聲說道:“本王又不是沒有看過,你此刻再故作扭捏,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簡兮抿了抿唇,偏頭看了一眼放置在她腰間的大掌,以及手裏白色的紗布,深吸了一口氣,抱着死就死的态度,将手中的衣服扔到一旁……
南景塵輕笑,卻有意壓抑自己沒有笑出聲,雙手抱着那不足一握的腰身,倆隻手來回地在她的腰身交換……
不大一會兒,南景塵便利落地處理好了簡兮背後的倆道傷口,又給她那處劍傷抹了些祛疤的良藥,這才齊聲轉到簡兮身側,開始處理她手臂上的傷……
等倆隻手臂處的傷口都包紮好之後,南景塵突然瞄了一眼簡兮那始終低着的頭,沉聲道:“你之前說,大了才玩的盡興,還能再大嗎?”
簡兮錯愕,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南景塵,空氣就這樣突然陷入了寂靜。
直到那冰涼且有些粗糙的手掌撫上了她,簡兮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破口大罵道:“尼瑪個傻逼,不要這麽一本正經地開車耍流氓好不!”
說話之際,簡兮幾乎下意識地打掉了自己身上的大掌,擡腳就往南景塵的身上踹去——
距離太近,南景塵被結結實實地踹中了胸膛,可那力道根本不能撼動他半分,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想要躲的意識,因爲他知道,這個女子,對他沒有殺心。
他伸出大掌抓住那不足一握的腳腕,大掌将簡兮重新遮掩在胸前的衣服揭掉,随意的扔在一旁,眸子飽含着深意地看着這具稍顯瘦小,膚色偏黃的身子,他可沒忘了那晚在百花樓毒發之際,她是何等的天資,膚如凝脂,怕是那銀色的月光都淪爲了陪襯。而現如此容貌,想必是受到了體内毒素的壓制……
思及此,那墨瞳中帶着幾分殺伐之氣,卻瞬間消散,轉而對上那雙有些羞憤的雙眸,嘴角輕扯:“如今整個橫元都在傳言本王與你之事,本王從不屑解釋,可有意想要坐實,你意下如何?”說完一雙眸子轉動,視線在那赤裸的上半身流轉……。
簡兮瞳孔瞬間放大,腦海中開始不自覺的浮現之前所想的對食畫面,各種羞恥SM出現在她的腦海中,甚至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我操!”簡兮有些恐懼地看着眼前的南景塵,雙手交叉捂住胸前,伸出另外一隻腳使勁踢着那禁锢自己右腳的大掌,嘴裏還在不斷的罵咧道:“無恥,下流,變态,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