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
簡兮看着前面不遠處的小木屋,突然想起之前南景塵在那屋中沐浴時的情景,雖說隻看到了背影,但足夠她YY很長一段時間了。
“王爺是要洗鴛鴦浴嗎?”
話音一落,南景塵松開了抓住她的手,轉過身來冷然看着一臉淫笑的簡兮,眉頭一蹙,毫不留情地破了她的幻想:“本王今日得閑,教你些防身之術。”
話音一落,簡兮嘴角的弧度頓時消散,有些不太樂意地撇了撇唇,“王爺的武功小的是領教過了的,有王爺在身邊,我就不學了吧!”
南景塵眸色一深,怕是她自己都不知她用詞‘領教’二字可是有所不妥。
他轉身回到竹屋之中,從中取出一把比匕首稍微長些的短刀遞給了簡兮,沉聲說道:“你體内雖說有内力,但無法領悟使用,隻能近身作戰,看看是否順手?”
簡兮看了一眼南景塵手中的短刀,眼眸頓時一亮,急忙從他手中拿過那把短刀,手指輕撫着那刀鞘上鑲嵌的紅色瑪瑙,嘴角不由地微微牽引起,這跟南景塵馬車上那紅色瑪瑙是一樣的,難道是當日她的小動作入了他的眼,從此記了下來?
想到此,簡兮嘴角的笑意越加濃烈了。
見那嘴角的弧度,南景塵的心情也不由地放松了些,起初在湖畔上的切磋,她揮舞禁軍的刀劍,但顯然那劍身的重量還不能适應,整個攻擊絲毫不夠力度,所以才命人打造了這把短刀,小巧鋒利,适用女子。
簡兮像是得到了一件極其喜愛的玩具一般,愛不釋手。
而這邊南景塵随意從身旁的竹子上取下一段枝條,出聲道:“用你的全力攻擊本王。”
簡兮應聲擡眸,看向眼前南景塵的架勢,有些虛:“不是……我就算用盡全力,可能都碰不到你的一個衣角,這是何必呢?”
南景塵冷聲道:“所謂的江湖門派之間的招式都是虛招,隻有當你的生命受到威脅,你下意識地去攻守,才是重要的。實戰,就是最好的先生。”
“那個……我怕這刀劍不長眼,會傷了王爺,要不我也用樹枝吧!”簡兮仍然有些爲難,如果可以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想碰這殺人的兵器。
“好大的口氣——”南景塵不屑地輕嗤出聲,随即不顧簡兮是否拔刀,猛然地朝她攻去——
那枝條雖說沒帶内力,但用勁不小,絲毫不留情地抽打在簡兮的身上。
“尼瑪,下手這麽狠,來真的啊?”簡兮一邊閃躲一邊說道。
南景塵眉頭一蹙,他有心想讓她有自保的能力,起碼不要像上次在百花樓那般被區區禁軍侍衛要了命,可簡兮如此吊兒郎當的模樣,實在是令他頭疼。
轉眼,南景塵頓足,提高了些音量:“十四可在?”
話音一落,一名黑衣暗衛突然出現在南景塵的身前,單膝跪地,單手抱拳作輯,恭敬應道:“屬下在,王爺有何吩咐?”
南景塵看着那不遠處正撩着袖子查看那胳膊上一條條的紅痕的簡兮,冷聲命令道:“殺了她。”
話音一落,簡兮和那被喚做十四的男子皆是一愣,簡兮更是有些不可置信:
“喂,有話好說啊!沒有什麽是解決不了的啊!别動不動就要人命好不……”
話還沒有說完,地上原本跪着的十四突然起身,将腰間的彎刀抽出,不由分明地朝着還在咋呼的簡兮攻擊過來……
隻聽一聲兵器之間的碰撞聲,簡兮刀鞘擋住了那朝她砍過來的彎刀,看着眼前近在咫尺泛着點點冷光的刀刃,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擡眸看了一眼遠處站着無動于衷的南景塵,這丫不會是動真格,真想要了她的命吧?
還不等她思想,隻見十四握着彎刀的手臂一動,那刀刃快速地劃着那精緻奢華的刀鞘,瞬間脫離了簡兮的防禦,随即手腕一動,刀劍調轉了方向,猛的一下朝簡兮的喉嚨刺去——
簡兮下腰躲過那緻命的威脅,可十四身爲黑煞衛,南景塵的直屬暗衛,身手自然是一等一的,見此情形迅速反應過來,一腳踢在了簡兮的肚子上,将其狠狠地踢飛擊在了竹幹上,惹得那些枯黃的竹葉如花瓣一般的在空中旋轉飛舞……
南景塵眉眸不悅地微微眯起,腳步一動,下意識地想要制止,可終究還是沒有再動。
暗處的黑煞衛紛紛替十四捏了一把冷汗,王爺對那小太監是何态度他們早就心知肚明了,王爺舍不得對那小太監下手,這才派他們之中武功最爲次的十四代爲出手訓練,也就十四這個傻大愣居然會把王爺此時的命令當了真,那真是一點都沒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