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替南景塵擋掉了身後的匕首,此刻正招招殺意,猛烈的攻擊鳳燼。
突然,門外響起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隻聽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攝政王蓄意謀反,給朕拿下!”
話音一落,隻聽一聲聲中氣十足的回應,随後那窗外的情況越加混亂了。
簡兮和南景塵皆是一愣,不知南逸宸怎會突然下此命令?
随後,一道灰色的身影破窗而入,不由分明的的拿着利劍直直地朝着一旁跟鳳燼打鬥的黑衣暗衛沖出,瞬間讓鳳燼騰出手來,還不忘對愣在原地的簡兮喊道:“快走——”
簡兮猛的一下回過神來,看向身前的南景塵,突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此時,不知怎麽的,房中碎裂的桌椅竟然起了大火,身後的鳳燼腳尖輕踩地上斷裂椅子腿的一端,那紅木色的椅子腿受力飛起,隻見那火紅的手袖輕揮,那木頭帶着幾分淩厲的内勁,迅速地朝着南景塵的背後所去……
南景塵步子一側,閃身躲過了背後的攻擊,但隻見眼前一抹火紅閃過,鳳燼抓着簡兮的手,抱着她的腰,腳步輕點,倆人借力破了身旁的窗戶,脫離了南景塵的視線。
屋外早已經死傷無數,大量的紅色禁衛軍和南景塵的黑衣暗衛在糾纏,雨水沖刷着每一個人的臉,不管是活着的,還是躺着的。
血流被雨水沖淡,順勢朝着低處緩緩流動。
這樣一幅隻能在電視或者電影中看到的畫面,如今卻赤裸裸地呈現在她的眼前,那兵器相撞的聲音,那利刃沒入皮肉的聲音,那刺鼻的血腥味,包括有些人怯弱顫抖的聲音無一不争先恐後的湧入她的耳朵,眼睛,這不止是讓她的感官,甚至是心理都産生了極大的震撼。
突然,一條紅色的發帶蒙住了她的雙眼,她剛想要伸手去扯,那陰柔的嗓音在耳邊緩緩響起:“眼不見爲淨,隻管将你的手心給孤便可。”
話音一落,後腦的頭皮一緊,那發帶在她的腦後打了個結,徹底蒙蔽住了她的雙眸。
緊接着,背後房中的火光驟然猛烈起來,一襲黑色玄袍的南景塵從房中出來,見鳳燼身旁的簡兮,眸子驟然冷縮,眼處的紅色發帶,頓時讓他産生那晚紅瞳女人的錯覺,周身的冷意越加了。
而南景塵的出現讓周圍的禁軍紛紛一顫,厮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面面相顧,那臉上布滿了慌亂已經恐敬。
顯然,南景塵的可怕,在皇帝的命令面前,仍然有所顧忌。
一旁被禁衛軍重重保護的南逸宸指着南景塵厲聲命令道:“殺了攝政王,爾等皆是有功之臣,朕加官封爵,賞金萬兩。”
命令加上誘惑,此話一下,衆将士也顧不得其他了,違抗命令是死,沖上去也是死,這若是僥幸能活下來也算萬幸,其他的不敢再奢望了。
如此一來,那些手持長矛和刀劍的侍衛像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一般,其中一部分人快速的将剩下的黑衣暗衛包圍,令一部分人沖上去包圍了南景塵,舉着長矛的侍衛從四面八方朝着中心的南景塵刺去——
隻見他腳尖輕點,躍然淩駕在那矛尖之上,而一旁的鳳燼已然趁着如此空擋,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了。
他回過頭來看向原本那南逸宸所在的位置,發現早就沒有了那一身明黃的身影,周圍那被簡兮笛聲喚來的同黨也趁着禁軍牽制的空蕩全部消失不見了,隻有滿是火光的屋頂,黑衣暗衛還緊咬着那灰衣男子在打鬥——
“修,本王要活口。”一聲冷喝一落,南景塵眸子低垂,掃了一圈周圍的紅色禁軍,墨玉般的眸子輕眯,身形一動,那伴着雷雨的絕望呼聲響徹在整個上空……
……
不大的偏院裏死傷不下倆三百禁軍,而那踩在屍體之上的,是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塵。
“給本王追,若是失敗,盡數去絕樓待上一個月。”他命令着身旁站着的黑色暗衛。
話音一落,衆黑煞衛面色皆是一冷,沒有任何遲疑地四面八方散去,務必要捉拿到那幾人。
随即,一身明黃色的南逸宸在劉全和禁衛軍的保護下再次闖入南景塵的視線,他赫然看着南景塵腳下所踩着的禁軍,虛弱出聲:“攝政王此舉可是要造反?”
南景塵眉頭微微一蹙,從那屍體上徑直朝着南逸宸走了過來,那殺伐暴戾之氣吓得他們連連後退,劉全更是驚恐呼喊:
“護駕,護駕,保護皇上。”